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的心再一次涼了,她怔怔地放下了手機,呆坐在病床上,兩行淚水無聲地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對于徐月來說,心痛莫過于心死,她看不到生活的希望和目標。周鐵成的心已經不再屬于她,這是她也是任何一個女人所不能忍受的。
張茜和馬瑞覺得情況不妙,想勸慰徐月。
徐月拭干淚水,對馬瑞道︰「馬瑞,你跟我說實話,周鐵成去見誰了?是不是劉影?」
馬瑞搪塞道︰「不是吧,我也不是太清楚,我說小月,你別多想了,鐵哥很快就會回來的,他是愛你的。」
「他真的愛我嗎?」。徐月似乎自言自語,又象是對馬瑞道︰「他如果真的愛我,為什麼不同意和我結婚?如果他愛我,為什麼還惦記他的初戀情人?其實,周鐵成真正愛的,是他自己,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讓每個愛他的女人都痛苦—無—錯—小說不堪。不是嗎?你們說,這種人不自私嗎?」。
馬瑞默然,似乎自己也有些內疚,想起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其實和周鐵成又有什麼本質的差別呢?男人天性風流,這是一句多麼美妙的借口哇!自己不也這麼想的嗎?
徐月對張茜道︰「張茜姐,麻煩你給我梳梳頭好嗎?」。
張茜點點頭,徐月坐直身子,把木梳遞給張茜,自己拿起鏡子,端詳著自己。
張茜道︰「月兒,你別太傷心,和男人太痴情的話,受傷的肯定是我們女人。」
徐月道︰「茜姐,我現在能體會謝紅當時的心情了,其實我作為第三者,搶人家的老公,現在別人如果搶我的老公,你說這是不是報應?」「你沒搶人家的老公啊?周鐵成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如果不是因為有我,謝紅也不會和周鐵成離婚,我想周鐵成也不會離婚,畢竟建立個家庭是多麼的不容易。現在想來,謝紅是無辜的,要怪只能怪他們男人太風流,太多情。」
「這事,要怪只能怪上帝為什麼造出男女?」馬瑞接口道︰「男人都是喜新厭舊,好象這樣才有激情。」
徐月道︰「張茜姐,我決定了,我要離開周鐵成,我會把孩子生下來,我會自己把他帶大,我希望是個女孩,如果是男孩的話,我擔心又象他那個沒良心的,到處風流,我可操不起那心。」
張茜笑道︰「那可由不得你了,現在是男是女早確定完了。哎,你沒打B超嗎?一驗不就知道是男是女了.」
「我沒問,也不想問,原來我可想為周鐵成生一個孩子,認為那是我們愛情的結晶,現在我後悔了,悔得腸子都青了,當初我為什麼那麼傻?」
張茜嘆氣道︰「人都是命啊,走到哪一步,冥冥之中自有天數,也許是多少世的緣分吧,你沒听人說嗎?百年修得共渡船,千年修得共枕眠嘛!周鐵成怎麼說,也是愛你的,也許你的脾氣大了點,也有點任性,我想他最終會娶你的。」
「我已經不抱那種希望了,他會娶一個曾經當過歌廳小姐的女孩嗎?那多丟他的面子,他要找一個和他般配的,沒有別人能議論的,要不他臉上的面子往哪擱?我算啥?原來還不知道天高地厚,真的以為他很愛自己,其實我太高估自己了。」
「好了,別想了,月兒,」張茜道︰「梳好了。」她坐到徐月的對面,端詳著徐月,道︰「老天爺太不公平了,怎麼造就這麼漂亮的人兒?讓我這個做女人的都嫉妒,別說他們男人了。」
「哎呀,張茜姐,你別取笑我了,總逗我開心。」
徐月拉著張茜的手,「我現在明白了一件事,自己的命運自己主宰,依靠誰也靠不住,以前我總認為嫁個有錢的老公,這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的,一定會幸福,我錯了,我要自己開創自己的天地,就象我姐劉影,那時男人才會尊重你,從內心想追求你。」
張茜點頭︰「徐月,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如果需要的話,我和你馬哥一定幫你。」
「謝謝你,張茜姐。」
張茜站起身,道︰「我們該走了,過兩天再來看你。」
徐月道︰「你們都挺忙的,別來了,我想我也會很快出院的,那我不送你們了。」
張茜道︰「你別起來,保護孩子要緊,別動了胎氣,記住,一定不要生氣。」徐月點點頭。
張茜和馬瑞朝房門走去,恰巧門被推開,周鐵成從外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