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誠還是未能整夜陪著米米看星星,因為她睡著了,他把睡著的米米把下了屋頂,放在了客廳的長沙發上,沙發上有塊毛毯,他就幫她蓋上了,他傾身想吻下她,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又停了下來,她的眉少有的皺了起來,想想她晚上說的最後一句話,那話中的苦澀,讓他心痛,他並不想傷害她,所以他也沒資格再吻她。
閃過掙扎的眼再次留戀的望著微腫的粉唇,他沉重的想嘆氣,卻化作輕聲強語,「睡吧,希望你醒來的時候又變回開朗的樣子,米米,晚安。」
他在說完後就走向了門處,在他轉身的那一刻,緊閉的眼流下了一串淚,滴在毛毯里,無聲的熱辣,他似有所覺般回了頭,眼楮也濕潤了,手接住了還在不停掉澆的珍珠,他心慌了,「米米,別哭,不喜歡我的話,就不要夢到我好了,我是壞人,你該遠離我。」
米米的。眼淚不再落,他細心的擦干她的淚,再也不忍再停留,沖出了門外,走進了黑暗的夜色,沒有月光沒有星星,黎明前的黑暗最是無助,他走在路,心中閃過的是米米,米米的笑米米的傷,那薔薇離他越發的遠。
米米醒來的時候,眼楮都睜不開,睜開時也覺得痛,她推開靠得過近的姐姐,「姐,你臉洗得很干淨了,不用我來檢查了。」
米仙還是湊近來,手中不知時候多了面鏡子,臉上沒有笑,「米米,你看你的眼楮,又紅又腫,還有血絲,是不是生病了,好嚴重,不行,得去看醫生,眼楮可是很脆弱的,傷了的話很麻煩的。」
米米困難的看了眼鏡中的自己,也很驚訝,「沒事啦,我昨晚做噩夢了,休息一天就好了,不用大驚小怪,要不姐幫我敷一下好了。」
手模模米米的臉,米仙掩飾不住的愧疚,「明知道米米認床,就不讓米米一個人睡了,這下好了,眼楮一定很難受,你先別睜眼,睡會兒,這眼楮傷了敷也沒用,吃了媽的早餐,休息一下就好了。對了,真誠呢,把你丟在客廳就走了是不是?」
米米閉上眼,感覺有柔軟的東西放在她的臉上,減少了她的緊繃,與疲憊,「嗯。」
眼楮在姐姐的精心護理下重見天日,有些事似夢非夢,她不想再去追究,淺商還是跟在她的後面,他的多多永遠說著那四個字,單調得成了習慣,卻是讓人銘記的溫馨。
她狡猾的轉了轉眼珠子,摘下一朵郁丁香,纏上發帶,把它戴在了多多的毛發上,綠色的鸚鵡因為身上的紫色郁丁香更加活躍,「米米壞壞,米米壞壞,…」
它是公的,它拒絕花俏的東西。米米果然是壞人。
米米得意的笑,得意的笑
多多求救的望向淺商,淺商的眼卻不離米米。
多多認命,主人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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