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瑞一大早,就去白澤天相府報道,他今天就要跟著尤英發見一面,不知道,尤英發是不是還認識自己。但是想想,才過去三年,怎麼也會認識自己的。當初過去了六年,還不是認出了自己。
這樣一來,白瑞還怕尤英發不認識自己,要是尤英發不認識自己,那麼,他的這條回家的道路上不知道會少了多少樂趣。
穿著洗馬大人所穿的衣服,白瑞的職務是太子洗馬,其實,就是太子的家臣,是不用上朝的,他要做得事情,就是一個有謀略的家臣。
尤英發還是沒有建立自己的府邸,東宮自從十三年前被燒毀了,也就沒有重建。
沒有被重建的原因有兩個︰一是白澤天相沒有發話,所有人還是不知道白澤天相對著太子殿下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怕馬屁拍不成,直接就被解決了;還有一個原因`.``是,太子殿下自己對著自己獨立的府邸,似乎一點興趣都沒有,當事人都一點不放在心上,旁人就干嘛去關心,太子殿下又沒有權利。
這樣之後,就沒有人想著去重建東宮了,尤英發依舊是住在白澤天相府。
白瑞的報道,也是去白澤天相府報道。
走到白澤天相府的時候,門口站著的侍衛目不斜視放白瑞進去。
走進去之後,有著穿著青衣的家僕上前︰「洗馬大人,太子殿下已經在書房等你很久了。」
「有勞帶路了。」
「洗馬大人這話真的是折煞小的了,請往這次走。」家僕弓著身子,在前面領路。
白瑞緊跟在後面。
幾轉,到了一個房子之前,家僕行禮告退,白瑞自己上前推開房間門走進去。
看見尤英發雙手背在身後,背對著白瑞。
白瑞開門的聲音驚擾了他,他出口︰「你要知道,你既然是分給本宮太子的洗馬,你就要明白,你只是個奴才!從今以後,你只能听本宮話。能決定你是奴才,還是狗的人,只有本宮!如果,讓本宮知道你兩面三刀,就給本宮小心你的狗命!本宮有的是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是的。奴才知道了。以後一定好好為太子殿下出謀劃策,讓太子殿下早登皇位。」白瑞低眉順眼得表達自己的忠心,說到「出謀劃策」,「早登皇位」的時候,他咬字極重。
這樣的突出重音,尤英發自然也听出來了,他帶著滿意的笑轉頭,看向這個給自己的太子洗馬,他根本就不完全相信這個太子洗馬,只是,沒有想到見到這個太子洗馬的樣子的時候,真的是更加不能相信這個人了。
「是你?」
「是你。」
「是你!」
尤英發用三個重復的詞語表達他見到的一切。
洞悉了尤英發這個時候的心情,白瑞勾唇一笑︰「對的,是我。尤英發,見到幼時的朋友,你是不是應該表示一下歡迎?」
「你不是死了嗎?我記得,宋微妍可是親手殺死了你!」尤英發很快鎮定下來。
「是的,有十二刀。太子殿下要查看嗎?傷疤還都在,當時可是刀刀見骨。」白瑞一副委屈的模樣,「當時真的好疼。臣記得,太子殿下可是親眼見到的。」
眼神變幻了幾下,尤英發很快穩定心神︰「就算你沒有死,又怎麼樣?你只是一個小小的洗馬,本宮可是大燕的太子殿下,你還能翻天不成!」
「這句話,太子殿下可是說錯了。臣能不能翻天,可不是你我二人能說得準的。」白瑞一臉凝重的表情,「臣以前也是太子殿下,當時,太子殿下是什麼?一個被拋棄掉的質子。嘖嘖嘖。」
「所以呢?看到本宮從被人拋棄的質子到現在的太子,你能干什麼,你只能看著!」
「你確定我只能看著?臣現在,不光能看到太子殿下,還能夠踫到太子殿下,嘖嘖嘖」
「哼!」尤英發十分不屑地冷哼一聲,「雲泥之別!」
「可是,雲也會下雨,不是嗎?不然你覺得,臣到這里是干什麼的?賞雲的嗎?」。白瑞說著,保持著恭敬的姿勢,看著尤英發,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你是來挑撥離間的,然後,讓本宮跟著白澤天相相爭相斗,然後,你坐收漁翁之利?」尤英發一挑眉,給自己倒杯水,倒出來的是清水,而不是茶水。
「恐怕,這個不是鶴蚌相爭,漁翁得利。而是壓倒性得一邊倒。可惜,太子殿下,你不是鶴,也不是蚌。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還是平凡的一介庶民,還不是一個人,一句話的意思。」白瑞繼續說,「其實,太子殿下應該知道了吧。你是不是太子,也只是別人的一句話而已。而現在,這個人,已經不打算讓你繼續當天上的雲彩了。」
「」尤英發不說話,眼楮直直地盯著白瑞!
「別這樣看著我,其實,在你剛剛看到我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這個,只是可惜,是最近的生活太過安定,才讓你失去了野獸一樣的性子?你難道不知道,在當日的朝廷上,為什麼會在三個人之中,一下子就選中我?別說是巧合。」
「你繼續說啊,本宮听著,看你怎麼用你的嘴,來挑撥離間。」
「這個那里是我挑撥離間,明明,事實就是這樣的,只是你不願意看著罷了。不然,你怎麼解釋,為什麼,白澤天相看到了我,認出來的我,還讓我在你的身邊。你現在初入朝廷,會認識很多在朝廷上的大臣,可是,你還是要帶著我跟著去。所以,你能見到什麼人,我也能見到什麼人。而且,我比你有更大的優勢。」白瑞頓了一下,開口說到,「你要知道,我的臉這就是我最大的優勢。你說,朝中的大臣會有什麼樣的看法?」
「呵呵,一張臉,天下長得像的人多的是。」尤英發笑著說,仿佛白瑞一直在他的面前都是跳梁小丑一樣。
「這樣的話,那麼,你認為,我在你的身邊是為了什麼?」白瑞反問。
「當然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