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多虧你說的出來。」白瑞嘴角帶著諷刺,「本宮也真的是謝謝天相大人的養育之恩。」說到養育之恩的時候,他咬字咬的很重。
「這是臣應該做得,太子殿下不必放在心上。」馬車之中的宋微妍,繼續說著,清冽的聲音傳出來,帶著絲絲的冷意,也帶著深深的殺氣。
「天相大人的這個臉皮,真的是無人能及。」
白瑞說完,拂袖而去。
馬車之中,宋微妍滿身都是汗水,額頭上布滿了冷汗,咬住牙齒在撐住身體一陣一陣擁上來的疼痛。
她快忍不住了,那個香爐也丟在了那片竹林之中。香爐之中用來燃燒的藥材,她也沒有。這幾年,一直靠著香爐之中的藥材來控制自己身體上的不適。
宋家十二宮之中的藥宮很久之前就說過要給她治療,她沒有理會。
一直——抱著一個「沒事,反正也壞掉了」的想法,卯足勁得折騰自己的身體。現在這幅身體,虧空得太厲害了,藥宮根本就不敢用什麼藥來補她的身體。
虛不勝補。
補藥就是毒藥。
渾身的痛,一陣接著一陣的涌上來,每次都疼得昏死過去,然後,每次都疼醒過來。
這樣反復著,宋微妍知道,自己不能再在待在白瑞的身邊了,這是很不對的。大燕國內,尤英發還是一枚定時炸彈,還有著其他在暗處涌流的勢力。
最重要的是,她要回到睿帝的身邊,看著睿帝,她才能感到心安,而對著白瑞,她,真的,不能再給白瑞一個
開始的時候,她還有著愧疚。想著白瑞曾經跟在自己的身後,拉著自己叫著︰「天相大人」還好,白瑞在這三年慢慢變成了另外的一個人,她內心的愧疚也就沒有了。
紫桃公主和高嶺之花司空逸的婚禮,舉辦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白瑞猜想到了一個很大的陰謀,非常大的陰謀。並且,他確定,這個陰謀跟著這次紫桃公主的婚禮有關。
在往著楚國國都的路上,白瑞通過曉百事,得知了很多關于楚國名門望族的近況——楚國的名門望族,在失去了族內看中的子弟之後,又收到了不明力量的攻擊,最近都焦頭爛額的。
楚國的,天,要變了。
而司空侯府,在失去了司空侯爺的悲痛中,跟著紫桃公主的婚禮依舊不變。
司空逸的這個行為,讓他陷入了一個名聲危機中,所有的人都指責他,不顧兄弟情意,竟然在兄弟生死未卜之際,不慌不忙得準備著自己的婚禮。
而奇怪的是,一向高冷,像槍一樣挺拔的司空逸竟然回應了別人的質疑。
他是這樣說得︰「你不服氣,不服就給我憋著!」
說得讓質疑的人啞口無言,漲紅了一張臉,只得灰溜溜的走開了。
在楚國國都的外面,白瑞一行人停下來休息,宋微妍依舊待在馬車之中不見人。白瑞說,她見不得人。
听到之後,曉百事會意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麼讓人面紅耳赤的事情,也就不說話了。
很懂得拍拍白瑞的肩膀,說︰「白兄,還是多收斂一點吧。」
「」白瑞。
他們在一個茶攤休息,茶攤上方是一方很大的胡楊樹。樹葉遮住大部分的陽光,投下濃重的樹陰,遮住下面的茶攤。
喝下一口涼涼的茶水,曉百事就把司空逸怎麼反駁的話告訴白瑞了。
從曉百事的口中听到了這個消息之後的白瑞,有些不敢相信他說的就是司空逸,這個根本就跟著他認識的司空逸差別太大了。
「你不知道嗎?以前,司空逸也是一個傲氣的少年郎,跟著現在的楚國少年一樣,當初可是迷倒了萬千待字閨中的少女。」曉百事給白瑞「掃盲」了,眉飛色舞。
曉百事說的事情,都是真的,白瑞也就相信了他說的一切。
「等等,你說,司空逸以前是個傲氣的少年郎,是怎麼一個傲氣?」白瑞問到。
「這個,我說一個關于他的事跡吧。」曉百事砸吧砸吧嘴,在思考說什麼話出來。一旦提起別人的這種事情,他就如同一個被人放出來的,封印已久的妖怪,一出來,就要為禍人間。
「話說當年,司空逸十七歲的時候,有一次,跟著別人外出打獵,途中遇到了」曉百事吧啦吧啦說開了。
听完曉百事的解說之後,白瑞突然一笑,燦若艷陽。
「這個陰謀,我應該猜出來了。」
「是什麼,說出來我听听?」曉百事拿出了小本子和毛筆,筆尖放在舌頭上潤潤,然後,一臉興奮地看著白瑞。
「我跟你說吧。」宋微妍從馬車之中走下來,聲音清冽。
聞言,曉百事雙眼放光,他一直都想知道,白瑞跟著她之間的故事。
而不管他怎麼問,白瑞都不肯說出來,現在,宋微妍願意告訴他。
這是多好的一個機會,他一直都想寫一本關于白瑞的傳記,但白瑞總是不跟他說。現在,宋微妍願意說,說不定會告訴他一些關于白瑞以前的故事,有助于他寫白瑞的傳記。
馬車還在緩緩悠悠得往前走,宋微妍和曉百事一起坐在馬車之中。在上馬車之前,白瑞拉著曉百事的衣角,說︰「等下,你能經歷到一場很精彩的交流。是不是啊?」後面的話,白瑞是沖著里面的宋微妍說。
「言重了。」宋微妍笑著,「我沒有那樣的本事,能夠做到這些。」
「你太謙虛了。」白瑞也笑著望回去。
「哎呀,你們別這樣說了。」曉百事有些煩躁了,他只是想快點得到一些消息,就這樣難嗎?
「好的,你們說吧。」白瑞離開了他們。
終于等到白瑞走開了,曉百事趕緊就準備好了筆和紙,要听宋微妍能說出什麼來。
「我見到白瑞的時候,是在一個晚上,那天,他趴在一根桃樹以上,不知道在干什麼?我在旁邊看著他,遠處傳來的是絲竹之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