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情氣得崩潰︰「你現在還有心情管他感不感冒?」
「呃……」張裴裴有點尷尬,為了掩飾尷尬,她大聲質問陳晴朗,「臭流氓,你怎麼能干出這種事情?你對起得舒情姐麼?對得起我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麼?我真是看錯你了!」
陳晴朗喊冤︰「你們听我解釋,這都是誤會!」
「誤會?!」江舒情冷笑,「我們誤會你什麼了?!」
「你們的內褲……不是我月兌的!」陳晴朗夾著腿,委屈而憤怒的道。
「不是你月兌的?這里除了我們三個,沒有第四個人,不是你月兌的,還能是鬼月兌的不成?」江舒情語氣里帶著濃濃的諷刺。
陳晴朗沒想到江舒情這麼聰明︰「確……確實就是……鬼月兌的……」
江舒情氣極而笑︰「陳晴朗,你真的變得太多了,不僅變得濫情、∼霸道、流氓,還變得虛偽、無恥和怯懦。以前的你,無論做了什麼事情,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只要是你做的,都敢勇敢承認,可是看看現在的你……你難道就不覺得丟人麼?!就不覺得羞愧麼?!」此時的她簡直痛心疾首,像母親看到女兒喝酒抽煙紋身打架罵髒話還不覺得自己壞,仍舊覺得自己是個好女孩。
「我為什麼要覺得丟人?我說的是實話,你們的內褲,確實不是我月兌的。」
「我相信他。」張裴裴看著陳晴朗說話時的眼神,覺得他不像是在撒謊。
江舒情氣呼呼的轉過頭,使勁的瞪她,張裴裴立刻慫了,默不作聲的垂下了頭。
江舒情重新將目光轉到陳晴朗身上︰「呵呵,小朗,你這是打定主意,要把一切都推到鬼身上了?」
陳晴朗搖頭︰「我沒說要推到鬼身上,但你們的內褲,確實不是我月兌的。」
同時,他還用意念向著幸災樂禍看戲的唐詩韻道︰「唐詩韻!都是你搞出來的好事!今天我要是過不了關,你就等著被我狠狠收拾吧!」
唐詩韻可憐巴巴的問︰「好情郎,你準備要用什麼方法收拾人家呢?」
陳晴朗氣得吐血。
而江舒情則是在看到陳晴朗這麼固執的否認自己做出的錯事後,心里變得非常的悲涼︰「小朗,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陳晴朗急了,趕緊用意識向唐詩韻道︰「唐詩韻,趕緊弄點動靜出來!」
于是唐詩韻順手推了一下旁邊的衣架,嘩啦一下,樹狀的木質衣架,便直接倒在了江舒情的身旁。
「啊!」
這突然的動靜,把江舒情嚇得直接跳了起來,張裴裴也是心肝兒一顫,然後下意識的做出了防備動作。她把江舒情拉到身後,眼楮在衣架的周圍仔細巡視︰「誰?!出來!」
江舒情則是牙齒打顫︰「真……真的有鬼……」
陳晴朗道︰「看,我沒有說謊吧,你們的內褲真的不是我月兌的。」
江舒情轉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奇怪的問︰「你怎麼這麼淡定?」
陳晴朗「噌」的從床上蹦起來,對著衣架那里問︰「誰?!出來!」
他身上的水在蹦起來的瞬間,化成水珠朝四下崩散,同時,他身上的某件事物,也在空氣中鞭子般甩動。
江舒情立刻收回目光,臉色通紅的在心中暗罵︰臭流氓!
雖然眼楮沒有再看,但是那場景卻在腦中揮之不去,此時此刻,她幾乎都忘了鬼的存在。
唐詩韻也是啐了陳晴朗一口︰「流氓,炫耀夠了沒有?我說,你是不是有露•陰癖啊?」
陳晴朗當然沒有露•陰癖,但是看著江舒情那副嬌羞的樣子,他突然覺得很興奮。
在這個時候,他大致能夠體會到那些露•陰癖在露陰時的變態心情了。
「我的內褲還是你月兌的,我有沒有露•陰癖不知道,你肯定有窺陰癖!」陳晴朗道。
「呸!你才有窺陰癖!」唐詩韻翻了個白眼,然後問,「接下來我還要做些什麼?」
「我管你做什麼,反正你讓她們相信她們的內褲是鬼月兌的就可以了!」陳晴朗道。
唐詩韻道︰「我明白了。」
然後,床頭櫃上的那盞台燈,就突然「滋滋滋」的響了起來,這是電流的聲音,仿佛是哪里露電了一樣。
三個人的目光都同時投在了那盞台燈上。
然後,就見那盞台燈,忽然一滅一亮的閃爍起來。窗簾無風自動,房間里突然變得陰冷。
與此同時,地上的衣架,也突然被什麼東西給踢了一下,骨碌碌的滾動了幾圈。
滋滋滋的電流聲,無風自動的窗簾,陰冷的空氣,明滅不定的燈泡,骨碌碌滾動的衣架……
這一切都讓人感覺到一種恐怖的氣氛。
江舒情已經害怕到極點,她躲在唐詩韻的身後,雙手緊緊的抓著她的肩膀,因為用力太大,她的指甲都已經將唐詩韻的衣服和皮肉掐得深陷。
唐詩韻此時也很緊張,她屏著呼吸,一動不動,全身的真氣運轉起來,眼楮在明滅不定的台燈與無風自動的窗簾以及地上那還在微微搖晃著的衣架上來回巡視。
然後,台燈在閃爍了五六下之後,徹底滅掉,再也沒有亮起。
房間陷入了黑暗。
濃墨色的空氣中,安靜的落針可聞,江舒情牙齒打顫的聲音是這黑夜中的唯一背景樂。
支呀呀……
窗戶被慢慢打開了,一陣冷風瞬間吹了進來。
窗子邊框明明很光滑,此時卻響起老木門被打開的支呀聲。
窗子開到一半後,停止了,然後又「 」的一下,被猛的關上。
江舒情的心理壓力已經積攢到一定的程度,心理防線更是被窗子緩慢拉開的支呀呀聲拉緊到極點,這時被這聲巨大的聲響一嚇,頓時就壓抑不住了,她歇斯底里的尖叫起來,好像要崩潰似的。
陳晴朗趕緊提醒唐詩韻︰「別玩過火了!」
同時,想要跑過去安慰江舒情。
然後這時他看到床上的被單突然嘩啦啦被撕成幾十條,其中幾條向他纏來,另外幾條則是奔向了張裴裴和江舒情。
「唐詩韻,你要干什麼?」陳晴朗疑惑的問道。
唐詩韻咯咯咯的嬌笑︰「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幾條被單將陳晴朗的雙腿給纏住,他立刻躺到了床上,但並沒有掙扎,如果想要掙扎,這普通的布條,根本捆不住他。
他只是想看看唐詩韻到底想要玩什麼。
房間里雖然黑暗無比,但他的視線絲毫不受影響。
他看到幾根布條將張裴裴和江舒情圍繞住,她們身上的衣服嘩啦啦直接被撕碎,然後這些布條就將她們的手和腳捆住,同時把她們兩個直接扔到了床上,和陳晴朗直接身體相對的擠在了一起。江舒情和張裴裴各自佔據了他一半胸膛。
隨後那些布條,就將三人緊緊實實的捆在了一起。陳晴朗的雙臂招財貓般被抬起,兩只手手掌朝外舉在兩肩前,分別被強行按在江舒情和張裴裴的外側酥胸上,然後給用布條狠狠的縛住。
陳晴朗自然也在這時,看到了江舒情胸前的淤痕,也明白了在衛生間檢查身體的時候,為什麼江舒情會發出那樣的尖叫。
被單布條無風而擺,婉轉搖曳,跳躍如飛,在這絢麗的布條之舞中,陳晴朗被捆綁play了一把,同時也成了福利的享受者。
而在這期間,唐詩韻和江舒情卻是一直在大聲的尖叫,陳晴朗強忍著壞笑,也只能假裝恐懼,在那嗷嗷瞎叫。
唐詩韻在將所有的布條都用上之後,三個人幾乎被捆成了大粽子,在最後一圈纏完之後,兩根布條頭兒相接,綰了一個相當好看的蝴蝶結。
唐詩韻做完這一切之後,向陳晴朗道︰「晴朗,你準備怎麼答謝我啊?」
陳晴朗感受著手掌下的柔軟,感受著同時與兩個姑娘肌膚相親的美好感覺,心里很無恥的樂開了花。
他很慷慨的道︰「你說吧,你想讓我怎麼答謝你?」
唐詩韻嫵媚的道︰「我要和你共赴烏山。」
「呃……這個……萬一出事兒怎麼辦?」陳晴朗有些犯難的道。
唐詩韻道︰「你放心好了,昨天晚上那個趙觀景來的時候,我偷偷的向他請教了。他說了,只要我控制住不吸你的陽氣,你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而因為我的修為比你強,也不會被你的陽剛血氣所傷,所以我們雖然是一人一鬼,但是做那種事情,完全不礙事的。」
陰魂是陰虛之物,活人是陽剛之體,鬼魂可以通過特定的功法吸收人的陽氣,但卻不能和生人離得太近,特別是生人非常健壯血氣非常旺盛的情況下,對鬼魂的傷害就更大。但如果陰魂強大,不僅不會被陽氣所傷,還會反而傷害到生人。
听了唐詩韻的話,陳晴朗有些猶豫起來︰「呃……」
唐詩韻有些生氣的道︰「怎麼,你不樂意?」
「當然不是,怎麼可能呢!我只是……只是覺得……有些愧疚。」陳晴朗道。
唐詩韻冷哼一聲道︰「這是你花心濫情應受的懲罰,我才不管呢!」
陳晴朗暗自嘆口氣︰「詩韻,你真的要把你的情意,浪費在我這種人身上麼?」
唐詩韻灑月兌的道︰「浪費在誰身上不是浪費呢?既然如此,還不如浪費在你身上。畢竟大家認識這麼久了,基本上也算是自己人了,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說是不是?」
陳晴朗苦笑︰「既如此,那我便……無恥享納了。」
「好,一言為定。你現在先好好享受這兩個大美人,等你什麼時候有空,我立刻就來找你。現在我先去休息一會兒,養精蓄銳,等著過會兒和你大戰三百回合!咯咯咯!」說著話,又忽然一下消失不見了。
這個時候,陳晴朗才感覺到,江舒情的身體,正在微微的顫抖。
他有些心疼的安慰道︰「學姐,沒事了,那種恐怖的感覺沒有了,鬼應該走了。」
似乎是為了驗證他的話,床頭櫃上的台燈,立刻重新的亮了起來。
這突然的光明,讓江舒情幾乎淚流滿面。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陳晴朗的臉龐,一下就哭了出來︰「嗚嗚嗚,小郎,嚇死我了,嗚嗚嗚……」頭埋在陳晴朗的胸膛上,使勁的哭了起來。
她是真被嚇得不輕,此時緊貼著陳晴朗,有一種極充足的安全感,倒是沒有發現此時三人到底處在一種何種奇怪的情況之中。
而被綁在陳晴朗另一半胸膛上的張裴裴,卻是用眼楮狠狠的瞪著陳晴朗。
她的頭埋在陳晴朗的胸膛上,張開小嘴,用牙齒狠狠的咬了一口。
陳晴朗「嘶」的吸了一口涼氣,但卻不敢慘叫出來。
他內心驚恐的想︰「難道,裴裴猜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