伎謀 第一百二十三章 編排

作者 ︰ 息時

五嬪不再言語,望著桃戈走進來,桃戈入內首先對她們五人福了個身,道:「見過五位姐姐。」

魏充華道:「喲,蕭妹妹可算是來了,莫不是昨夜承了聖恩,今個便擺起架子了,叫咱們好等!」

桃戈淡淡一笑,並未言語,只是朝陸修儀右手邊的座位走去坐下。

顧修容忙給她解圍,看向魏充華,溫婉道:「蕭妹妹昨夜侍寢,今個起得遲些,這不為過。」

陸修儀听罷,緊接著對顧修容笑道:「魏妹妹這是許久未侍寢,連這個道理都給忘了。」

她說罷,又轉頭看向桃戈,道:「蕭妹妹,你莫怪她多嘴。」

桃戈笑道:「陸姐姐言重了,我豈是心胸狹窄之人,」說著,又看了魏充華一眼,只見她面色鐵青,氣得啞口無言。

這時,陳淑媛忽的又說道:「瞧蕭妹妹臉W@色紅潤,看樣子,昨夜過得挺滋潤哪。」

魏充華道:「能不滋潤麼,瞧瞧今個早上都貪睡了,昨夜必是累得不輕。」

桃戈不緊不慢的說道:「托兩位姐姐洪福,桃戈昨夜,確實挺滋潤。」

既然她們想听,那她就說出來讓她們听,反正都是女人,說出來也不必害臊。

陸修儀轉頭看向桃戈,笑道:「陛下好些日子沒來後宮,昨個頭一回過來,便去了你漪蘭殿,听聞他原本是該去昭陽殿的,可在御河邊看了你一眼,扭頭便去找你了。」

桃戈听言微微一愣,倒不是驚詫在司馬曜昨晚本該去昭陽殿,而是驚詫在他昨晚竟在御河邊看到過她,再算算時間,那她昨個與春兒蹲在御河邊放蓮花燈,豈不是全讓他看見了。

她暗悻,好在她昨個沒有寫什麼不該寫的東西。

虞容華緊跟著說道:「蕭妹妹當真是有莫大的魅力吸引陛下,叫陛下連陳姐姐都不要了。」

陳淑媛原本肚子里頭便憋著火,再听聞她說這樣一番話,頓時火冒三丈,陡然拍案而起,桌子上的茶盅亦是隨之落地,她指著虞容華的鼻子,罵道:「虞盼兮,你到底是向著誰的,本宮瞧你這些日子胳膊肘子怎麼時常往外頭拐!」

語出,眾人皆不敢言,魏充華連忙站起身,開口正要給虞容華解圍,虞容華卻是自己站起身,委屈的說道:「陳姐姐這是什麼話,我自然是向著你的。」

話音未落,李太妃身邊的綠蕪忽然疾步走出,訓斥道:「吵什麼吵,太妃這邊還沒醒,你們就吵吵嚷嚷的,像什麼樣子!」

陳淑媛當即轉身看向綠蕪,乖巧道:「綠蕪姑姑,太妃還未起身?」

綠蕪冷冷的瞧了她一眼,道:「太妃今日身子欠安,不起身,你們都回去吧。」

陳淑媛心中不悅,暗罵那昆侖奴既是病了不必她們前來請安,綠蕪竟也不早些打發人去各宮通傳!

李太妃名為李陵容,個頭高挑,生得極黑,像極了昆侖奴,是以當年還是宮女之時,旁人皆喚她「昆侖奴」。

陳淑媛明面上仍裝作關切模樣,朝綠蕪走去幾步,皺著眉問道:「太妃病了?病得如何?本宮可得看看去才是。」

豈料綠蕪不買賬,依然冷著臉,道:「太妃只是偶感風寒,並無大礙,不勞陳淑媛費心。」

陳淑媛這下吃了啞巴虧,只好訕笑著點頭,道:「無礙就好。」

說罷,趕緊回身,望向殿外,目不斜視一步不停的走出去,魏充華忙跟著出去,卻見虞容華怔怔的站著,趕緊拉著她出去。

顧修容與陸修儀亦是出去,桃戈最後才站起身,正要朝外走,走了一步又回首看向綠蕪,含笑道:「李太妃患疾,勞綠蕪姑姑多費心照看。」

綠蕪未言,桃戈一笑而過,亦離開了長壽殿。

此後司馬曜每晚都歇在漪蘭殿,即便桃戈來了月信,也不例外,一直持續到八月十四晚,也就是八月十五月圓之夜前夕,司馬曜依舊來了漪蘭殿。

他與桃戈,二人平躺在床榻上,大眼瞪小眼,依舊什麼也沒有做。

桃戈忽然翻了個身朝他,問道:「你這些日子歇在我這里,可是為了監視我?」

司馬道子不語,也不側首看她,依然只是睜著眼望著床頂。

桃戈又道:「你不是一直都說我想殺你,你如今歇在我這里,就不怕我趁著你熟睡之際一刀將你殺了?」

司馬曜這才來了興致,側首看向她,淡淡說道:「你不敢。」

「這有什麼不敢,」桃戈信誓旦旦道:「不過就是一刀割喉,簡單得很。」

司馬曜笑了笑,道:「那你試試,」說罷,便回首繼續平躺著,又閉上了眼。

桃戈頓了頓,隨後悄聲將手伸進枕頭里側,抽出壓在枕頭下的匕首,半舉起來,使足了力氣,這便要朝司馬曜的喉嚨刺去,豈知司馬曜忽然睜眼,抬起右手抓住她握著匕首的左手,陡然翻了個身猛的將她壓在身下,左手亦是摁住她的右手。

他控制著桃戈的左手,將匕首抵在她脖子上,桃戈卻是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他又將匕首移到她臉頰上,輕輕劃著,忽然冷笑一聲,道:「刀沒開鋒,傷不了人。」

桃戈淡淡一笑,她本就無心殺他。

司馬曜自也知道,便道:「你今日弒君,不怕朕殺了你?」

桃戈從容一笑,道:「你早知我有心殺你,你若想殺我,還差一個證據麼?」

司馬曜笑了笑,扔下匕首,隨後翻身從桃戈身上下去。

「你留著我,不過是為了釣出我姐夫那條大魚,是不是?」

「你知道就好。」

入夜,王府,離思院。

司馬道子正坐在書房看公文,書房的門緊閉著,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極其細微的聲響,乃是一人從何處跳下來雙腳落地的聲音,只是此人輕功極好,發出的聲音便也小。

司馬道子坐在書案前,自已經察覺,他自知門外是何人,便看了屋門一眼,道:「進來。」

屋門隨之被打開,進來的是妍蚩。

妍蚩快步走至書案旁,稟報道:「陛下連日歇在漪蘭殿,已有一個月之久。」

司馬道子聞言,眉頭明顯的皺了皺,心中更是隱隱作痛,他長舒了一口氣,淡淡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PS:「昆侖奴」其實就是黑人,有點復雜,想了解的可以Baidu∼或者直接搜「李陵容」也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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