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的眼楮移到那碎裂的相框,她蹲,那長合照上好多的碎玻璃,她看不清世賢的臉,看不到她幸福微笑的模樣,不要這樣,她顫抖的手就要去撫那碎玻璃,她不要玻璃擋住世賢英俊的臉,不要擋住她幸福的笑。
手卻被抓住,她透過淚眼望去,那雙眼有著驚訝,有著怒火,只听得他的聲音低沉有磁性,不是那清亮的聲音,「笨女人,你要做什麼,那是碎玻璃,你還去踫,不就一張相片嗎,用得著用手去踫。」
不就是一張照片,他懂什麼,想甩開他緊鉗住她手腕的手,卻沒有他那麼大力,她沖著真誠咆哮,「放開我,你這個濫情的人懂什麼珍貴,不要你管,你還放開我。」
真誠從來沒有被那麼強烈的指責過,愣了愣,才想起,似乎他是來算帳的,他好容易派人調查出她的底細,才來到她上班的地方,沒想到她還對著他吼,用力抓著她的手腕,他強行把她提了起來,怒心燎原三尺,「女人,你憑什麼對我吼呀,你在路上都調戲我,你比我更濫情,還有,我是能亂模的麼。」
手腕抓得很痛,米米還是看向那碎裂的相框,可是那個該死的男人總是不如她所願,強行扳正臉,要她正視他,他的臉幾乎都貼在臉上,雙目對視,她清楚的看到那里面承載著多少憤怒。如果是平時,她一定會害怕,可是,現在她只有那響亮的碎裂聲,只有那四分五裂的殘影,還有心正中分解的痛。她的世界不希望有人再那麼靠近她,「你想怎麼樣?」
對她明顯的無視,真誠更是火大,他明明站在她面前,靠近她那麼緊,他整個身體都包圍了她,為什麼那雙特別大的眼楮卻沒有倒映著他的影子,她竟然在他這個存在感一級的人面前,神飛天外了,「怎麼樣?我身價那麼高,你模了我那麼久,你不用交出補償嗎,至少都要一百萬。」
身價過億的總裁竟然因為模出他一下,就向她這個小市民敲詐一百萬,還真是無奸不商,冷冷一哼,她無比清冷,「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像是听到什麼大的笑話,真誠笑得很得意,眼中也閃過他的目的,「知道你付不起,我也沒打算要你傾家蕩產,我只要你給我免費做三年的佣人就放過你,你覺得怎麼樣?」他一定要交給她最辛苦的活,讓她每天都累得直不起腰來,這就是他想了一夜,對眼前這個女人最好的懲罰方式。敢模他,就要付出代價。還有她今早的評價,他就把期限加了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