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簫,才能吹簫。吹簫這門技藝自簫這種管樂器誕生以來,便在不停地進行傳承、發展、探索、進步。
而簫是什麼時候出現在人類歷史上的呢?
在中國考古學的記錄上,出土最早的簫,應該是七千多年前的一件骨哨,這件骨質樂器從浙江河姆渡出土,是用鳥禽類的中段肢骨制成的。也就是說,至少從七千多年前開始,人們就發明了簫,就創造了吹簫這門技藝。
而隨著人類文明的變遷,這些娛樂藝術性質的東西,越來越被發揚廣大,其本身所具的玲瓏技藝,也在愈加成熟,臻至化境。
唐詩韻修煉成精的時候,還是在清朝時期,她當時所接觸到的大量的知識、思想、技藝,也都是那個時期的。古時講究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詩書兩樣在女性當中不太提倡。而琴棋書畫中的琴,這種當時主要為娛樂大老爺們而非=.==陶冶情操所盛行的娛樂類技藝,便成為女性要學的除針線女紅洗衣做飯之外最為高雅的知識了。
不管是弦樂器還是管樂器,反正都是樂器,只要能弄出好听的聲兒來,老爺們就高興。除了樂器,還有舞蹈,不過說實在的,正經姑娘也不太會去學舞蹈之類來著。自宋以降,禮法甚嚴,女子隨便不端莊一點,便要被稱為不知檢點。能學點樂器,已經算是好的。搔首弄姿的舞蹈,除了特定的一些人群,是沒有多少姑娘會去學的。
至少在漢人當中是如此。
唐詩韻的簫技,堪稱一絕。氣息與指法的配合,是陳晴朗所見最高。簫聲悠揚婉轉,簫音蕭瑟如風,故園舊夢的主題,被詮釋的淋灕盡致。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
一種透著滄桑與悲涼的氣息,如秋風掃落葉,漫天飛舞,遲不落地。
唐詩韻吹完,縴細如蔥白的手指在光滑溫熱的翡翠玉簫上輕輕撫過,每撫一次,似乎都還有未盡的殘音傾出。連撫三次,玉簫便消失不見。
而在這三連撫中,陳晴朗的身體直接顫抖了三下。等到玉簫消失,整個人便似完全失去了力氣,軟綿綿汗淋淋的靠躺在沙發之上。
滿臉疲憊,汗液津津,臉腮微紅,眼神渙散,整個人像元氣重傷的修士,似乎體內的靈氣已然竭然用盡。
一首蒼涼的故園舊夢,能把陳晴朗听成這個樣子,由此可知,唐詩韻的吹簫之技到底有多麼精湛高超。
唐詩韻伸出粉女敕的舌頭,輕輕掃舐鮮紅的嘴唇,雙眼之中流露出的嫵媚春光,讓人心旌蕩漾。
「爺,小女子這首故園舊夢,吹得可還行?」
陳晴朗伸出手,輕輕在她的頭發上撫模︰「妙……妙啊……」
「爺是舒服了,小女子可還難受著呢。」唐詩韻幽怨的道。
陳晴朗立刻撓起頭來︰「這個,人鬼殊途……」
「那你不也舒服了?」唐詩韻從他腿上站起來,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氣忿不平的道。
陳晴朗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詩韻,你該不會是想……也听一曲故園舊夢吧?」
「不,我要听……良霄引。」唐詩韻眼楮直勾勾的看著他。
陳晴朗發愁的模模下巴︰「吹口琴……我不太在行啊,沒試過。」
「小女子想要嘛!」唐詩韻身為狐狸精,撒起嬌來無人能敵。
陳晴朗對撒嬌這種東西是完全免疫的,但是如果光收獲不付出,也確實有點太操蛋了,唐詩韻現在是陰神之體,乃是世間至純之物,衛生方面絕對沒問題,為她奏一曲良霄引,也並不是太難以接受的事情。
不過,該提的條件,還是要提的。
「咳,幫你做那種事情,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陳晴朗道。
唐詩韻立刻撅起嘴︰「人家幫你的時候,可都沒提條件呢。」
「你是你,我是我。而且,你那是隔空做的,我這個得零距離接觸,說起來還是我吃虧了呢。」陳晴朗有的是他的歪理。
這個好辦,唐詩韻道︰「大不了,我等會兒也給你零距離吹一曲?」
「先不說這個,先說條件。」陳晴朗才不會被她帶溝里去。
唐詩韻就嬌憨的哼了一聲︰「無賴。」
「你要覺得無賴,那咱們就不做這個交易就好了。」陳晴朗道。
「好好好,听你的。那你說吧,什麼條件。」唐詩韻問。
陳晴朗嚴肅的道︰「以後不能當著裴裴的面跟我親熱。」
「她又看不到。」唐詩韻道。
陳晴朗搖頭︰「那也不行。」
「好好好,听你的,都听你的,這樣行了吧?」
陳晴朗點點頭︰「OK,接下來听爺給你吹曲兒。」
唐詩韻立刻就像之前的陳晴朗一樣,非常積極的躺到了床上。
陳晴朗也不耍她,跟著上了床,一邊月兌她的衣服,一邊道︰「技藝生疏,多多指教。」
……
第二天清晨,張裴裴在房間中醒來。
這一夜睡得很好,但卻有些悵然若失。她本以為陳晴朗定然會半夜闖進來的,結果居然沒有,這對她而言是很好的事情,可是心里難免有些失落。
以前陳晴朗跟她住在一起的時候,動不動就佔她偏宜,以他這樣的性格,今天晚上不過來偷腥,簡直是極不正常。她不禁有些懷疑,陳晴朗是不是昨天晚上跑出去偷吃了。
這樣一想,心中居然有些擔憂起來。
自己老是這樣餓著他,不喂他,他餓得受不了,真跑出去打野味怎麼辦?
而陳晴朗起床的時候,則是神清氣爽,昨天夜里他跟唐詩韻相互切磋技藝,各自的技術都有了很大的進步,而且身體上也有了很好的享受。在體內一直憋著的洪荒之力,一下噴涌而出,整個人仿佛輕松了許多,好像是身體里的雜質被清空了一樣。
而事實上,他現在身體里基本上也沒太多雜質。靈氣日日在體內流轉,不僅將血液骨骼肌肉都改造了一番,還把身體里的雜質清除的干干淨淨。早上起來的時候不用刷牙,輕輕吹一口氣,都透著一種山風般的清新冰爽。
他下樓的時候,發現一大一小兩個姑娘都已經起床,苗橙看到他,立刻悶悶不樂的道︰「哥哥,師父還是沒回來。」
這確實是一個讓人高興不起來的消息。
即使宋梵音修為強大,又有足夠的修道界的經驗,但陳晴朗依舊忍不住替她擔心,若非出了什麼事情,她不可能這麼久都不回來一趟的。
「唉。」他忍不住嘆口氣,然後繼續提起力氣安慰苗橙,「沒事的,相信師父。她這麼厲害,這世界上沒有她解決不了的事情。」
苗橙抱住他的胳膊︰「哥哥,我們去找師父好不好。」
陳晴朗倒是也想去找來著,可是到哪里找,怎麼去找呢?
那傳送陣冊只有一張,已經在傳送的時候被師父帶走了,他又不知道現在的太上宗在哪里,哪有什麼辦法去找宋梵音?
陳晴朗握住苗橙的小手︰「相信師父,師父一定沒事,放心,嗯?」
苗橙松開他的胳膊︰「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張裴裴道︰「可是擔心也沒有用啊……再說,就算師父……師祖……呃……宋前輩遇到危險,即使打不過別人,逃總能逃的掉吧?她那樣強大的修為,不可能連逃都逃不掉,對不對?」對于宋梵音,她現在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才好了。
「師父那麼厲害,只有敵人逃的份兒。別瞎擔心了,三天之內,師父一定會回來的。」陳晴朗表現出一副很有信心的樣子。
苗橙抬頭看著他︰「真的嗎?」。
陳晴朗拍拍她的肩膀︰「真的,相信我,三天之內,師父一定會回來的。」說這話的時候,連他自己都幾乎要相信了。
苗橙握握拳頭,給自己加油︰「那好,那就再等三天!」
……
李家,李青峰呆在小閣樓里剛吃過早飯,正在抽飯後煙。
他開著窗子,想起了昨天出現的那個叫劉奇躍的人。
這個人說要教他修道,可以讓他擁有法力,使用法術,可以駕筋斗雲,可以馭劍飛行,就像西游記寶蓮燈仙劍奇俠傳里那樣。
而那個人說,陳晴朗就是這樣的人,並且憑借著狗屎運,和當前的政府拉上了關系。
只要自己跟著他好好修煉,陳晴朗現在的威風,以後就是由他來耍。
他當時提出一個問題︰為什麼劉先生你不去耍這樣的威風呢?
劉奇躍給出的答案是,他不在乎這些東西。真正的修道者,是不在乎這些東西的。還說如果李青峰以後修了道,也不能在乎這些東西。
錢,權,美色,這些東西可以享受,可以利用,但絕不能在乎。修道者除了力量和長生之外,什麼都不能在乎,也不需要去在乎。要不然,和凡人何異,還修道干嗎?
李青峰對他說的這些並不怎麼相信,但是對他所具備的能力,還是相信的。因為這個人可以在高樓大廈之間飛騰,就像騰雲駕霧一般。
他不求太多,只要有這樣的本事,也就足夠了。
于是他拜了師。
而自己這個師父說,今天上午,他會過來,交待他去辦一件事情。
現在已經到了上午,師父要來了。
就在他剛把煙摁滅在煙灰缸里時,劉奇躍的身影就出現了,剛開始還很遠,轉眼就到了跟前。
李青峰立刻出了閣樓,很恭敬的抱拳行禮︰「徒兒見過師父。」
「不需多禮。」劉奇躍淡淡的道。
「師父,您……吃了嗎?」。李青峰問。
劉奇躍淡淡看他一眼,然後道︰「你今天去找陳晴朗,登門賠禮道歉。」
「什麼?!」李青峰眉頭一挑,「這怎麼行?!」
甚至他在這一刻都有些懷疑,自己這個師父,是不是和陳晴朗一伙,特意過來戲耍自己的了。
一百萬字了……這一百萬字用的時間真是漫長,期間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希望下個一百萬字……不需要這麼折騰……睡覺……諸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