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正在降臨,神的力量已經突顯,這不可一世的魔鬼,已經被神的力量所禁錮!等到神完全降臨,神力便可以徹底發揮。到時候,這殺了神使的魔鬼,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在那飛僵不斷痛苦扭曲身子的同時,戰機里面,再次傳來神使的聲音。
之前那架戰機的爆炸,已經打消了一點民眾心里的疑慮,若這些都是那個香川顧彥搞出來的,他沒必要用自己的怪物去摧毀自己人的戰機。
且此時看到不可一世的魔物被操縱,心里對拯救神開始有了隱隱的期待。
而日本政府高層則都一致認為,這他麼就是一個圈套,赤luoluo的圈套,什麼拯救神,什麼降臨,全都是香川顧彥那個家伙搞出來的,包括現在這個所謂的不可一世的魔鬼已經被神的力量所禁錮,肯定也都是對方計劃當中的事情。
他們已經感受到強烈的不安,如果真的照著現在這樣發展下去,他們早晚會被取締,到時候日本恐怕要成為一個宗教國家了。
他們必須得做點什麼。
于是指令發出,先把天上那幾個叛徒給干下來。
「抱歉,我不能讓我的士兵出去送死。」東京都附近的那幾個與香川顧彥有著親密聯系並在第一時間趕往東京都的軍區指揮官們,在面對政府高層發出的指令時,很干脆的給出了這樣的回應。
日本政府高層出離的憤怒,實則他們已經感受不到所謂的憤怒是怎樣的一種情緒了,他們的憤怒閥值早已經被沖擊的感受不到憤怒了。
于是他們又陸續向其他指揮官下達命令,好在被香川顧彥蠱惑的指揮官並沒有幾個,此時在東京都或者東京都附近的軍隊,大部分還是听令于日本政府的。
在沒有經歷生死之間的恐懼前,不少滿腔熱血的人都認為自己是悍不畏死的,許多年青人在國家危難之時,都會視死如歸慷慨奔赴前線,直到炮彈在身邊炸起墓穴般的大坑,才會知道自己其實脆弱得不堪一擊。
日本青年當中有不少這種人,而參軍的人當中,這類人就更是佔了很大的比例。
特別是這些人大多數都是唯物主義者,不信鬼神邪說那一套,與其相信這世上有神,他們更相信這一切都是人為制造出來的。
當上面的指令下達之後,之前撤退的戰機再次升上天空。
反正是把那幾個叛徒干下來,又不是去和那六個恐怖的家伙正面爭鋒,他們心存僥幸,覺得人多勢眾,肯定能夠在戰機被撞炸之前逃到地面。同時也想著人多,就算有人犧牲,也不見得那個人就是自己。
在一腔熱血視死如歸外加一點僥幸心理的情況下,東京都的上空再次響徹戰斗機的轟鳴。
這些戰機分成幾撥,去圍堵分飛四處的戰機,和飛僵離得近的那一架,他們倒是不怎麼敢去招惹。
他們以為這幾架戰機很好對付,但事實卻超乎他們的想象。
當他們靠近了戰機,將戰機納入攻擊範圍的同時,天空中突然有綠光閃現,他們正在疑惑這是何物的時候,綠光已經分別擊在了他們與戰友所操縱的戰機上。
綠光在接觸到戰機機體的時候,瞬間蔓延出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綠線,這些綠線交織成網,一下子就將戰機給緊緊縛住。
這些戰機就那樣被定在空中,既不前進,也不落下,顯得特別的詭異。
「「拯救神」離我們越來越近了,他的神力越來越強大。任何對神使不敬的人,都將被制裁。現在對你們的桎梏只是警告,若是再敢做出不敬的舉動,那你們就會受到神的嚴厲懲罰。神是仁慈的,但對于愚昧者,他將不吝神罰。只有將愚昧消滅,這個世界才會變得更好!懲惡揚善,拯救萬民,這就是「拯救神」降臨的目的!」
「唯有信仰神,才可從這災難中解月兌。唯有去除你們的愚昧,你們才可獲得神的眷顧。不要再遲疑了,獻出你們虔誠的心,趕緊來供奉神!神將賜予你們一切!而那些邪惡的,愚蠢的,狡猾的,粗俗的,則將統統領受神罰。直到他們歸順神意,直到他們一心向善。」
陳晴朗狠狠抽了口煙︰「操,香火成神道難道要這樣玩兒?這跟邪教有什麼區別?這能成神?搞笑呢吧?」
月池歌笙義憤填膺︰「陳君,我們必須要阻止他們!」
陳晴朗看看天色︰「暗夜未至,我可沒有什麼辦法。」
「可是再這樣下去,還來得及阻止麼?那個什麼「拯救神」肯定快要降臨了。」月池歌笙焦急的說道。
陳晴朗在她眼前揮揮手︰「喂喂喂,你可不要被洗腦了啊,什麼「拯救神」?一個魔怔了的奇葩科學家而已,還降臨,降落還差不多。」
月池歌笙瞪眼︰「我可是信佛的,怎麼可能被輕易洗腦?我就是順嘴那麼一說。」
陳晴朗不屑的撇撇嘴,然後道︰「政府軍還在增兵。」
天空之中,越來越多的戰機飛上天空。
蓋因那六只飛僵此時全部被控制了,一個個都在空中被尿蟄了一般的螞蝗似的不停地扭曲,看起來痛苦無比。既然這個威脅被去除,政府軍更是無所畏懼。
一架架戰機全都氣勢洶洶的朝著幾名神使的戰機涌過去,連那架跟飛僵之間距離不到三米的戰機都被包圍了。
不過他們也不想想,這飛僵是被誰控制的?
所謂的拯救神控制了飛僵,而他們卻想要將拯救神的神使給干掉,陳晴朗覺得這些家伙真是沒有腦子,就這智商還想和香川顧彥斗,簡直不自量力。
而這時月池歌笙向他問了一個很疑惑的問題︰「你為什麼非要等到夜深了才去阻止香川顧彥?大白天的不行麼?」
「大白天要是行,我干嗎要等到黑夜?」陳晴朗一副莫明奇妙的表情。
于是問題來了。
「為什麼一定要黑夜?」
「因為白天不行啊?」
「為什麼白天不行?」
「因為這事兒必須在黑夜才能干。」
月池歌笙拿棍子猛的一敲地面,把大雕嚇得差點啄她一口。
「為什麼只有在黑夜才能干?為什麼白天不行?你別玩繞口令,一五一十的跟我說清楚!」
陳晴朗覺得她這個樣子還挺好玩兒的,嘆口氣,皺眉,發愁︰「因為……白天不太方便啊。」
「為什麼白天不方便?」月池歌笙問。
陳晴朗很震驚︰「開玩笑,夜里才能干的事情,白天當然不方便了。就像那些殺人放火偷雞模狗的,不大多都是等到夜黑了才去干麼?」
「可你這是阻止邪惡,又不是偷雞模狗,白天黑夜不是一樣麼?」
「不是偷雞模狗,也得夜里干。你年紀太小了,有些事情你不懂。」陳晴朗抽了口煙,故作高深的道。
月池歌笙被氣笑了︰「我年紀小?你今年多大啊,你就敢說我年紀小?」
「我今年十八。」陳晴朗很自豪的道。
月池歌笙實在不明白他撒個謊自豪個什麼勁兒。
「你十八?哈哈哈,誰信啊!」
「十八公分。」陳晴朗嚴肅的道。
月池歌笙︰「……」純潔的女武僧在短時間內沒有搞清楚他在說什麼。
而劉公使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過來了,輕輕咳嗽兩聲,提醒道︰「不要和國際友人談論不純潔的東西。」然後推推眼鏡,默不作聲的走開了。
「不純潔的……東西?」月池歌笙疑惑的問。
陳晴朗莫明奇妙︰「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東西。」
「我們剛才在談論年齡,你說長度單位做什麼?」月池歌笙還沒有反應過來,睜著一雙大眼楮問陳晴朗。
陳晴朗可沒不要臉到再繼續就這個話題深入下去,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道︰「居然凍結了這麼多飛機,看來香川顧彥的幫手不少啊。」
「幫手?什麼幫手?」月池歌笙一臉迷惑。
這小姑娘還在糾結十八公分的事情。
陳晴朗道︰「香川顧彥是科學家,他可以搞出喪尸災難,我不懷疑,但這飛僵,卻不是誰都能控制的。還有這些凍結飛機的符篆,明顯不是由一人之手發出,香川顧彥肯定有幫手,而且不止一個。並且這些高手實力不俗,很難對付。」
月池歌笙的心立刻一沉,然後問︰「你能對付麼?」
陳晴朗搖頭︰「沒什麼信心。」
「你之前不是說到了晚上就行了麼?」月池歌笙激動的問他,「你不會是在騙人吧?」
陳晴朗眼一瞪︰「男子漢大丈夫,一夜九頂,怎麼可能是在騙人?」
「什麼一夜九頂,明明是一言九鼎,整天胡言亂語,信你才是傻子。」
「一言九頂?一句話的功夫九次,那得泄得多厲害?」陳晴朗鄙夷道。
月池歌笙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也懶得去明白,反正知道他在胡言亂語,說的不是什麼重要的話。
「我現在就問你,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陳晴朗抬頭看天空︰「等天黑。」
月池歌笙道︰「天已經黑了。」
陳晴朗搖頭︰「還不夠黑。」
「還不夠黑?那究竟要多黑?」
「很黑,很黑。」
「你笑什麼?」
「……」陳晴朗覺得很疑惑,自己的發音難道有什麼問題?
很黑,嘿嘿,這明顯不一樣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