再說豫國公,一回到府上,家里那群翹首以盼的女人就圍了上來,端著湯水的,9問東問西的,他平日里也不覺得心煩,可如今卻是沒有一點心思應付她們。
「秋容呢?!」
豫國公夫人本來還是歡喜國公誰都沒有理睬徑直只同她問話,可問的話里的內容卻是讓她那一絲喜意都被打破不留。按捺住心中的憤怒,面容平靜的她故作大度道。「應該是在房里,這幾****說身子不太舒服都沒出過房門,國公回來正好可以去看看她。」
這個賤人就是想著辦法躲懶,國公回來了都不知道出來迎接,最好讓國公親自去找她麻煩,看她還敢不敢恃寵而驕。
「嗯,讓崔大夫也過來。」
「妾身知道了。」豫國公夫點點頭,等他走了才面露恨意,崔阿布是豫國公的親信也是豫國公的專屬大夫,那個賤人何德()何能讓國公這麼器重。「去請崔大夫,仔細點听著,要是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全都要告訴我。」
「是,夫人。」
而此時在屋里休息的秋容也是得了消息豫國公回來了,「怎麼今日回來了,我一點信兒都不知道。翠兒,看看我的樣子,不憔悴吧?丑不丑。」
「不丑不丑,夫人最美不過了。」翠兒手忙腳亂的給秋容補妝更衣,繞是如此也抵不過豫國公的步伐。
門被猛地推開,秋容抬眼見了來人,急忙迎了上去,匆匆行禮,一句話還沒說迎面就是一巴掌落下。
「姨娘!」翠兒驚嚇到了,可也反應極快的扶起倒地的秋容。「姨娘,你沒事吧。」
半邊臉被打的腫起的秋容整個人都懵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一見面沒有溫柔小意反而是這麼粗魯的對她,為什麼?忍著嘴角火辣辣的疼,秋容爬起來,滿臉委屈。「國公,妾身是做錯了什麼?」
「你做的好事你不清楚?」豫國公面色凝重的仔細打量著她細微的神情,只有委屈不解懼怕,這個女人沒有膽量背叛他。
「妾身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國公不在的這些日子妾身一直提心吊膽不敢給國公惹半分麻煩,更不敢忘了國公您的交代,沒有和任何姐妹起過沖突。」秋容眼含秋水不解道。
「國公你不知道,姨娘一直盼著您回來,這荷包和繡帕都做了不知道多少條。」翠兒急忙跪著給自家主子說好話,從床邊拿過繡簍子。「姨娘被其他夫人欺負都不敢出門,整日在屋內做針線活,把手指頭都戳破了。奴婢心疼的很,但姨娘卻說國公您最喜歡她親手繡的帕子。」
「當真?」
秋容默不作聲的點點頭,「妾身一直都記得和國公初見的樣子,國公說喜歡妾身親手繡的帕子。所以妾身每次做這些活的時候仿佛國公您就在身邊。」
豫國公聞言心里也軟了幾分,他這個妾室才多大,始終還是個只知道討好伺候他的女人而已。「起來吧。」
「國公……」秋容慢慢的爬起來,走到他身邊。
「手給我看看。」白女敕的手指上幾個紅艷艷的小紅點五一不顯示著翠兒所說的都是真的,無論秋容在他眼中多不成器,但這些女人里也就只有她最傻,還對自己真有那麼幾分真心而已。「疼不疼?」
秋容捂著半張臉,搖頭,只是委屈。「別看,丑。」
「是我沖動了,不該動手打你。」豫國公示意身旁的男子。「給夫人看看有沒有事?」
崔阿布點頭。「容夫人,麻煩你把手伸出來。」
「這,不,不用了吧。」秋容有些躲閃。
崔阿布只當沒瞧見她的躲避,自顧自的伸手抓住了她的脈搏,伸手一探,只是分毫之間便帶了一絲驚詫。「夫人這是……」
「我也是才知道。」秋容有些羞澀。
「如何?」
崔阿布收斂了吃驚,轉而對豫國公道喜,「恭喜國公,容夫人已有一個月的身孕。」
「當真?」豫國公眼底也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雖然面上流露出吃驚,卻听不出他言語中的喜怒。
「妾身也是這幾日覺得身體不太舒服,原來以為只是受了驚嚇所以就請大夫過來看了看才知道的。妾身不是故意隱瞞,只是孩子都小氣的很,妾身怕……怕自己無能保不住他。」
豫國公聞言掃視了眼崔阿布,見他只是微微點頭,「如此你就好好休息。」
秋容拉著他,「國公您不高興?您不喜歡我們這個孩子?」
「別胡思亂想,他是我的孩子我怎麼可能不喜歡。」豫國公安撫的模模她的側臉,「只是你既然有身孕就不要四處亂跑了,我會擔心的。」
「妾身不敢,除了前幾日曾經出去赴過白夫人的宴會就一直都在家里。」秋容這才露出一絲喜意,說話也隨意了點。
「白夫人?」
「就是白大將軍的夫人,她邀請我去桃山賞花,對了,安康郡主也去了呢。」秋容心無城府的一股腦給說了出來。「妾身本來也納悶,以妾身的身份白夫人卻是抬舉了妾身,不過也是國公的面子大。」
白子期……安康?豫國公听了秋容的話頓時心底就起了一絲疑心。
「國公?國公,您想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有些累了。你好好休息,我去處理些事情,處理完了再來陪你。」豫國公起身敷衍道,「讓庫房挑些珍寶首飾給夫人,還有吩咐廚房以後的口味都以夫人這里的喜好為先,多調幾個丫鬟過來伺候。」
「是。」
「你安心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需要什麼就盡管說。」
秋容點點頭,微笑的目送豫國公離開。
「夫人,這可是大喜,國公看來還是非常在意您的,等咱們的小公子出生就是誰也不敢欺負您了。」翠兒也得了一串子的賞賜,忙不急的替秋容高興。
秋容則是淡了幾分笑,模著自己腫起來的臉,「國公他是真的高興?真的喜歡我?」如果是寵愛的話怎麼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這麼打她?那些賞賜是疼愛還是補償?
「當然是最寵愛夫人了,現在整個府里都要按照夫人的眼色做事呢。」
「是嗎?」。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希望如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