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真準備讓他們干活啊?」綠袖給她綁好腰帶,嗯,纏了兩圈半,這次保證夠結實扯不掉,幸虧剛剛秦大人手疾眼快,好歹沒丟丑。
「不然呢?」照這個架勢很顯然那位郡主大人是不準備走了,她總不能趕人吧,就算再不利也要變為有利,這次是她送上門來交好,她也不會推出去不要。「明兒個你就讓我們的嘴好好說說安康郡主對我白家的厚愛。」
「這個我明白的。」她可是親眼見識過流言的威力,「只是咱們的燒烤還做嗎?」。
「做,為什麼不做。」她可不喜歡為了不相干的人改變自己的計劃,爐子都搭了還能不做?掃了眼梳妝台,顯眼的盒子擺放在桌面正中央,白皎皎突然就變了主意,「給我帶那副玉耳墜。」
白大小姐的閨門外,秦大人像是受懲一樣左右手各領著一個孩子站著等候發落.
+du.
「哥哥,我們為什麼不進去。」
「我們要站多久啊。」
對啊,他為什麼要那麼听話的就在門口站著?秦墨殊難以解釋自己這個身體比嘴巴誠實的行為。「大概是因為你們先偷看然後壓傷了人家又撕了人家的裙子。」
……兩小娃心虛的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他們娘娘可是說了,好好道歉,不然回家要挨揍的。
「秦大人,兩位小公子小小姐,我家小姐說了今晚就留幾位一起用膳。」綠袖先是拋了顆糖,隨即,「但我家小姐也說了,她一瓶跌打膏要十兩銀子,一條裙子更是價值不菲,談錢傷感情,正好搭架子的人手不足,還請幾位去幫幫忙。」
笑話,這麼大個護國將軍府會人手不足?反正他是不信。
不信的秦大人默不作聲的點頭,「應該的。」
……娘娘,哥哥把我們給賣了……
「小姐。」彩雲彩霞在接著自家小姐送來一大兩小兩個苦力之後總算盼來了人。「台子都搭好了,用具也都編織好,您要的蔬菜和肉都按照標準準備,可以開始了。」
「辛苦了,去請客人過來吧。」白皎皎心安理得在自個的小爐子前坐下,原本沒準備會有客人過來,所以只準備了三個爐子,如今又臨時只來得及加了一個,不夠用她就只有先霸佔了。
佔完位子自然是要去巡視,一旁堆柴火的地方,秦大人單手拿著砍刀一手背在身後。「如墨,你不是要習武?砍柴也是一種磨練,眼要準,手要快,手腕用力。」
輕輕一揮,木柴一分為二,中間的切口處光滑平整,要是個人此時怕是被分尸也感覺不到一絲疼痛的結束。
「我試試。」如墨不甘示弱,一連失敗多次也毫不放棄,清風在一旁保護耐心指點。
秦墨殊靜靜看了幾次,抬眼,對上依靠著廊柱看熱鬧的白皎皎的眼。
見他走來,白皎皎笑了笑。「可以啊,秦大人劈柴的手速不錯,看來是沒少做這些活。」
「怕你不夠用。」秦墨殊耿直的吐露自己的心聲。
……「我以為你會讓這小家伙和小丫頭一塊去扇扇風生生火,你還真讓他來做這苦差事。」
「他是堂堂男子漢,和女孩子家不同,這點小苦是他能承受的範圍。」
「秦大人這話就是看不起女子了,什麼叫男子該做,什麼叫女子該做。」白皎皎挑眉,轉身。「男子就該玩弄風雲,手掌乾坤,女子就該****呆在家中被那些道德倫理三綱五常束縛不成?你這論調與那些老匹夫一樣,未免可笑。」
「你是說御史家老夫人?我與她不一樣。」一本正經想要解釋的秦大人緊跟在嬌小女子的身後,「我沒有看不起女子的意思,也沒覺得你這般有什麼不好。」
「你與其他人不同,這才是你,我只是認為如玉還小,她有自己要選擇的路,我不會干預。」
「你當然不能干預,你又不是人家爹娘。」白皎皎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緊盯著秦墨殊,「你真的覺得我好?我這副耳環好看嗎?」。
他的傳家寶就被這麼毀了做成兩個耳墜子能不好看嗎?!秦大人早在和白皎皎第一次再會的時候就認出了這個耳墜。
「好看。」
「你什麼時候丟的?」這個張大龍做事一點譜都沒有,秦墨殊這麼老奸巨滑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東西什麼時候丟的,更何況這水色一看就是個寶貝值錢的很。「這應該是你的貼身之物吧。」
白皎皎試探著,如果不是貼身之物他哪會一眼就認出被改造過的耳墜。如果秦墨殊有心非要把她揪出來那可就麻煩了,只是還好就算他知道豫國公的事情是她栽贓嫁禍也是沒有證據的。
「是家傳之物。」他的貼身佩戴的玉佩在貢品失竊的同時也丟失不見,加上他對那個人的了解只需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是誰從中做的手腳。
「那……」
「只是這寶貝我不記得何時丟了,丟在何處,在你這里看見之時才會多此一問。」
他這是什麼意思,不記得了,就這樣賣給她一個人情?為什麼要放過她?
「豫國公如今被關了禁閉,但不出三****定能如常的走出豫國公府的大門。你邀請他的家眷參宴他必然會懷疑到你,小心。」秦墨殊說的已經很明白了,如果白皎皎聰明就該知道此時應該按兵不動。
「秦大人的話我听懂了,但是這天災人禍的和我能有什麼干系,豫國公該不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就胡亂猜測吧。」她倒是等著,等著看那位位高權重的人物能怎麼一手遮天。
「不是你,一切都可疑的人他都會懷疑。」包括他的枕邊人,親生子。
白皎皎後退兩步以便抬頭就能看清那人的臉。「你怎麼會對他這麼了解?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處處反對自己看似是在維護豫國公,但實際上又為自己保守秘密大公無私的讓豫國公被關了禁閉。這個人究竟是何立場,他有多大的能耐,對于自己他又能模到幾分底?白皎皎看不透,也覺得讓她心不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