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也不知道白瑞是怎麼呢。宋微妍看著壓住自己的白瑞,依舊沒有一絲的慌張,也沒有要從眼下這個尷尬的位置逃出來的意思。
看著自己眼前的白瑞,只感覺白瑞的鼻息都在自己的臉上。宋微妍借著月光,看著自己面前的人。
差不多已經有十三年沒有看到他了,沒有想到,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長大了。
捏著自己的衣服,不肯放手的小包子孩子,現在已經長大成人,並且還長成了一個很俊美的男孩子。
時間過得真快呀,仿佛自己拉著白瑞的手,帶他到天相府的那一幕還在昨天。今天,這個孩子,都已經這麼大了。
有一種吾家少女初長成的感覺,她忍不住伸出手,一點一點的勾畫著白瑞的輪廓。這個孩子,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卓然生長,堅強的活著。
拂過他的眉毛,劃過他的眼楮。突然之間,像是被火燙了一樣的快速收回手。宋微妍咬牙,伸手前去推著白瑞,想把白瑞推開。
可是,怎麼也推不開白瑞,白瑞抱的很緊很緊,根本就不想松手。宋微妍在下面掙扎著,推著白瑞。
「天相大人,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十三年後發生的事情,我好怕。」白瑞跟著小時候一樣,一樣的依賴著自己,這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樣的依賴,總會讓雙方都感到很危險。
推搡的動作,停止了,宋微妍抬頭看著白瑞,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白瑞似乎從來沒有長大過,也從來沒有離開她,也從來沒有遇到那些骯髒事情。
這個時候的白瑞,說出來的話,讓她感覺到時間的美好。如果這一切,不幸又骯髒的事情,只是自己睡著了,做的一場夢該多好。夢就算做得再深刻,夢里就算哭的再厲害,醒來的時候也會記不住的。
但是這十三年,不是夢,它確確實實的存在著。並且,帶來了一系列美好又骯髒的事情,希望又絕望的故事,走投無路又絕處逢生的生機。
突然之間,她笑了。她伸手抱緊白瑞,在白瑞耳邊低聲說道︰「你知道嗎?在你五歲的那年,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特別想你去死,我恨不得當場殺死你。但是,我覺得,就這樣的話,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呵呵呵呵呵呵」宋微妍笑起來,抱緊白瑞,在白瑞的耳邊低沉的笑著,笑得低迷,笑得醉人,笑得可憐。
「你知道嗎?看著你當初那麼依賴的時候,我心中是在冷笑的。我把你帶在身邊,我看著你一天一天對我的依賴,我只要每天給你一個微笑,你就會對著我依賴多一層,我看著你把我當做你的全部。我都在心里冷笑,終于,我一步一步毀掉你了。」宋微妍說著,「每次看到你的時候,都想毀掉你,終于,我遇見了楚天驕,終于,我遇到了毀掉你的機會了。」
外面的風在呼嚕呼嚕的刮,外面很是瘋狂風,竟然讓人想起了大齊的一處景色。
自三峽七百里中,兩岸連山,略無闕處。重岩疊嶂,隱天蔽日。自非亭午夜分,不見曦月。
至于夏水襄陵,沿溯阻絕。或王命急宣,有時朝發白帝,暮到江陵,其間千二百里,雖乘奔御風,不以疾也。(溯同︰泝)
春冬之時,則素湍綠潭,回清倒影。絕巘多生怪柏,懸泉瀑布,飛漱其間,清榮峻茂,良多趣味。(巘寫作︰山獻)
每至晴初霜旦,林寒澗肅,常有高猿長嘯,屬引淒異,空谷傳響,哀轉久絕。故漁者歌曰︰「巴東三峽巫峽長,猿鳴三聲淚沾裳。」
兩岸都是連綿的高山,完全沒有中斷的地方;重重疊疊的懸崖峭壁,遮擋了天空和太陽。若不是在正午半夜的時候,連太陽和月亮都看不見。等到夏天水漲,江水漫上小山丘的時候,下行或上行的船只都被阻擋了,不能通航。有時候皇帝的命令要緊急傳達,這時只要早晨從城里出發,傍晚就到了江陵,這中間有一千二百里,即使騎上飛奔的馬,駕著疾風,也不如它快。
等到春天和冬天的時候,就可以看見白色的急流,回旋的清波。碧綠的潭水倒映著各種景物的影子。極高的山峰上生長著許多奇形怪狀的柏樹,山峰之間有懸泉瀑布飛流沖蕩。水清,樹榮,山高,草盛,確實趣味無窮。
听著外面的風聲,摟著懷中如花似玉的人。白瑞睜開眼楮,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宋微妍,小聲的問著她︰「既然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那麼我問你,你有一刻對我是真心的嗎?」。
「有的。還不止一次,而是很多很多次。」宋微妍點頭到。
「是一點,還是很多。」白瑞再次問到,他想知道的更多,更清楚,因為她們都知道,沒有下一次這麼親密接觸的機會了。
而他今晚的突發失常,全是因為,那壺茶,茶水之中放了催情的藥物,這家店的主人想得還真的很貼心,在夫妻的房間之中的茶水中放上這種藥物。
他的臉依舊通紅,一直通紅的,這是發作的情況。但是他卻沒有動手的跡象,他的身體在叫囂著,可是他的心卻很冷靜,冷靜到以一個旁觀者的眼光,看待自己現在身體的變化。
而他的這個變化,在宋微妍看見他通紅的臉的時候,就知道他中招了。
而她也很奇怪,竟然沒有逃離這個危險的姿勢的傾向,仿佛一點都不會擔心接下來失常發生的事情。
很冷靜,很平靜,帶著一如既往的冷漠說出來心里的話。
「是很多,不是一點。」宋微妍說道,一點都不想要避開白瑞這可以看穿人的目光。
「每次想著如何毀掉你,才讓我內心獲得最大的快感的時候,我對你很用心。」她帶著一如既往的語調說著,一如既往的冰冷。
「那你知道我現在對你很用心嗎?」。
白瑞說著,伸出一只手模著宋微妍的臉頰,「我現在長相跟先皇和母後越長越像。而你培養的那個假太子就沒有這種長相,此外,我太子這個名號也是你保留的,所以說,你如果我出現在大燕,會發生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