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你等等我。」秀春提著裙子追了上來。
「慢點,不急,都出汗了。」
「是嗎?」。秀春聞言急忙從袖中帕子仔細的擦了擦,額鬢那涂抹並不均勻的粉被帕子不小心擦掉,露出了一塊她多年勞作留下的較為黝黑的本來膚色。
「粉花了。」
「啊。」秀春急忙驚呼了一聲,然後尷尬的捂著額頭羨慕道。「娘買的粉是比不上你用的那些精致,就是容易花掉。好羨慕你,皮膚那麼好那麼白,都是怎麼護理的呀?」
「沒怎麼,估計是病的時候長了不曬太陽所以就白些。」顯然白皎皎不願和她深談這個美學話題。「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噢,我是想說阿娘剛剛說那些話不是故意的,她也只是听別人議論才會有口無心。」
「別人?」白皎皎聞言,挑眉。「哪個別人?」
「就是那個飛羽咯,她閑來無事就和下人亂說,娘也是從她那听來的。」秀春生怕白皎皎因此有了意見,急忙解釋道。「所以你別怪我娘好不好,她不是故意讓你沒面子的。」
「不會,嬸子的性格一向如此,我知道沒有惡意。」白皎皎隨意的听了听。「听說大軍叔在城里找了份差事,提供食宿,好像還不錯。」
秀春聞言立刻炸毛。「爹都和你說了?那哪是什麼好差事,天天髒的要死,住的地方又黑又亂。」像是怕白皎皎知道他們有地方住就會趕走他們一樣,「我都和他說了不急,他非要出去丟人,皎皎你別听他的,我這就回去讓他打消這個主意。」
「秀春,你變了。」白皎皎淡淡看了她一眼。
秀春被她這麼輕輕一眼瞟的心尖一顫,「有……有嗎?」。
「變漂亮了。」白皎皎呵呵笑了兩聲。
「這樣啊……當然了,以前我真沒發現自己過的那哪是人過的日子。不過皎皎你也變了,我听說就上官琉璃的事情,好多人都說是你逼死她的,說你惡毒呢。」
秀春偷偷看著她的臉色,自己尷尬的笑著。「我才不信呢,你這麼好的人那需要和她計較。明明你才是受害者,她鬧出那麼大的丑事自盡還要賴給你真是不要臉。」
「你真這麼覺得?」
秀春點頭。「當然了,你都沒出門哪有本事往外頭放風聲,都是那些不懂事人瞎說。」
「也許是呢?」白皎皎幽幽的瞧著她,「上官琉璃嫉妒我抹黑我處處設計我,差點害的我丟了性命害的白家顏面掃地,她以死謝罪有什麼不對?」
「這……」秀春聞言牙根一顫,一陣冷意襲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是皎皎你?」
「當然不是我。」白皎皎揮揮帕子,這天的小蟲子真是煩人。「要是我她可沒辦法死的這麼容易,招惹我的人我可是喜歡讓他們活著,然後生不如死。」
「……」
「對了,這個消息難不成也是飛羽在那胡說八道?」
「是……是啊。」秀春突然覺的她無法繼續說出那些騙人騙己的謊話。「皎皎你也不想想辦法,總不能任由她作威作福吧。」
「沒辦法呢,我雖然不喜歡她但是她肚子里的畢竟是我弟弟,如果沒有這個孩子我倒是可以好好懲治懲治她,可惜……」白皎皎意有所指的道。「不過她身子底不好,孩子來的又突然,所以我才讓所有人都避著點,別把孩子鬧沒了。」
「這樣啊,還是你心好,忍得住她。」秀春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的妝全都花了,都快成大花臉了。彩霞,去取瓶沒用過的膏脂幫秀春補下。」
「都花了嗎?那我不和你說了,不用麻煩彩霞,我自個來就行。」秀春抹了把臉果然花了,生怕被其他人看見了,急忙回去洗臉。
彩霞搖頭。「什麼嘛,就她那膚色得蓋多厚才能白,不花了才怪。我們小姐是天生麗質,哪用什麼胭脂水粉。」
「你這麼不要臉可別給小姐招恨。」彩雲拍了拍妹妹的腦袋。「不過這母女兩也真是蠢得可愛,一個只會好吃懶做搬弄是非,一個有拙劣的做好人把什麼事都推給自己親娘。」
「姐,你也看出來了。我看她可是什麼事都處處比著我們小姐呢。」
「這都無妨,可惜她不該認為我會因為這三言兩語就對飛羽不滿。」白皎皎冷笑,飛羽要這個要那個彰顯自己的特殊地位惹得下人們怨聲載道這個她是信的。只是她是知道自個的手段,平時也是繞著走。如今有了孩子更是怕有什麼三長兩短,巴不得見不到她自在,哪會主動來找麻煩。
「那她……」
「她這是被當成槍使來試探咱們小姐的口風呢,這都不能白。」彩雲擔憂,這院子里也是不太平,「只小姐您剛剛那個意思是不想留那個孩子了?」
「造孽,我留他可旁人不留,我只是不救他而已。」要是秦墨殊知道她連一個孩子都要利用只怕是會笑她虛偽吧,不過她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呀。
「什麼意思?我怎麼听不懂……」
「笨,你還不去給那秀春姑娘送脂粉去,當心去遲了人家又要和夫人告狀了。」
「去去去,我這就去還不成。」彩霞不滿的跺腳碎碎念,「不就是想引二少爺注意嘛,誰不知道二少爺不理她天天只往外頭跑……」
「綠袖還沒回來嗎?」。綠袖都去了三日,連封信都沒有。
「綠袖姐姐還沒消息呢。」彩雲不知道白皎皎派綠袖去做什麼了,但是有些事她不需要知道。「綠袖姐姐一身好武藝,不會出事的。」
白皎皎可沒她那麼樂觀,彩雲那是不知道她派綠袖去做什麼了,那可是造反殺頭的大罪呢。
「小姐。」
「大白叔。」
「小姐,宮里來了一道旨意,四皇子那里也來了一封信。」
白皎皎疑惑。「宮里的旨意莫不是對爹的處置?爹在後院。」
「不是給老爺的,是給小姐。我推月兌說小姐還病著不能接旨,所以給代收了。」魯大白把聖旨和信函都遞給白皎皎過目。「不知道宮里是什麼意思,居然特意點名了四皇子的壽誕邀請小姐參加。」
「四皇子的信什麼時候來的?」
魯大白想了想,「聖旨來了之後沒一會功夫,想是先到的,只不過聖旨先進了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