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失敗了?」梁胤昊听到暗殺喬遠山的行動以失敗告終之後,怒不可遏,不可置信地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問道,「怎麼可能敗了?你不是說你派出去的人都是經驗豐富的殺手嗎?那喬遠山孤身一人,又手無寸鐵,怎麼可能會被他被逃走?」
這次梁胤昊派人暗殺喬遠山,本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卻被那喬遠山給逃走了,心中自然惱怒。男子跪在勤政殿殿中,身子止不住地劇烈顫抖,結結巴巴地說道︰「微臣…微臣也不知道。微臣的人到的時候,只看見那些殺手們全都已經死了,可….可喬遠山卻是不知所蹤。」
梁胤昊一愣,繼而問道︰「喬遠山一個人不可能殺得了那麼多高手。他可有幫凶?
「現場的確有打斗的痕跡,而且所有殺手都是被一刀割喉致命,劍法精準且干脆,應該是高手所為。不過…」男子顫巍巍地說`.``道,腦袋更是低得快砸到來腳尖。
梁胤昊看腳下之人越說越沒有底氣,心中不由一沉,咬牙切齒地問道︰「也就是說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咯?」
男子知道皇帝已經大怒,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不斷磕頭求饒。梁胤昊一腳踹開地上的男子,惡狠狠地說道︰「沒用的東西!全是一幫廢物!廢物!!」
梁胤昊狠狠罵道,剛想抬腳再踹上幾腳,這時大殿門口傳來一道柔柔的女聲,音色如山間泉水,叫人聞之舒暢。梁胤昊抬眼望去,前來的正是他的新皇後。
木清盈盈笑著走到梁胤昊身旁,關切地問道︰「皇上這是怎麼了?怎麼生那麼大的氣?」
「哎….」梁胤昊沉沉一嘆,仍是怒意難消,他轉頭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子,低吼一聲,「全是一幫酒囊飯袋!給我滾!」
男子一听皇帝放自己走,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氣,抬頭感謝地看了尹皇後一眼,隨即連滾帶爬地離開來勤政殿。
木清扶著梁胤昊坐回龍椅上,對著他莞爾一笑,眼中的溫柔如盈盈春水,一下子就將梁胤昊心中的怒火給澆熄。木清柔聲說道︰「若是這群奴才無能,殺了便是,皇上又何必動怒?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梁胤昊臉色鐵青地說道︰「朕派出去的暗殺喬遠山的殺手,不僅沒能完成任務,還統統被人給殺了,你說朕怎麼能不生氣?」
「原來是因為這個。」木清了然點點頭,又裝作不懂地問道,「皇上為何偏要殺那喬遠山?他如今被發配邊疆,已經是廢人一個,又能對皇上產生什麼威脅呢?」
梁胤昊擺擺手道︰「你不知道,那喬遠山與霍培安是多年的師兄弟,二人關系密切,實在是一丘之貉。霍培安敢起兵謀反,也難保那喬遠山不會干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為了安全起見,所以朕就派人前往邊疆,希望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讓那喬遠山消失。」
木清柳眉一挑,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如此,皇上果然謹慎。殺了那喬遠山也好,萬一他不自量力,妄想替他那師兄報仇,那日後對咱們來說也算是威脅。」
「朕也是這麼想的!只可惜那群廢物竟然失了手。」梁胤昊仍是怒意難消,忿忿道,「而且現在就連是誰出手救下喬遠山的都不得而知,敵暗我明,形勢對咱們來說很是被動啊!」
「臣妾想,救下喬遠山的一定是霍培安的余孽。」木清沉吟片刻道,「眼下喬遠山雖然逃過一劫,可是皇上也不必過于擔心,畢竟幾個宵小之徒想要動搖皇上您的穩固根基,那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梁胤昊疲倦地揉著腦袋,無奈嘆息道︰「哎….有些事情你不明白。」
雖然梁胤昊並沒有說出暗殺喬遠山的真實原因,可是木清的心里卻和明鏡似的,她也不拆穿,只是柔聲建議道︰「臣妾一屆女流之輩當然不明白。不過,臣妾的父親身為禁軍統領,負責首位皇城,定能保證皇上的安全。如果皇上還是覺得不放心,那大可加強京城周圍的防衛,一旦那喬遠山踏足京城,就叫他避無可避。」
梁胤昊微微點頭,一雙狡黠的眸子溜溜不停地轉悠,看上去正暗自盤算著心事。
木清見梁胤昊沉默不語,又故意問道︰「只是這京城的護衛軍如今群龍無首,這統領之責該交到誰的手里呢?」
「護衛軍…」梁胤昊低頭沉思,兀自喃喃自語道,「這護衛軍原本是握在霍培安的手上的。你不說朕都快忘了,自從霍培安死後,這護衛軍統領的位子就一直空著。」
「是啊,護衛軍負責保衛京城治安,這統領的位子不能總是空著,還是應該盡快挑選一個合適的人選才是。」木清慢悠悠地說道,隨即語氣一轉,試探地問道,「皇上覺得那瑞王殿下怎麼樣?」
「瑞王?!」梁胤昊愣了愣。
「是啊,瑞王殿下曾經也有過帶兵打仗的經驗,而且現在又是皇上身邊最可信的人之一。最重要的是,那瑞王與喬遠山有過沖突,一旦喬遠山進入京城,落入瑞王的手中,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的。」
梁胤昊凝視著前方,眼中一片茫然。他心中暗自盤算著︰木清的建議的確不錯,可是她卻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喬遠山的確曾經陷害過瑞王,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霍培安死了,喬遠山就是唯一握有自己秘密的人。喬遠山為了找自己報仇,指不定會將那證據交與瑞王,並把當年的一切公之于眾。一旦瑞王得知真相,那他二人就必定會聯手,到時自己豈不是遇到了一個大麻煩?
梁胤昊深知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自然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一切都不過是利益驅使罷了。于是梁胤昊深吸了一口氣,眸光一閃,道︰「護衛軍統領的位子暫時交由你父親代理,一旦發現喬遠山的蹤跡立刻向朕匯報,若是喬遠山反抗,那便就地處決!」
「臣妾遵旨!」木清躬身道,低頭掩住了嘴邊得逞地笑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