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皎皎從房里出來後整張臉陰沉陰沉的但卻也沒有再說什麼出格之語。
「老爺,不留下來休息嗎?」。
眼見著她走了而白子期居然也跟著走,飛羽心急的問道。
「今日去書房休息,你早點睡。」白子期語氣也不太好,卻是態度堅決。
幾人見狀均是若有所思,這白皎皎才一回來,原本意志堅定的白子期臨時就變了卦,可見這家里霸王還真是不能小覷。如今他們也算是平分秋色,誰都得了好處卻誰也沒多得好處,接下來的造化可就看在這位霸王的身上了。
「三小姐好手段,這飛羽用盡心思留住將軍好些日子,你一回來將軍了就徹底冷落了她。」蛇姬撇嘴嘲笑了下,打了個哈欠。「成,沒什麼事情,我回去休息了。」
白皎皎捏著袖子,不吭聲的往回走,直到身後的那個人跟的不耐煩了。「我給了你機會,可似乎你並沒有把握住這個機會,我問過爹了,你們當中也就只有蛇姬和飛羽得了機會。」
左棠站在花叢里看不清神色,「是我大意了,可三小姐也不是真心祝福我們的樣子。」
「我要是真的能坦然接受這個結果你們才應該覺得害怕吧?我是一時接受不了,但卻不是一點準備都沒有。」白皎皎不客氣的道。「飛羽不是我中意的人,她的身份對白家一點用處都沒有,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只會讓我覺的礙眼。」
利用價值……說的還真是直白,左棠揪下一朵花瓣,「我現在真的疑惑,三小姐是在意將軍和夫人的感情多一點還是在意白家的存亡多一些。」
「爹如今受了重創心思已經不在朝堂之上,我那兩個哥哥,說實話除了這些事情他們卻無所作為只知道逃避,我還能依靠他們嗎?」。白皎皎半真半假的揚聲道。「左小姐是我看好的合作伙伴,不僅因為你聰明也是因為我相信如果是一家人你會幫白家,白家也會幫你。我的確在乎我爹娘的感情,可現在已經難以回頭,與其沉溺于過去的憤怒倒不如好好運用現在的局面。」
「這就是你和將軍談過以後得出的結論?」
「是,我很清楚,沒了白家我什麼都不是,你也是。」
左棠抿唇,帶著幾分不甘,「我明白了。」
「這後院除了我,只怕如今人人都是你的敵人,想清楚吧。」白皎皎轉身消失在花叢之中。
而另一側花叢掩印之下,兩團黑影也是竊竊私語。
「小姐,看來左棠已經和白三小姐聯合了,他們是想幫白家月兌身。」
「哪有那麼容易,不過這白小姐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我差點就被她騙了。」
「要不要傳信給主人,白家如今焦頭爛額自顧不暇,想必主人的事情應該和他們無關。」
「你一五一十的和主子報信,主子自有定奪。」
「是。」
黑暗中的人影集聚之後便又悄無聲息的各自散開,恢復一片寧靜。而黑夜中,一抹綠色的人影劃過,撿起剛剛躲匿在這里的人身上無意中落下的花瓣。
想不到居然是她,不知道她的主子是什麼人。綠袖捻著那朵花,不過狐狸尾巴可是露出來了,不枉她監視了那麼久。
也不知道是上官家特地記住了白皎皎還是他們一向都是這麼禮數周全的客氣,生怕她不去似的,一大早居然就派了馬車來接。
一樣和昨日都未曾得見劉氏的白皎皎只有先行赴約,帶了綠袖一人前去。
上官家的家宴似乎比她所想的還要熱鬧,她到的時候門口就已經停放了數輛馬車,下車,遞了請帖就有專人領路。步行不過數十米,上官如意便帶人親自迎了出來。
「白小姐如約而至,使我上官家蓬蓽生輝。」
「不敢當,今日那麼多貴客,上官小姐怕也是忙的分身乏術吧。」白皎皎心安理得的受了她身後那兩個看著十分眼生的丫鬟的禮,「怎能勞煩你親自招待。」
「今日大多都是舍妹的客人倒是與我無關,難得也能偷個閑。」上官如意說著便和白皎皎齊肩並行,一路上瞧見她的嚇人倒都是畢恭畢敬。
「今日不只是只有女眷吧。」
「還有父親的一些客人,不過都在東院做客與女眷分開,所以白小姐不用擔心會見了外人。」
白皎皎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也不多問是哪些客人,只是細細的觀賞起了上官家的風景。上官家有錢,眾所周知,所以他們無需避忌低調,園子修理的寬敞富麗。
不僅是奇珍花木,假山流水,池塘小徑一應俱全,其中還有些市面上的珍稀玩意,如那水車扇,風車,搖椅等物也隨意供客人玩耍。除了彰顯了富貴的家底之外,也別有心機的在這些陳設中增添入了貴人們喜愛的元素。
「我看這一路走來有不少小佛像。」就是那石橋的扶欄石墩上都是雕刻了十幾位菩薩的法相,手法靈巧就不必再說。
「白小姐也發現了?父親信佛,所以家中多處都有佛像。」不過佛只庇護那些大善之人,他那種人這輩子都只配下地獄。「白小姐,前面就是琉璃的繡樓,現在其他小姐應該是都在繡樓參觀,你要過去嗎?」。
「開宴的時候尚早,于情于理我這個客人都該去和其他客人打個招呼。」白皎皎看了眼那個高高聳立的精致繡樓,不知道為何竟然想死了萵苣姑娘的童話故事,可惜住在這里面的可不是什麼可愛的小姐。「你的住處呢?」
「東院是父親的住處和辦公書房等地,西院是母親和各位姨娘所住。南院是兄弟們和成了家世的小輩住處,北院就是各位女眷。」
「你也在這北苑?」
「我和旁人不一樣,我住的地方在東院和北苑之間,父親會有些生意上的事情交給我打理,靠的近些比較方便。」
也就是說雖然同是上官家的千金,這位上官小姐可沒有那麼精致的繡樓了。相比之下,她的尷尬身份想想便不言于表。
面對白皎皎同情的目光,上官如意在心底啐了一聲,這不就是故意往她傷口上撒鹽嗎,這個死丫頭。「白小姐。我們進去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