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服務員領著他們來到一個座位時,踫巧遇到了剛坐在旁邊座位上的兩個人。一個俊男,一個美女,那樣熟悉的面孔,正是易琛和許智美。
沈月瑤傻了︰奇怪,他們怎麼會在一起?學長認識許智美?
「呵呵,這麼巧,竟然踫到了。不介意的話,一起吧?」雖然並未正面接觸,但凌仁軒的名號也是耳熟能詳的。易琛站起來,對著沈月瑤他們兩人說,面上帶著溫雅的笑,眼神中卻似乎是有萬箭射出一般地盯著凌仁軒的臉看。
「額,這個……」沈月瑤有些為難地笑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周圍的氣憤變得特別的詭異,這兩個男人之間的氣場好象劍拔弩張一樣,使得空氣都凝結了似的。而易琛旁邊,許智美那帶著奇怪笑意的眼神也讓她的心里覺得怪怪的。暗自思忖著還是不要的好,可是,要怎麼拒絕呢?
「好啊—無—錯—小說。」還沒等沈月瑤想好怎麼拒絕時,凌仁軒卻是笑著答應了。語氣淡到像讓人不易察覺的風,卻有些微冷冽的感覺。
于是,四個人便在一張桌子上共進午餐,所點的菜竟都是沈月瑤喜歡的牛排。
看著周圍的怪異,沈月瑤試圖緩解,就笑笑,問對面坐著的易琛︰「學長,你怎麼會認識許小姐?」
易琛切著盤中的牛排,說︰「哦,一次去美國辦差時認識的,就是你和一冰偷偷跑到美國迪斯尼那次,你們不是踫巧遇到我,還讓我給你們領路嗎?」。
沈月瑤想起來了,笑說︰「哦,是那次啊,我記得呀,當時我們特別傻,一到那里,就興沖沖地跑去玩,最後,連旅館在哪里,名字叫什麼都忘了,要不是踫到學長你,我想,我們現在還在大洋彼岸飄呢!」
「這可說不準,你們兩個這麼機靈,語言也好,又有身手,能有什麼難得倒你們的。不過是湊巧讓我撿了個獻殷勤的機會而已。」易琛笑著說道。已經切好了牛排,熟稔地和沈月瑤的對換,動作一氣呵成。
和易琛吃過很多次飯了,每次易琛都會如此做,所以沈月瑤也就習以為常了,並沒做什麼拒絕的舉動。而是擺擺手,繼續那個話題,說︰「怎麼可能,學長這麼厲害的人,怎麼可以對我們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獻殷勤,這話可太看得起我們了!」
本來見沈月瑤和易琛聊得那麼起勁就已經讓凌仁軒有些不悅,現在又見易琛如此動靜,而沈月瑤竟然沒有任何推卻,這更讓他心里不痛快。或許,是吃醋了。
「服務員。」微斂起眸,凌仁軒突然開口叫來了服務員。
「凌哥哥,怎麼了?」沈月瑤見狀,有些不解地問。
這邊的易琛听了,也不高興了,盯著沈月瑤的臉,心想著︰凌哥哥,如此親昵的稱呼。
而一直沉默不語的許智美則是盯著這三個人的舉動,尤其是凌仁軒的舉動,目光沉靜。
「,幫我們換上意大利面。」將自己和沈月瑤的牛排推了出去,凌仁軒對服務員說道。
「什麼?」沈月瑤錯愕,有些不解地看向凌仁軒,好好的為什麼要突然換菜?
「好的,先生。」服務員應了聲,便熟練地把牛排端走了。
沈月瑤看著牛排被端走,眼光里盡是戀戀不舍,問凌仁軒︰「為什麼呀,凌哥哥,我還一口都沒吃呢。」
小丫頭,還好你沒有阻止,否則,我可就要真生氣了。雖然是沈月瑤最愛的牛排,但她並沒有因此而當場阻止自己的舉動,這讓凌仁軒的心里多少有些寬慰。
看著沈月瑤,凌仁軒笑著說︰「我想了想,一直吃牛排對身體也不好,偶爾也該讓你換換口味,不能老慣著你啊。」
「可是……」沈月瑤有些遲疑。
凌仁軒撇嘴笑了,靠近沈月瑤,附在她耳邊說︰「瑤兒,當著我這個正牌丈夫的面和別的男人聊得那麼起勁也就算了,還那樣熟稔地和他換盤吃,你是故意要讓我難看嗎?」。
听見凌仁軒的話,沈月瑤猛地抬頭,一臉的震驚,看向他,卻正好不提防和他來了個正面親吻。
盡管已經有了多次親吻,可是,和凌仁軒這樣的人親吻,那種像有電流穿過全身一樣的感覺卻仍然讓沈月瑤心跳不已。看著近在咫尺的凌仁軒迷人的眸,沈月瑤「啊」的一聲,趕緊條件反射似的將頭往後靠,捂著小嘴,臉上驚慌中帶著難掩的羞澀。
這是個意料之外的收獲,讓凌仁軒的心情突然好了許多。看著沈月瑤那樣可愛而動人的舉動,他的心里真是無法抑制的又愛又疼,喜悅之情流露在了臉上和眼中。
相對于凌仁軒的愉快,易琛和許智美則是一臉的陰霾,都是帶著惱怒的眼神看著各自的情敵。
凌仁軒,你膽敢當著我的面踫她!你這個混蛋!易琛陰戾的目光注視著凌仁軒的臉,面無波瀾,讓人輕易看不出情緒,說︰「沒想到外界傳言的冷面總裁竟也可如此毫不掩飾地向外人展現自己與妻子親密的一面,還真是令人驚訝。」
同樣身為男人,凌仁軒怎會不懂此時的易琛正竭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自然也知道對方現在的火氣。他輕輕一笑,這種勝利的滋味讓他很有成就感,畢竟,身邊這個女人,是自己的。
「相對于凌總,我想,易先生你最該問的應該是沈小姐吧,我們不是都看到了嗎?是沈小姐的轉頭,才讓他們做出了如此親密的舉動,不是嗎?」。許智美開口了,將矛頭直指還在暗暗糾結郁悶的沈月瑤。
「啊?哈?」恍惚中听見許智美叫自己,沈月瑤回過神來,看向她,問︰「你說什麼?」
「許經理,你這話說得太不恰當了。」還沒等沈月瑤醒過話來,凌仁軒倒先開口了,他看著許智美,冷淡的口吻,說︰「瑤兒是我的妻子,她本名是叫沈月瑤,不過,我想,我更希望听你叫她一聲凌少夫人,否則,我會不太高興的。還有,我們是夫妻,就是做這種事也不過分吧,怎麼你說的好象瑤兒做了什麼可恥的事情一樣,你是在,無視我嗎?」。
凌仁軒說得有條不紊,卻讓許智美面如土色,這話的意思,明顯是在告訴她不要對沈月瑤動歪腦筋。而所有人都知道,凌仁軒這個人,不是容易就能惹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