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僵授首,陳晴朗的心徹底放松下來,晚上吃飯的時候,喝得爛醉。
他以前不喜歡喝酒,因為他不喜歡那種不清醒的感覺,但是一向懶惰到極點的他,這個月實在是太勤奮太疲累,特別是最近幾天,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又是領悟太上清音游靈劍法,又是思索完善搜僵雷達禁制的點子,同時還要抓緊一切時間觀想清風明月琉璃神魂像……可以說自從他被錯勾魂魄,踏上修道之路的這一個多月近兩個月的時間里,每天都沒閑著。
或許身體上感覺不到累,但這種太充實的感覺,對陳晴朗的精神來說,是一種極大的負累。
他終歸是個憊懶的人。
人一旦放松,就難免放縱,何況感情又不順,再加上幾個軍政法系統的老家伙實在太能勸酒,陳晴朗一個晚輩又不能不給面子, 當當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完全是<把酒當水喝,這種情況,想不喝多都難。
當然,這是他沒有刻意壓抑酒意的原因,要不然真氣渾厚的他,想喝醉其實也不容易。
張裴裴害怕回去被打**,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意思跟著陳晴朗一起回去,于是就留在了江家,陳晴朗一個人被江老頭的警衛員小陸開車送回去。
小陸回去度了一個月的假,春風滿面,在車上不停說話,可惜陳晴朗腦袋昏昏的,沒功夫理他。
到了小區門口,陳晴朗從車上下來,小陸想送他上去,被他拒絕。
「放心,我沒喝多,你走你的……我自己上去……」說著,搖搖晃晃往小區里走。
小陸不放心,上前扶著,然後就見幾個保安迎過來,說是他們幾個可以送陳晴朗上去。
陳晴朗使勁搖手︰「不用不用,我找得著門……我可是高手,這點酒,怎麼能醉倒我?你們……太小看我了……」
說著腳一打滑,差點一**坐地上。
于是幾個保安不由分說,架著陳晴朗往前走,小陸挺禮貌的留下幾盒煙,然後駕車走人。
幾個保安架著陳晴朗上去,到了他家門口,就到他口袋里翻鑰匙。
就在這時,隔壁一家的房門突然打開,一個穿著紅色風衣的女人出現在眼前,幾個保安齊齊看了一眼之後,又趕緊將視線移開,繼續翻陳晴朗的口袋。
如果仔細看,還能發現幾個保安臉上有些尷尬。
身為保安,對小區里的一些特殊人物,那是知根知底,包括有哪些富豪啊,有哪些美女啊,有哪些醫術精湛的醫生啊,有哪些鐵面無私的警察啊,一清二楚。
而這個紅衣女子,他們自然也都認識。
朝陽中學的老師,教什麼的不知道,姓唐,叫唐詩韻,上個月搬過來的,一個人獨自住在這里。人長得漂亮,身材好,氣質高貴,風情嫵媚。
這幾個保安以前覺得嫵媚就是風騷,風騷就是浪蕩,于是在見過唐詩韻幾面後,就在那里討論這是浦海市哪位鐵公雞包養的小三兒,居然就被安置在這種地方,而且房子還是租的,真太可憐了,怎麼著也得哄著給買幢別墅啊。
當時幾人是等唐詩韻走遠了才小聲討論的,而且話語里還挺替她不值的,覺得這姑娘是個好姑娘……浪蕩點就浪蕩點吧,改革開放了嘛,人也開放了,可以理解……這樣的好姑娘,遇上這樣摳的包養戶,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
話中隱透著同情之意。
嗯,嚴格來說也沒說什麼放肆的話,但是已經快要過了馬路的唐詩韻,竟然踩著高跟鞋風情款款的走回來,伸出手就是幾個干淨利落的大嘴巴子。
「老娘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沒你們家里女人那麼不要臉,以後再敢在我面前說三道四,小心我告你們誹謗!」
然後又風情款款的走了,紅色風衣與長發被風吹起來時,頗有一種優雅的風度,就跟電影里的女主角似的。
但幾個保安卻就此知道,這特麼是個潑辣娘們,可不是什麼狗屁知性美女。
于是現在看到她,就頗覺得尷尬。
甚至有些後悔,早知道就讓那小兵送陳晴朗上來了,自己幾個巴巴的獻什麼殷勤?
上趕著打臉麼這不是?
結果這次這位黃花閨女倒挺優雅,非常有禮貌的道︰「謝謝幾位叔叔哥哥送陳老師上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照顧人的事兒,還是我們女人在行。」
幾個保安一听,認識啊這是……全都連連點點頭,直接就把陳晴朗給扔到了地上,慌不擇路的四下逃躥。
有兩個等不及電梯,直接從安全通道跑下去了。
轉眼之間,整個樓層,就只剩下了陳晴朗和唐詩韻二人。
陳晴朗被摔得**裂成八掰,咧著嘴吸冷氣,嘴里罵罵咧咧︰「特麼的……這什麼破凳子……說壞就壞,摔死爹了。」
晃晃悠悠站起來,一眼就看到了唐詩韻,眼神有點迷離,不知道這是誰,就知道長得挺好看的。
而且心跳瞬間加速,一種奇異的親近感覺生出,一時之間,只想抱著這美女模一模親一親。
但還是忍住了,怕挨揍。
唐詩韻笑眯眯的︰「陳老師,我送你進去吧?」
陳晴朗一听這稱呼,就慶幸自己幸虧沒動手,這特麼是熟人啊,萬一傳出去,自己還活不活了?
不過這到底誰啊?
沒等歪著頭看清楚,唐詩韻已經從他口袋里翻出鑰匙,「 」一擰打開房門,毫不費力的將他給架了進去。
陳晴朗聞著鼻端縈繞的香氣,腦子暈暈乎乎的,等到唐詩韻將他架到臥室,終于想起來︰「哦,是唐老師啊……你怎麼在我家啊?」
「你喝多了,我扶你進來。」
陳晴朗點點頭︰「謝謝啊。」
唐詩韻把他放倒在床上,低著頭給他月兌了鞋,問他︰「要不要喝點水?」
陳晴朗擺手︰「不用……我就想睡覺。」
唐詩韻道︰「你睡吧,我幫你按摩一下。」
陳晴朗很沒節操的道︰「按摩好,扦腳推`油,大保健!」
還迷迷糊糊的把褲子給蹬掉,里面印著憤怒的小鳥的花內褲立刻就露了出來。
唐詩韻眼中立刻露出鄙夷的神色,隨手把他蹬掉的褲子扔到地上,然後跪坐在床上,雙手給他按摩腰肩。
陳晴朗簡直舒服到極點,本來因為某種奇怪的感情沖動,很想抱抱唐詩韻,但是在這種舒適的環境下,也懶得多動,很快就睡著了。
待他睡過去兩分鐘,唐詩韻輕輕呼喚︰「陳老師?陳老師?」
剛剛進入淺度睡眠的陳晴朗立刻迷迷糊糊回了一句︰「攝影的境界,你們這些只會玩器材的永遠不會懂……」
吐詞不清,嗚啦嗚啦,但是把唐詩韻嚇了一跳,趕緊屏息凝神,不敢亂動。
過了足足五分鐘,才敢試著再次呼喚︰「陳老師?陳老師你睡了麼?」
沒有回音。
連連叫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陳晴朗徹底的睡熟了,死豬一樣。
唐詩韻仍然不敢大意,她一直都是個謹慎的人。
因此,她直接揚起縴縴素手,在陳晴朗**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
但陳晴朗只是沒有意識的「嗯嗯」兩聲,很不耐煩,然後又沒了聲息,均勻的呼吸聲一起一伏,完全進入了深度睡眠。
唐詩韻立刻露出冷笑︰「這下看你怎麼死!」
伸手扒了一下陳晴朗的衣領,露出掛在脖子上的那枚玉佩,她伸出手,居然有些顫抖,太激動了,沒想到這一刻來得這樣快……
其實她下山的時候,想著是很輕易便能將這玉佩拿下的。以她的絕世容顏,萬種風情,再加上兩人之間那種因為妖丹而產生的奇妙的親近感,想要誘惑到陳晴朗,在親熱之時拿下玉佩,簡直太過輕而易舉。
然而沒想到這家伙心志居然那樣堅定,完全不上套。
所以這時候能把這玉佩摘掉,就顯得很是激動。
她深吸了一口氣,一手握住那玉佩,一手抬起陳晴朗的頭,然後慢慢的,將玉佩摘下。
「可惡的陰司,奪我妖丹,壞我修行,此仇永生不忘。待我修煉有成,飛升成仙,定然要到那幽冥黃泉,親自報這奪丹之仇!」說著,把玉佩狠狠往地下一摜,「啪」的一聲,玉佩立刻碎成數截!
唐詩韻立刻得意的大聲笑起來,這時候也不怕把陳晴朗吵醒了。
但陳晴朗終歸是沒醒,依然呼呼大睡著。
「哼,怪你倒霉,可不能怪我下殺手……我若是修為高點,還能只取妖丹,卻不傷你性命,但是現在,我修為不高,又不會什麼高明法術,只能用天賦神通移花接木來取回妖丹……」
唐詩韻知道陳晴朗因此喪命冤枉,但她自己也冤枉啊,要怪,也只能怪這家伙自己倒霉了,被那糊涂陰司錯勾了魂魄。
唐詩韻剛才那番嘀咕,一半是說給陳晴朗听,一半是說給自己听。她是在做心理建設,省得自己愧疚,確實是個好姑娘,但命中注定如此,也只能這樣。
對她來說,自己的修行,終歸是要大過一個人類的性命的。
在深吸一口氣後,她將陳晴朗衣服扒光,再將自己月兌得一絲不掛,隨後整個壓上去,嘴對著他的嘴,雙手與他的雙手相握,兩只腿也與陳晴朗的腿緊緊相抵……
兩個人以一種最親密的狀態,完全緊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