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及時趕到獵宮內殿,將木清從霍培安的劍下救出,面無表情地看著木清並將她扶起,問道︰「你沒事吧?」
木清無力地搖搖頭,皺眉道︰「殿下怎麼會來?」
「我看到胡大人發給我的訊號,知道獵宮里出了事情,所有才趕回來的。」瑞王冷冷道,看著木清紙一般白的臉頰,他眉頭不由微微蹙起。不過很快瑞王就將自己的情緒拉了回來,他抬眼張望了一下四周,確認道︰「皇上已經離開了嗎?」。
「殿下放心,皇上已經安全離開。」木清回答道,隨即又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瑞王深幽的眼眸直視著霍培安,聲線如冰,竟然不帶任何感情一般,道︰「霍培安,你膽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如果你現在就束手就擒,並且交出解藥,也許本王還能讓你活著回到京城!」
「哈哈哈哈哈哈,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活著回到京城,到最後不還是一個死,早死晚死又有什麼區別!我現在拼死一搏,說不定還有贏的機會!」
木清用手掌捂著胸口,嗤笑道︰「贏?!你根本就是在痴人做夢,皇上已經逃出了獵宮,援軍也就快趕到了,難道你還以為你有勝算嗎?」
「就算梁胤昊成功逃月兌那又如何,我安排在京城的擎北軍一樣能將他悄無聲息地解決掉!」霍培安陰冷地說道,「至于你們倆,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們,然後對外就說是瑞王起兵造反,弒君奪位不成,最後被我所帶領的擎北軍給剿滅。」
瑞王雙眼一眯,目光冰涼如劍,道︰「簡直卑鄙。皇上已經有心要饒你一次,沒想到自己不珍惜,偏偏要走上這條不歸路!」
「不放手一搏又怎麼知道最後的贏家究竟是誰?」霍培安嘴臉露出一抹奸笑,「八年前我就贏過一回,這一次,我也一樣是最後的贏家!再說了,你真的以為那梁胤昊是好心放我一馬?他不過是怕把我逼急,然後把他當年所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統統抖落出來罷了。」
瑞王冷哼一聲,極為鄙夷地看著霍培安,冷冷說道︰「哼,八年前你們聯合誣陷雲相謀逆,殘害忠良,現在竟然到了狗咬狗的地步,實在可笑。」
「你知道了?!」霍培安一愣,雙目圓睜,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竟然已經知道當年的事情也有梁胤昊的份?你既然已經知道,居然還能若無其事地回來?甘心待在粱胤昊身邊為他做牛做馬?!」
「我做事從來不是為了誰,我是為了國,為了千千萬萬黎明百姓!」瑞王仰頭道,臉上的神色並無太大變化。
「哈哈哈,我懂了!我明白了!」霍培安肆意大笑起來,「說得這麼冠冕堂皇,說到底不還是為了皇位二字。你之所以千方百計回到京城,回到粱胤昊身邊,忍辱負重,就是為了有一日重審八年前的舊案,親手把粱胤昊從皇位上拉下來。」
瑞王平視著前方,沉默不語。
木清用余光微微打量了瑞王一番,她將他的堅定統統看在眼里。最終她欣慰一笑,隨即對著霍培安,道︰「你休要再做垂死掙扎了,大勢已去,已經到了你不得不承認失敗的時候了。」
「失敗?!就算我今日輸了,我也要殺光你們這里所有人,我要你們全部給我陪葬!」霍培安顯然已經進入了癲狂的狀態,殷紅著雙眼,指著瑞王怒罵道,「尤其是你!粱胤桓!你怎麼就跟打不起的臭蟲一樣?方面我們明明已經將你打垮了,沒想到你竟然還能一步一步回來,還聯合了那個邪教靈山幫一起陷害我,把我害到現在這個地步。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為你,因為你!」
瑞王知道現在的霍培安幾乎和瘋子沒有兩樣。有些人在徹底的失敗面前會顯得格外脆弱,一旦他不能面對自己的失敗,那不是放任自流就是瘋癲發狂,而霍培安顯然就是屬于後者。他太過看重名利,他放不下心中的怨念和仇恨,所以最後的結果只能是瘋狂。
瑞王無奈一嘆,道︰「你殺了我們又怎麼樣?你為什麼不好好想想,其實從頭到尾一直都是你自己做錯了。」
「錯?我有什麼錯?!有些人注定要為了所求而犧牲別人,有些人就是注定被犧牲,我又錯在哪里了?」霍培安仍然陷在自己的執念中,無法自拔。突然,他話鋒一轉,奸笑道︰「不過也許我應該放你一條生路,放你會京城。我倒要看看你日後會和梁胤昊那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斗到什麼程度!」
木清在瑞王的身後小聲說道︰「霍培安現在已經瘋了,你和他說道理是說不通的。趁現在局勢還算對我們有利,趕緊把他拿下吧!「
瑞王點點頭,覺得木清說的有理,現在這種關鍵的時候,自己實在沒有必有和他多爭論什麼。于是,瑞王再次舉起手中的長劍,直至霍培安。瑞王的從小練武,雖然算不上武林高手,但是擒拿霍培安這種三腳貓的功夫還是綽綽有余的。
不過另瑞王和木清以外的是,霍培安此時卻沒有表現出格外驚慌害怕的樣子,而是不知為何露出一抹信心十足的微小,其中夾雜著一股說不清的詭異。
正當木清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的時候,身旁的瑞王突然手指一松,長劍應聲落地。隨即,瑞王無力地癱軟在地,木清連忙蹲子去扶他,擔憂地問道︰」你怎麼樣了?」
「我覺得渾身沒有力氣,好像全身都在疼一樣。」粱胤桓艱難地說道,似乎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木清心下一沉,瑞王此時的狀態正好與外頭所有人一樣,渾身疼痛使不上力,顯然瑞王也已經中了霍培安實現下的毒藥。
霍培安再次發出猙獰恐怖的笑容,惡狠狠地說道︰「哈哈哈哈哈!你不是要殺我嗎?你不是說我輸了嗎?我倒要看看這次到底是誰先輸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