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俊冬腦中嗡嗡作響,告訴自己不要慌。可听見張琪的話以後,神態顯得六神無主。
「RH血?那是什麼血型?」
張琪嘆了口氣,道:「這種血型實在稀少,我行醫這些年也只是听說過!」
廖俊冬倒退數步,要不是鋼子及時扶住了他,可能他已經摔倒了。
他穩住心神,看著張琪說道:「現在我能做什麼?」
「聯系她的家人,盡快讓他們過來輸血給她。」
廖俊冬听了這話,急忙點了點頭,心急如焚的他就差給自己插一對一翅膀飛過去把韓娟接過來。但是韓欣瑤家庭情況張琪卻不知曉。
遠在千里之外的韓娟接到電話以後,知道韓欣瑤需要她血救命時,她放下電話,立馬直奔哈市機場。
等她趕去,在到化驗血型,才用了不到六個小時而已。][].[].[]可是醫生無情告訴她,韓欣瑤遺傳了她父親的血型。
當時韓娟差點沒有暈過去,要不是惦記著自己的女兒,可能她已經倒下了。
「媽。」
廖俊冬扶著她坐到走廊上的座椅上,給她到了一杯水,希望她能緩解一下情緒。
韓娟端著水杯,內心苦苦掙扎。最後她流下一滴眼淚。
「冬子,我要打個電話。」
廖俊冬看著她,以為韓娟要給家里去個電話呢。下午她一人在家,接過電話就走了。這會要打電話回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他把手機遞給了韓娟。只見她拿著手機來到了走廊的另一頭。
鋼子眉頭一皺,看著他家老大說道:「阿姨這是要給誰打電話?」現在可是凌晨一點多了。
廖俊冬沒有回答鋼子的話,他這會心中亂的很。自己把一切希望寄托在韓娟身上,可是結果卻讓自己大失所望。現在除了等血液科消息以外,他已經別無他法了。
而韓欣瑤開顱手術必須在二十四小時之內,現在剩下不到十六個小時了。
韓娟拿著手機的手,抖個不停。听著電話那頭等待接听聲,她心都跳到嗓子眼了。又響了幾聲,電話那頭總算有人接听了。
「你好,請問你找誰?」電話那頭傳來一位中年婦女的聲音。
韓娟平復一下緊張的心情,說道:「你好,我找周書記。」
那頭人一听,看了看時間回答道:「不高意思,周書記已經休息了,有事明天再打來吧。」
「求求你幫幫忙,這事人命關天。」
那頭人一听,人命關天,急忙說道:「你等一下,我這就去喊周書記去。」她只是周家的保姆而已。
韓娟一听這話,心沒有放松不說,反而更加緊張了起來。
過了能有兩三分鐘,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他說道:「你好,我是周天書。」
韓娟已經泣不成聲,可也知道現在情況緊急。她穩住心神,語氣顫抖說道:「我是韓娟。」
周天書一愣,手中電話掉落在地,眼前飄過兩人無數回憶。過了數秒,他機械撿起電話,語氣帶著怒意說道:「韓娟?那個韓娟,你可知道,你在給誰打電話嗎?」。兩人將近三十年未見,可韓娟的名字卻是他痛苦的記憶。而她的聲音,他卻沒有忘記。可見那段感情對他來說,多麼刻骨銘心。
韓娟听他這話,不由惱怒了起來。當年拋妻棄子的人是他周天書,可他現在的態度算什麼?是怕自己打擾他的生活嗎?還是怕自己纏著他不放?
這樣一想韓娟冷聲說道:「周天書你閨女等著你救命呢。我就問你,你救還是不救?」她話是這樣說,內心卻十分緊張。
畢竟,他不知有韓欣瑤的存在,事隔二十多年,一個電話就叫他相信,在她看來的確有點不現實。
電話那頭周天書以為自己是幻听呢,問道:「你在說什麼?」
「你的女兒中槍昏迷不醒,等著你的血救命呢。」韓娟說完這句話,身體像似被掏空了似得。要不是她身體依靠在牆上,可能現在都站不穩了。
周天書腦中如遭雷劈,身體晃了幾晃。他沒有懷疑韓娟所說的話,因為她的脾氣,自己太了解了。只見他手用力握著電話說道:「你們在哪?」事情雖然很突然,可他也听出來韓娟語氣之中的無奈了。
他想,如果韓娟能有別的辦法,可能都不會打這個電話吧?
「上京。」
「好,我現在就趕過去。」
韓娟握著電話久久不願松手。隨後,她捂著自己的嘴巴,暗自流淚,神態更是悲喜交集。廖俊冬沒有心思顧她,他人已經離開奔波在找血的路途中了。
張琪從病房走了出來,看見韓娟走過去說道:「欣瑤的父親呢?」
「他正在趕過來。」
張琪一听松了口氣,可心中還是有些埋怨韓娟。他說道:「你明知欣瑤在等著你們的血救命,可你們卻只來一人。」別的話他什麼也沒說,主要是看她一臉的自責,讓他不好在責怪她了。
韓娟擦了擦眼淚,咬唇聆听他教誨。見他鄒眉看著自己,她如孩童犯錯了似得。
張琪一看,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人來了叫我。」他指的是韓欣瑤的父親。隨後,他就去了化驗室。
天亮了,廖俊冬也回來了,他眼球充滿了紅色的血絲,看著叫人膽戰心驚。
他剛到韓欣瑤特護病房門外,神色痛苦,心如刀割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她。
鋼子左右看看,沒有看見韓娟的身影。怕她在想不開,說道:「老大,阿姨人去哪了?」
廖俊冬這時才想起韓娟,疑惑看眼走廊,搖了搖頭意思自己不知。
「我去找找吧。」鋼子說完話這話就離開了,他真的不敢想象韓欣瑤要是真的離去,自家老大會是何等模樣。
「丫丫,你會沒事的對嗎?」。他嗓子非常沙啞,如同許久未開口說過話的人。
可是卻無人回答他。張琪這時走了過來,拍了拍他肩膀說道:「你也不要這樣了,她會沒事的。」
廖俊冬以為張琪在安慰自己呢,看著里面的韓欣瑤說道:「張叔,如果失去她,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