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願意?」白皎皎盯著他略帶失望,他的沉默不語似乎表明一種態度。
「沒有。」他怎麼會不願意,只是一時之間這種從未有過這種感覺讓他整個人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去面對面前的這個人。
白皎皎這才安心,其實她也很費力才能說出這句話好嘛!兩輩子加起來活了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和男生告白呢,原來是這種感覺,真是緊張死了。
不過好像秦墨殊也沒比她好多少,那額頭上汗都出來了哪里有一點淡定從容的模樣,分明就是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嘛!
白皎皎裝作沒瞧見他的緊張一樣,「可是皇上那里該怎麼辦。」
「此事我自有主意,你安心便是。」只要有了白皎皎的表態其他人,哼,誰敢和他爭?
「那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哎,原來廚房還有蒸餃,小白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這都不告訴我們,害的我們搶了半天!」暮離端著蒸餃跑過來,幸虧他鼻子好,給他找到了。
「拿來。」秦墨殊立刻恢復如常,似乎剛剛失態什麼的都是浮雲一般。
「不給,這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搶到的,就你家那些惡狼一個個窮凶極惡為了個餃子都打起來了。」暮離緊緊抱著蒸餃防備道。「想吃讓你家小白再給你做去。」
小白……她怎麼總覺得像只狗的名字。
似乎是暮離說的話讓他很滿意,秦墨殊也不和他爭了,反正大廚是他家的,來日方長。「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就在隔壁,幾步路。」
「要麼我送你回去,要麼我帶你翻牆,你選一個。」秦墨殊不送拒絕的站在她身旁不讓她走。
……還是翻牆吧,好歹低調……于是黑夜中,一團黑影咕咚一下輕盈的掉回院子里,神不知鬼不覺。
「你快回去吧,暮離大人還在等你呢。」白皎皎指著院牆那邊,扭捏道,這個時候她實在是不好意思和某人單獨相處啊。
秦墨殊目光沉沉,點頭。「好,早些休息。」
「嗯,小心。」
注視著秦墨殊回了秦宅,依稀還能听到牆那邊暮離對秦墨殊的打趣言語,白皎皎突然就覺得一陣心安。
他們靠的那麼近,也算是同一屋檐下了吧?
「小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端著水盆出來打水的彩雲被嚇了一跳,拍著胸脯驚魂未定。
「我有那麼可怕嗎?」。
「小姐才不可怕。」彩雲放下水盆幫幫白皎皎月兌下披風。「是這個黑披風可怕。」
「這不是不想給旁人看見嘛。彩霞呢?」
「她給秀春送脂粉只怕是受了氣,現在窩火呢,不過也發現了些好玩的小東西,待會拿給小姐看。」彩雲笑嘻嘻道,「小姐的事情辦好了?」
「辦好了。」
「那可真好,之前我還看您憂心忡忡愁眉不解的,看來小姐去找的人必定是個能人,幫小姐省了不少事。」
白皎皎一愣,「我現在的樣子很心安嗎?」。
「對啊,粉面紅腮,容光煥發,好的不得了。」
「好像的確是。」白皎皎粗粗往水盆里瞧了一眼,沒那麼沉穩卻多了幾分少女的活潑生氣。她好像越來越依賴秦墨殊了,他的一句話就真的讓自己心安無憂了起來,放在從前是絕不會有的。
所以,她這是開始相信他了?好像也沒什麼不好的嘛!
而此時另外一人也才收工回府,龍在天似乎已經習慣了在城門口被人指指點點的現實了,他低調認罪,安分守己沒出什麼亂子,盛德帝也沒有繼續找他的麻煩。
「今天還是沒吃飯嗎?」。月兌掉麻布粗衣換上舒適絲滑的錦袍,龍在天淡淡的問了句。
「沒有,我把過脈,看樣子是受了驚嚇。」
「隨她。」龍在天嘲諷的笑了笑,推開書房內的屏風,屏風的位置顛倒過來的瞬間,牆上的那副山水畫也從中間裂開。「跟我來。」
崔阿布見怪不怪的看著他轉動畫壁後的那個花瓶擺設,跟著他走進了裂開的牆縫之中。
黑暗的密道似乎通的很遠,里面黑乎乎的擺放著來自四面八方的消息。幽暗閃爍的燭火中,一個個帶著面具身穿黑衣看不出彼此身份的黑衣人們見他進來紛紛行了個略帶詭異讓人看不懂的禮節,而崔阿布卻是無比熟悉的將手放在胸口,還了一個禮。
「主人,咱們的人都已經部署完畢,暗地通道也已經打開,兄弟們隨時可以行動。」崔阿布看著掛在牆上的那面特殊標記過的虎皮地圖,上面紅艷艷的一片標志都是在顯示他們的勢力。
龍在天背手踱步,掃視了這些人一圈,沒吭聲。
「主人是否還有所顧慮?」他們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隨時可以揭竿而起,此時還有什麼可顧慮的。
「風聲還不夠。」龍在天要的是一個名頭,可以正大光明造反的名頭。「我要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
「當年的證據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今晚一過,這些證據和舊人就會行動。」
「嗯,皇上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名聲,這些年他雖然無所作為但也無功無過,我們要的就是他有過。」因為有過他才有正大光明清君側的名義,那個拍死的三皇子才能徹底的听從他的安排。「你,出來。」
龍在天指的是一個身材略微較小的黑衣人,臉帶狐狸面具,腳步輕盈。「你去白家也有一些日子了。」
「是,主人。」
「白家的情況你確認無誤?都如你信中所言?」
「小人每日都在觀察搜集消息,不會有錯。白家如今就是一盤散沙,白子期招搖被貶一蹶不振整日在房內飲酒做樂打發時間,白家母女也因為家中的事情對他很失望,互不理睬。」
龍在天依舊是有稍稍疑惑的。「以我對白子期的了解,他不該如此。」
「英雄難過美人關,一旦做錯就是錯,回不了頭。白子期中了咱們的計也是當然。」黑衣人冷靜的回答道。
崔阿布倒是接受的很快,「白子期被發配窮鄉僻壤數年只怕早就窮怕了,如今回來嘴上是不在意,可哪有人不在乎自己的榮華富貴,我看他變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相隔多年,而且這些都是別人的家事,表里不一的人不差他白子期一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