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沒人?左小姐似乎太過自信了。」
白皎皎的突然出現讓在場的三人都面色微變。
左棠反問,「你怎麼在這?」
「難道我不該在這?那我應該在哪?在宮中還是在大牢里被囚禁。可惜了,讓你失望了。」
左棠擰眉,難道失敗了?這不可能。
「這畢竟是我白家,就算我爹娘不在,也有我在,還輪不到一個外人做主決斷他人性命吧。」
「三小姐似乎忘了,我們都是老爺的妾室,如今老爺夫人不在我理應為白家分憂。更何況我爹是當今左相,論地位權勢,這個賤人多次得罪于我早就該死。」
「妾室,別急著往自個臉上貼金,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訴你們,我爹一根手指頭都沒踫過你們。」
左棠只覺得可笑,這怎麼可能,「三小姐真會開玩笑,老爺沒踫過我們那她的肚子是怎麼來的。」
「飛羽,你難道就一點都沒察覺到?連自己的枕邊人都分不清楚,也真是可笑。」白皎皎拍拍手,頓時一個「白子期」走了出來,「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才是和你們有夫妻情分的人。」
「老爺?!」
「不,你不是老爺。」
那男人扯下自己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平凡無奇的面孔。
「你是誰?!」
「四月初九,五月十三,五月二八,六月初四。」男子淡淡報出幾個日子,那聲音和那些日期頓時讓飛羽他們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我記得這個聲音……是你,居然是你……」飛羽指著他,那個會對她柔聲細語關懷備至,約好一起去看日出賞星光的男人居然是他。給了自己孩子和一切希望……「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騙我!」
飛羽激動的拉扯著她的衣襟,「是你給了我希望,你卻一直在騙我!」
男子見他如此激動,眼底劃過一絲不忍,「我只听小姐的命令。」
「從你們踏進我白家的第一步開始我就知道你們其中有些人心懷不軌,為了找出這些人我一個個的排查。事到如今你們還要隱瞞嗎?」。
白皎皎在三人臉上打量了一圈,最終似笑非笑的落在左棠身上。「左小姐,偽裝了這麼久也該露出真面目了。」
左棠皺眉,「你什麼意思。」
「堂堂左相居然是龍在天的走狗,你混入白家不就是為了打探消息嗎?」。白皎皎冷笑。「一開始你交好與我我就懷疑你的動機,後來爹和娘在你的有意為之下發生爭執,你趁機利用自己的身份竊取我爹的文書讓眾人彈劾于他。如今我爹剛剛被發配你就不擇手段鏟除飛羽肚子里的孩子,一來可以打擊我爹二來也能以苦肉計不被帶走。」
「你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清楚,我剛剛進宮,你身邊的丫鬟就出門通風報信,不是和龍在天又是和誰?!」白皎皎背手冷笑。「如今我與龍家徹底翻臉也無需再留著你,你自己選條去路吧。」
「你要我死?!」左棠難以置信。「我可是堂堂左相之女。」
「那又如何?你不是口口聲聲已經嫁入白家了嗎?既然如此怎麼處理你就是我白家的私事。」
「你敢!」
「拿下!」白皎皎一聲令下,頓時不知從何處涌入一群侍衛,牢牢按住左棠和她的手下們。
「白皎皎,你瘋了!」
「三小姐,你真的要殺了她?」興許是被白皎皎雷厲風行的手段給嚇著了,卿瞳的臉色有些難看。
「這種背叛我的人不需要留著。」白皎皎斜睨她一眼。「好奇我為什麼突然發難?」
「爹和四皇子早已達成合作,里應外合,他們之間傳遞的消息都會經由我的手,若是留下個叛徒在身邊只會後患無窮。」白皎皎語重心長。「卿瞳你用藥的手段不錯,相識一場給她個痛快吧。」
「等等,三小姐,可不可以讓我親手處置她。」飛羽這才從回憶中反省過來,「她害死了我的孩子,無論那是誰的,都是我的孩子,我要親手為她報仇。」
「她不是你能動的,你太激動了,和我進屋。卿瞳,你動手。」
白皎皎不由分說,讓綠袖架著飛羽進屋。
飛羽的屋里擺放了各種色彩斑斕的小玩意,都是些孩子喜歡的。床頭的針線簍子里還有一件未做完的小肚兜。沒有燻香和其他有害胎兒的香料,清清爽爽的都不像是飛羽的風格。
白皎皎拿起床頭的一雙小老虎鞋,軟軟的霎是可愛。
「這是我爹娘命人送來的。」飛羽捧著那些東西,可惜都無用了。
「你很喜歡這個孩子。」原本以為她只是拿肚子里的孩子當做籌碼,但是如今看了,為了這個孩子她連自己的喜好都變了,整個房內都充滿了生氣。
「是。」
「可你卻還是利用他。」白皎皎讓她坐下。「不用否認,我去查看過了,那塊地方是人之前就在青苔上撒了水,你自己害自己摔倒。」
「是,我沒什麼可隱瞞的。不過我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孩子,那麼危險的一路如果我去,我的孩子一定保不住。」飛羽緊握著自己的手心,可惜還是功虧一簣。「我算好了,只是輕輕摔一下不會有問題,誰知道那個毒婦居然對我下毒!」
「毒不是左棠下的。」
「不是她?怎麼可能?!卿瞳都說了……」
「下毒的是卿瞳,而背叛我的內奸也是她。」白皎皎冷靜道。
「這不可能,卿瞳她人挺好的。」
「是啊,她從不和你們爭什麼,包括我爹她也不爭。與府里上下所有人的關系都很融洽。融洽到在你身邊下毒你卻沒有絲毫察覺,融洽到她說一句話你就把左棠當成了凶手。」白皎皎道。「我想當初你背叛左棠先行接近我爹我是她給出的主意吧。」
飛羽仔細想了想,她雖然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從來沒想過害人,更沒想過背叛她一直視為靠山的左棠。不過好像就是「無意中」听卿瞳提了幾句,她就生了別樣的心思,漸漸的她和左棠越走越遠到勢如水火,而和卿瞳的關系卻越發的親近……「她為什麼?」
「因為她要做的事情需要一個掩護,你就是她的掩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