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欣瑤這才打量起和她說話之人,見他面相白淨又唇紅齒白,轉頭看眼另一位警衛員,猜測他可以是周家的人,至于他為何會站崗放哨,這點她就不知道了。
听他說話的語氣,韓欣瑤又看了他一眼,從他五官來看,他與自己有三分相似,特別是鼻子與眉毛。
「你認識我?」她語氣輕柔,表情落落大方,一舉一動,手足之間帶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
他眯著眼楮,看眼韓欣瑤,多年修養告訴他,自己不能刁難面前之人,不然會讓人看低周家的門風。
這樣一想,他咳嗽一聲說道:「你等一會吧。」雖然他態度依舊冰冷,好歹沒在說什麼過分的話。
韓欣瑤目送他走進崗亭,見他看著自己,猶猶豫豫拿起電話來。心想,自己這是出門沒看黃歷呀,雖然不知對方是誰,可他的不待見,注定自己來此會=.==多災多難。
過了片刻,他從崗亭內走了出來,對著她說道:「你跟我進去。」
韓欣瑤點頭,一句話也沒說,跟著他走進了周家。
在她踏進周家的那一刻,周伯生心情很復雜,對于這位流落在外的孫女,他想法頗多。
假設韓欣瑤一無是處,或許周老爺子就不會這般糾結了,可從調查結果來看,他這孫女,不說是一位奇女子,也是才華橫溢、聰明過人之人,不然也不會有今日的成就。
雖然韓欣瑤現在的事業,周伯生還沒看進眼里,但不得不說的是,如果再給她五年或者十年,那麼她會達到另一種高度,這對于如今周家來說,也是最需要這樣的人才。
周伯生站在小花園一角,他手中拿著魚食,低頭看著池塘飼養的金魚,念念自語道:「水清則無魚,智者生存方是王道。」
「報告,客人帶到。」
他抬頭看眼周晉,努媚,冷哼一聲。轉頭看眼韓欣瑤,拍了拍手,拿起搭在欄桿上的毛巾,輕輕擦了擦手。
周晉偷偷撇了撇嘴,見周伯生不高興了,悄悄把警衛員帽子摘了下來,他轉頭看眼韓欣瑤,鳥悄退到了一旁。
這是爺孫二人第一次見面,可氣氛卻很壓抑,周伯生擦過手以後,依舊不言不語。
韓欣瑤大大方方,任由周伯生打量自己,保持她少言少語一貫作風。可她的行為,看在周晉眼里卻成了裝蛋的表現。
過了兩刻鐘以後,周老爺子指了指,韓欣瑤身後的石凳,說道:「坐吧!」
韓欣瑤沒有坐下,她隨意看眼周家的花園,見已經十一月份了,他家花兒還有不少綻放著,心中對周老爺子又高看了一眼。
惜花之人多數實屬君子,內心陰暗之人,是無心擺弄花花草草的。看著周家的花,韓欣瑤想起了她那位便宜父親了。
周伯生見她沒有坐下,撩起眼皮看眼她,說道:「有事你就說吧!」
韓欣瑤看眼周老爺子,說道:「我來的目的,您應該知道了。」
周老爺子低頭瞬間,眉頭緊縮,他拿起石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喉。
韓欣瑤把他的動作表情盡收眼底,見他依舊不言不語,耐著性子與周老爺子僵持了起來。
又過了兩刻鐘,爺孫二人依舊沒說過一句話,這時周晉才正色看眼韓欣瑤。開始他以為她是來攀高枝的,看來是自己想錯了。
眼看就快到中午了,周晉頂不住了,他看眼周老爺子,又看眼韓欣瑤,說道:「爺爺,咱們有話能不能進屋說?都在這吹冷風呀?」
他不說話,周老爺子差點把他這位最小的孫子給忘記了。
「你先下去吧。」
周晉一愣,沒想到自己爺爺讓他走,他偷偷撇了撇嘴,點頭離去了。
周老爺子看著周晉離去的背影說道:「他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一場車禍雙亡了。他從小跟我長大的,讓我給寵壞了。」
韓欣瑤看眼周晉的背影,不知周老爺子說此話的用意何在,她只听,卻沒有接話。
周老爺子抬頭看眼韓欣瑤,站了起來說道:「周家一代不趕一代了,本是書香世家,為了生存也免不了世俗之風。」他語氣很落寞。
韓欣瑤听廖俊冬說過周家起源,自然能听懂周老爺子話中的意思。
她接話說道:「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爭斗沒有挫折,那麼、人活著還有何意義了呢?」
周伯生努眉看眼韓欣瑤,心中對她的話很贊成,可他的臉色卻慢慢黑了下來,說道:「胡說,世人皆想要一片淨土生活,何人喜歡爭斗?」
韓欣瑤輕笑一聲,大聲說道:「有人存在的地方,必有爭斗,這是事實。」
周老爺子沒想到她會這樣回答自己,以為韓欣瑤會順著自己話說下去呢。在周家,小一輩的子孫,還沒有一位膽敢頂撞反駁他說的話。
不過也因為她這番話,使得周伯生心中更加糾結起來了。
他本想通過韓欣瑤讓廖家攀附在周家,也算是周家大度接受了她,可如今周老爺子看來,這步棋卻不行。
大才之人,心孤傲,如果不能收為己用,則是必毀之。
但是,韓欣瑤又是周家人,這點算是讓周伯生欣慰之處吧。
周伯生輕輕嘆了口氣,看著韓欣瑤說道:「你的來意我已經知曉了,周家能得到什麼好處呢?」
韓欣瑤听周老爺子這樣一說,提著的心,松了半口氣。來時她就怕周家讓她認祖歸宗,如今周伯生只是與她談條件,這樣就好辦多了。
「幫我找到廖俊冬,任由周家開出一個條件。」
「好大的口氣,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之人,他是何人嗎?」。
韓欣瑤循聲望了過去,低頭瞬間表情卻僵住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敢相信,世界上還有和自己長得如此相似之人。
周伯生一听這話,眉頭輕輕一皺,轉身看眼朝他走過來的周雪,卻沒說任何責怪她的話。
「爺爺,想我了嗎?」。
周老爺子拍了拍周雪挽住他胳膊上的手,說道:「你這丫頭,野夠了,才知回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