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安家也是陷入了混亂,前所未有的混亂。
「嬸嬸,我覺得你這樣不好,安錦喜歡的人是權非汐,你這樣不是強迫他娶別人嗎?」。
安銘是安家的長子長孫,早早就去安氏集團任職,現在在公司里的呼聲也是最高的。
他自然很清楚自己的二叔二嬸讓安錦和權雪臣訂婚是為了什麼,雖然知道安錦的心思不在公司上,可是他依然不想自己憑空多一個對手。
再一個就是,雖然是自己的父輩們斗得如火如荼的,自己和兩個堂弟的關系並沒有特別的緊張。
安錦也說過自己不想和他們兩個搶公司,所以他和安鈺自然是希望他過的幸福了。
「安銘,你當然是不希望安錦娶權雪臣了,你也知道他只喜歡攝影,對做生意並沒有什麼興趣,就連出國留學都偷偷的把金融專業改成了攝影。可是我們也得為他的以後考慮,畢竟攝影不能是他的工作吧。」
女人是天生的外交家,柳岩舒更是各種翹楚。只要是面對人,不管對方和自己有多大的仇怨,她都能夠做到三分笑容。
「其實你們都知道權雪臣是權道平的女兒,對安錦是有助力的,可是就算是有助力,我們也只是求個安慰,希望我和安定沒了之後,不至于被欺負!」
安銘一听這話就不高興了,這分明是說自己不顧兄弟情誼,家人親情。
「二嬸嬸,你這樣說,我們還怎麼做?你的意思是我和安鈺把公司給了安錦就好了?」
「安銘,你嬸嬸哪里有這個意思?只是擔心……再說了,這是我們大人說話的時候,你們小孩子不要插嘴!」
安定雖然知道柳岩舒會處理好,可這畢竟是男人的戰場,自己縮在後面也不是事。
「好!那你們說!」
安銘看了一眼二樓,一群人在商討安錦事情,可是當事人並不在,這個家里還有人比他更加的悲慘嗎?
「其實,今天麻煩你們過來,只是想要通知你們,下個月我們準備讓安錦和權雪臣訂婚。現在女孩在醫院了,我們安家也不能坐視不理。」
安定拿出一家之長說話的氣勢,宣布了這件事情,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覺得意外。
「沒有想到,這三個孩子安錦最小,偏偏是他最先訂婚,恭喜你了,老*二!」安邦笑著說,其實內心也有自己的算盤。
「恭喜二哥,二嫂了。我還有點事情,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記得通知我就行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安平帶著自己的妻兒離開。
安鈺是安平的兒子,不愛說話,給人一種悶葫蘆的感覺,不過這人的心眼絕對是比蜂窩還多,一個不小心就會著了他的道。
安鈺絕對是安家的奇葩,因為安家的人雖然是個個利益燻心,只不過沒有人會真的無所不用其極,可是他會。
安銘一看自己的叔叔都離開了,也拉著自己的爸媽離開了,相比較安邦夫婦,安銘的爹媽就是小白*兔了。
安定和柳岩舒也算是通知了家里人,只是老爺子那邊只能是安錦自己去說。
「安錦,我知道你喜歡的是非汐,可是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雪臣再死一回吧?那天的事情已經是傳的沸沸揚揚了,你不想你自己被謠傳成負心漢吧!」
柳岩舒苦口婆心的勸解自己的兒子。
「媽,你自己都說了是謠傳,那你還逼我和她訂婚?」
安錦太了解自己的媽媽了,他也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同意的話,她還有更多的話等著說服自己。
「這不是逼,反正你和權家的那姐倆都認識,也算是一起長大的,娶誰不都一樣嗎?權雪臣對你以後更有幫助一些。」
柳岩舒像是一個盡職盡責的推銷員,不斷的灌輸自己的貨物有多好,並且只要是貨物出售,絕對不能夠再退換。
「你們宣布訂婚的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行不行?我是當事人,可是你們也只是通知了我一下,難道這還不都暗示逼迫嗎?」。
安錦真的生氣了,不過這個一直是溫潤如玉的公子,即使是已經氣憤到了極點,也不知道要怎麼去發泄,只是臉漲的通紅。
「安錦!」
從進門就沒有說話的安定現在終于忍不住了,這根本一點都不像是自己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這麼大的家業竟然考慮都不考慮,就想直接放棄!
「你喜歡攝影,我和你媽媽雖然是不同意,可是我們阻攔你了沒有?你跟權非汐說去法國就去,你想過我們要怎麼去面對你丟下的爛攤子嗎?你年輕,可以放縱,可以玩幾年,我們可以等!但是現在,等不了了!」
「你自私了快三十年了,難道還要繼續自私三十年嗎?你說不要家產就不要,你想過那里面有多少我的心血嗎?」。
安定的脾氣性格其實和他的名字真的是很像,不過就算是泥菩薩也有三分氣性,況且是人呢?
「我相信不管是安銘還是安鈺接管公司,都不會讓咱們家沒有股份的,這樣不就行了?每年的紅利都足夠我們瀟灑的生活了,這樣還不行嗎?」。
安錦不明白,為什麼父母就一定要把公司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累嗎?
「你說的輕巧,那是因為你沒有付出!反正是你和權雪臣的事情沒有轉圜的余地了!你也徹底的忘記那個權非汐吧,她已經和楊瑀在一起了,你不過是她人生的一個跳板,僅此而已!」
「還有,我鄭重的警告你,不要妄想去和楊瑀抗衡,我們和他還想要合作呢。」
安錦剛想要反駁,就被自己的媽媽攔住了。
「安錦,你要想清楚,從小你就是你爺爺最喜歡的孫子,他也希望你能夠繼承公司,如果你現在不同意,他會不會難過?」
「我會通過我自己的實力去證明的!」
安錦爭取自己最後的希望。
「實力?我也希望你能夠爭取到,可是萬一爭取不到呢?萬一他看不見呢?你忍心?」
安定說完這句,大步離開。
柳岩舒留下來安慰了一下安錦,也離開了。
「非汐,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只是幾個月不見,你就變成了楊瑀的女朋友,而我也變成了你的姐夫?」
只可惜,沒有人能夠給出安錦答案。
權非汐在休息室無端的打了一個噴嚏,沒感覺出冷啊,她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耳朵,果然有些燙。
「你的耳朵發燙的時候,就說明有人在想你,在思念你。」
那個時候安錦總會這樣告訴權非汐,其實她知道這都是假的,可是還是忍不住相信,只有這樣她才會覺得自己也是有人在牽掛自己的。
「安錦是你在想我,對嗎?」。
權非汐的眼楮盯著外面,秋風孤寂,落葉飄零。
那些黃色的枯葉隨著風在空中旋轉,飄蕩,沒有牽掛,沒有思緒,就像是自己在這浩瀚的宇宙。
找不到一點可以慰藉自己的理由,有的只是無盡的傷害。
權非汐听到有人敲門,她覺得自己應該感謝這個敲門的人,要不然自己也許會溺死在自己的哀傷中。
「請進。」阿美有事情不在,所以權非汐只能自己去開門。
權非汐沒有想到的是,來的人竟然是好久都沒有露面的陸子皓!
下意識的,她想要關門,可是不能。
「陸總,好久不見。我正好要出去,林導找我呢。」
權非汐一手扶門,一手扶牆,並不希望陸子皓進來,這畢竟是私密空間,按照自己對他的了解,還有他現在和秦嫣然是一伙的,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可是我剛從陸導哪里過來,他並沒有說要找你,他現在很忙呢。」
陸子皓戳穿了權非汐的謊言,不過好在他沒有著急進門,只是靠在門框上和她對望。
不過,即使是這樣,權非汐依然很緊張,現在是非常時期,她不想出任何的意外。
而陸子皓早已是花名遠播,就算是再多幾條緋聞也沒關系,自己不一樣,已經被黑成了非洲人,要是再多幾多花,那就真的不能見人了。
「好吧,陸總,您有什麼事情嗎?」。
權非汐並沒有一點被人戳穿謊言的窘迫,不過在面對陸子皓的時候還是有些控制不住的緊張。
「cherry,你很緊張呢?為什麼呢?」陸子皓上身靠近權非汐,嘴里吐出的氣息都直接噴在了她的臉上。
權非汐不否認,陸子皓的確有勾*引女人的本事,自然也有那個本錢。
鳳凰國際的總裁,就算是男人不給女人編織明星夢,那寫女人也會給自己編織的。更不要說他現在是單身,又舍得給女人花錢,最重要的是他易推到。
只可惜,就算是陸子皓在優秀,在權非汐的眼里,他依然只是那個綠帽君!
「我承認我很緊張,不過不是因為什麼你的男性魅力,只是單純的害怕!我不想和你有一點其他的關系,哪怕只是被人捕風捉影。」
權非汐說著,人往後退了一步,想到自己的後面就是門,也不敢太過于後退。
「說的輕巧,可是你現在不是正在和兩個男人糾纏不開嗎?一個楊瑀,一個安錦,需要我幫你出出主意嗎?我告訴你哪個更愛你,畢竟你們女人看到都永遠是事情的表面,而我們看見的是本質。」
陸子皓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兩個人的距離越發近了,權非汐感覺到自己的整個後背都貼在了門上,觸感冰涼生硬。
「謝謝,我自己能夠決定!」
權非汐覺得很不舒服,可是她努力的告訴自己,現在不能發火,不能,自己要忍著。
「cherry,你的笑容永遠都是那麼的美……」
陸子皓說著,右手已經快要觸模到權非汐的臉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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