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女朋友的面,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這種事情太無恥,陳晴朗實在干不出來。
他非常嚴肅的向唐詩韻道︰「詩韻,別胡鬧,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唐詩韻極為妖嬈的一笑,意念一動,陳晴朗臉色忽然變得異常怪異,兩條腿緊緊夾在了一起。
這個女妖精,念頭純陽這樣的本事,不是用來月兌褲子,就是用來模蛋蛋,簡直太流氓了!
唐詩韻看著他這反應,頓時吃吃的笑起來︰「怎麼樣?舒不舒服?我還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感覺還挺好玩的。」
「晴朗,你到底怎麼了?要不要緊?有沒有危險?」張裴裴見陳晴朗臉色愈發不對,卻是以為他要出事,嚇得趕緊將車停在了路邊。
苗橙也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哥哥,你怎麼了,你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可千萬別嚇橙橙啊。」
師父剛剛消失,要是陳晴朗也出了什麼事情,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前面的江舒情看到張裴裴的車子忽然停下來,也將車停在路邊,然後和陳瑤江思語一起下車,走到了張裴裴的車子這邊。
「怎麼了?車怎麼停了?」江舒情透過趙映雪按下的車窗,朝著里面問道。
趙映雪道︰「沒事,陳先生修煉的時候出現了一點小問題,一會兒就好了。」
張裴裴則無暇顧及其他,解下安全帶,半個身子趴到後面,仔細的察看陳晴朗的情況︰「晴朗,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問題嚴重麼?能不能解決?」
這時的唐詩韻已經消失,陳晴朗立刻就變得正常了起來︰「沒事了沒事了,氣息已經調順了。」
他在心里把唐詩韻罵了個狗血淋頭,這個妖精,太會玩火了。
江舒情仔細的看著陳晴朗,發現他除了呼吸有點粗重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什麼異樣,不過心里還是很擔心,溫柔的問道︰「小朗,問題大不大,可千萬別大意,搞出什麼事情來。」
「學姐,放心,就是一點小問題,現在已經解決了,不會再有什麼危險。」陳晴朗道。
「真的?」江舒情問。
陳晴朗使勁點頭︰「真的,就是一點小問題而已,我們繼續走吧,這路邊可不讓隨便停車,等下交警來了就不好了。」
「以後修煉的時候注意一點,千萬不要貪功冒進,性命要緊。」江舒情叮囑了一句,又跟陳瑤江思語一起回到了前面的車子上。
張裴裴再次確認陳晴朗確實沒事之後,才松了口氣,然後車子啟動,再次繼續前行。
可是車子剛開,唐詩韻又出現在了陳晴朗的腿上。
「詩韻,你要是再亂來,我可真的要生氣了!」陳晴朗的語氣已經不是嚴肅,而是嚴厲。
唐詩韻吐了吐舌頭︰「好啦好啦,剛才就是逗你玩的,我現在知道錯啦,你不要生氣了。」
說完,歪進陳晴朗的懷里,把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你真是我的冤家,對我這樣不好,都沒辦法對你生氣,真是討厭死自己了。」
陳晴朗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趙映雪又回頭看了一眼,滿臉的鄙夷。
陳晴朗將目光轉向窗外,外面的路燈飛速後退,他懷里抱著美人,心里卻忍不住長吁短嘆。
男人都想美女環繞,但真是到了這種情況,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知道到底有多叫人頭疼。
當車子到達了吃飯的地點後,唐詩韻就自動消失了。
這次吃飯的地方,放到了江家老三——也就是江舒情和張裴裴的父親——江厲生家里。
之前陳晴朗收陳瑤為徒時,陳國偉曾請陳晴朗吃飯,當時邀請的客人里,就有江家老三江厲生。當時江厲生還說要陳晴朗收江舒情的弟弟江凱樂為徒,陳晴朗說江凱樂性格有些跳月兌,婉拒了他的要求,並且因為出言不遜,把江厲生搞得非常生氣。
他一向對陳晴朗也並不怎麼感冒,覺得這家伙仗著有點本事,便囂張跋扈,目無尊長。自從那次不歡而散之後,更是對其恨之入骨。若不是江老爺子對陳晴朗青睞有加,他早就強行把他與張裴裴拆散了。
只是時到今日,態度卻已經與那天截然不同。
那個時候的江厲生,把自己放在陳晴朗老丈人的位置,坐等著陳晴朗諂媚自己,巴結自己,討好自己。在陳晴朗拒絕收江凱樂為徒,並對他出言不遜後,簡直氣得想當場打他一頓。而這個時候的他,則完全把自己的位置放低了,見到陳晴朗的第一刻,就堆起了滿面的笑容,握手的時候,非常親熱,特別殷切的道︰「裴裴能跟著你,真是她的福氣,我們江家能有你這樣的女婿,也同樣是三生有幸。我們爺倆還沒有好好吃過飯聊聊天,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聊好,不醉不歸。」
說完,還使勁拍了一下旁邊江凱樂的肩膀︰「你姐夫來了,怎麼一句話都不說?跟個悶葫蘆似的,什麼時候才能有出息?」
江凱樂听了這話,忍不住翻白眼。
在以前,江厲生在他面前,根本沒說過陳晴朗的好話,倒是經常夸他這個兒子,說他是人中龍鳳,而陳晴朗只是走了狗屎運,練了一點本事。但時間長了,終究會露出真容,蟲就是蟲,永遠成不了龍。
可是就在陳晴朗沒來之前,江厲生卻當著全家人的面,把陳晴朗夸得天上有地下無,倒是把他給貶得狗屁不是。說他天生贏在起點,卻自己拖了自己後腿,說什麼如果他能有陳晴朗半點出息,他死都能瞑目了。
以前還沒覺得自己老爸怎麼樣,到了現在,真是覺得自己這老爸做人也太那個了點。相反,倒是對陳晴朗有了點崇拜的心理。
這麼一個年輕的人,不僅有天大的本事,還能進京和大人物扯上關系,同時能夠澤及周邊,和陳晴朗一比,他是真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因此雖然對自己老爸不爽,但還是乖乖的向陳晴朗道︰「姐夫好,姐夫旅途奔波辛苦了,等會兒一定要多吃一點,再多喝點酒,酒能解乏,晚上可以睡個好覺。」
江老爺子太知道自己這兒子的德性了,也知道他一直看不慣陳晴朗,這會兒見他這種樣子,心里也是覺得鄙夷。
不明白自己這麼英明神武的人物,怎麼生了個這樣的兒子出來。
那麼大個人了,一點事都擔不了,還喜歡在人後亂嚼舌根子,等人家跟京里攀上關系了,又立刻換一副嘴臉。這種沒骨氣的表現,讓他覺得很是丟人。
他安排飯局的時候,特意跟江厲生打了招呼,說是陳晴朗和京里的執政官都已經扯上關系,讓他千萬不要擺什麼架子,到時候把人得罪了,倒霉的是他自己。本來只是想壓一壓他的大爺本性,沒想到不僅大爺本性壓下去了,而且還把奴才本性給拱上來了。真是恨鐵不成鋼,恨不得沒生這麼個兒子。
所以他直接冷哼一聲,將還想要說點好話巴結一下的兒子推開,直接向陳晴朗道︰「你這次在東京干得很好,很給中國人長臉,以後繼續努力,日後的史書上必有你的名字。」
江厲生被推開,顯得非常尷尬,但他可不敢在江老爺子面前炸刺兒,乖乖的退到了一邊去。
陳晴朗謙虛道︰「老爺子說得太夸張了,我可沒有那麼大本事能在史書上留下名字。」隨後趕緊給江家眾人介紹趙映雪,「老爺子,這是趙小姐,最近打算在浦海住一段時間,要麻煩大家都多照顧一些。」
趙映雪江老爺子是見過的,他也不是那種喜歡諂媚巴結的人,所以也只是笑著點點頭︰「小雪,找到地方住了沒有,要是沒有地方住,就到我們家來。在浦海有什麼事情,或者有什麼不方便的,也盡管跟我說,千萬不要見外,就把我們江家當自己家就行了。你跟舒情裴裴還有小陳都是年輕人,共同話題多,以後多親近一些,相互也能有個幫助。等以後他們要是有什麼事去京里,還得你們趙家多幫襯著點。」
「住的地方已經有了,就不麻煩江爺爺了。我在浦海也有親戚,不會有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的。舒情姐和裴裴都是很好的人,能和她們成為朋友,我自然求之不得。至于陳先生……其實我已經拜他為師學東西了,他現在又跟裴裴是男女朋友,說起來,大家也都算是一家人了。」趙映雪笑著道。
江老爺子開心的道︰「拜師了?那敢情好。這小子雖然年輕,本事確實很大,你拜他為師,是能學到真東西的。這樣一來,大家就真的不是外人了。走,咱們直接進屋說話。你體寒異冷,可不能在外面受了凍。」
于是一群人就向著客廳走去。
江厲生跟在後面,犯起了嘀咕︰拜師了?居然又收了個徒弟?這……這什麼時候能輪到小樂啊?不行,等會兒還得再跟他說說。都道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這邊再不抓緊點,這肥水可就流完了。
進了屋,眾人一一落座。江老頭自然坐主位,陳晴朗和趙映雪分坐他的兩側,其他人按照身份年齡關系,也一一落座。
菜上得很快,並沒有讓人等,酒是特貢的茅台,瓶蓋一打開,就已經香飄四溢。
凡是能喝酒的,全都先倒了一小杯,然後舉杯一起喝了一個,又熱熱鬧鬧的吃了會兒菜,隨後就開始聊天。
話題基本上圍繞在陳晴朗和趙映雪兩個人的身上,但也都是閑拉家常,太深入的話題並沒有怎麼聊。包括陳晴朗在東京的事情,在京都的事情,都是簡單的說一下,並沒有講得太詳細。
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江厲生終于找到說話的時機,便舊事重提。
只是上次提這件事時,大馬金刀,架子端得高高的,並且等著陳晴朗趕緊答應巴結。這會兒姿態卻極低,語氣也很小心翼翼,就像是一個地方官有了難處,到京里找領導求救濟那樣,不僅姿態謙卑,而且還很心虛窩慫的樣子,看著就能讓人氣不打一處來那種。
「那個,小朗啊,有個事兒,叔想跟你商量商量……」江厲生斟酌著言辭,很謹慎的開口了。
「您說。」陳晴朗道。
其他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想听听江厲生想說什麼。
往常被目光聚焦時,他都是很虛榮的,這會兒卻有點心虛,臉上冷汗都涔涔的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