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情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進入一級戒備狀態︰「你想干什麼?」
「和學姐好久不見,想親近親近。」陳晴朗笑吟吟的道。
江舒情努力把臉板起來,讓自己顯得很嚴肅︰「小朗,喜歡人不是這麼喜歡的,不能沒有我的同意你就胡來,你這樣讓我覺得很生氣。以前的你雖然顯得有點懦弱,但那至少證明你對我還有尊重。可你現在把我當什麼了?為了得到我,居然連對我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了?你對我到底是喜歡麼?還是僅僅只想佔有而已?」
陳晴朗想了想,最後還是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沙發︰「算了算了,泡學姐如烹小鮮,急不得也不能急,不過事先聲明,我跟學姐是耗上了,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絕對不會放棄的。學姐你也做好心理準備,有可能的話想想什麼辦法能把我殺掉,要不然被煩出抑郁癥來,那可有點糟糕。」
「你也知道你煩人啊!」江舒情沒好氣的道,「真不知道有一天你居然可以變得這麼不要臉!」
陳晴朗聳聳肩︰「藝高人膽大啊。」
能力一強,人就會飄飄然,這種感覺跟喝醉了酒是一樣的,會麻痹自己的神經,膽子會沒有原則的大起來,做出一些之前不敢做的事情。
這些事情有的時候會產生好的結果,有的時候會造成壞的局面,但無論如何,這種不理性的膽大,是自己思想的一種迷失,是非常不好的事情。
陳晴朗覺得自己就是迷失了,就像江舒情說的,連對她的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了。有的時候可能尊重會是關系無法再進一步的重要原因,但人一定得明白,尊重是一件正確的事情,大多數時候,這種正確都應該努力去保持。
只是陳晴朗現在雖然恢復了對江舒情的尊重,但事實上兩個人都知道,這種尊重和以前其實也是有著很大的不同的。
以前的尊重,或許有很大一方面,是因為害怕失去,尊重是一種表象,害怕失去才是內核。而現在的尊重,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尊重。
或許只有兩個完全平等的人,不管是心態上的平等還是物質上的平等,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人才有可能擁有所謂的真正的尊重。
接下來陳晴朗就放平心態,跟江舒情講修煉上的事情。
「無論如何,我都希望學姐能夠學一下修道。現在不管是浦海發生的事情,還是日本發生的事情,都證明在不遠的將來,必然要有一些恐怖的事情發生。而這些事情,會給人類造成極大的麻煩。現在的一些麻煩還能解決掉,到時候可就不一定了。科技雖然強大,但有些麻煩,並不屬于這個範疇……最重要的是,如果能夠長生,想來要比只活短短百年,要美妙的多吧。」
江舒情對于修道自然是有興趣的,人總是渴望強大的,而長生更是叫人無法抗拒。特別是女人,在明白了歲月無情的道理之後,對于青春永駐,會有著與其他事情相比要超出百倍倍千倍的渴求。
但心底還是有些猶豫,感覺從陳晴朗那里學到這樣的東西,就好像虧欠了他什麼似的,等他再提出非分要求時要拒絕,可能就會顯得不那麼干脆。
所以雖然很心動,她還是只能無奈的道︰「我再考慮一下吧。」
陳晴朗不明白︰「這有什麼可考慮的?百利而無一害,還需要考慮?」
「福兮禍所伏,這世上可沒有什麼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江舒情道。
陳晴朗只能點頭︰「好吧,那學姐你盡快考慮。」
過了一會兒,劉公使過來了。
稍稍透露了一下日本官員過來的目的。
「日本的一些重要人物在這次突然的獸襲事件中死傷了許多,天皇家族的人也差不多全部嗝屁了。這對于日本現在的政治體系,是毀滅性的打擊。現在一些政治勢力開始想要爭權,剛才來的就是其中之一,說是希望得到中國的支持,想得倒挺美的。」劉公使語氣平淡的道,「不過現在軍隊那邊的情況基本還算穩定,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趁機搗亂。」
陳晴朗听出了言外之意︰「咱們準備插一腳?」
「插是肯定要插的,就看什麼時候,用什麼方法,怎麼插了。」劉公使笑著道,「對了,來救援的戰機已經到了。不過因為現在情況已經穩定的原因,所有國家的戰機都被統一停在了一個飛機場,來救援的大部分兵員也被就地安置,只有一些有身份的人,被自衛隊送到東京,和大使館里的官員進行匯合,交流一些事情。我們的人馬上也要到了,日本那邊肯定也要盡快安排各國人員的轉移,你到時候可以和江小姐一起離開,不要被日本那邊的人注意到再給纏上。」
這個陳晴朗自然明白,他現在的情況,肯定已經被看到的那幾個日本士兵報告上去,無論是哪國的政府,都不可能不重視這樣的人。收買也好,追蹤也好,或者暗殺也罷,都肯定會麻煩不斷。
大約十多分鐘後,中方救援人員的一些指揮者就到了,他們先是和大使館的人了解了一下目前的情況,得知危險確實解除後,就終于放下心來。隨後有人先離去,有的去向國內匯報情況,有的去交涉轉移人員的事情,有的留下,和大使館的人一起暫駐這里。
劉公使本來要介紹陳晴朗,但想到他所屬的是個神秘組織,自己現在並不太清楚狀況,因此沒有將他的情況說出去。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就有日本的大巴過來轉移人員,要先把這里的人轉移到東京機場,然後由民航客機按照正常的航行路線,將這里被困住的所有外國人全部送走。
而中方救援隊伍,會全程進行保護。
陳晴朗為了保證江舒情的絕對安全,把她的身份跟劉公使說了一下。劉公使立刻高度重視,找到救援指揮小組特意說了這件事情。
于是江舒情就由指揮小組單獨安排,準備以最快的速度,最安全的方式,火速送回國。
只是當一切都剛準備好,還沒來得及施實的時候,東京都里,又有了新的比之前更恐怖也更棘手的特殊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