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真誠總裁。」米米很無力,她和他沒法交涉,他明擺著就是死推硬磨的要磳進她家,她想仰天長嘆,為什麼她的假期兩天都會踫上真誠這個閑人,他不是說假期也要工作嗎,光明正大的翹班,毫無原則。讓她發指。
真誠奸計得逞,自然是笑容滿面,他就知道嘛,米米是不會忍心他受日頭暴曬的,他曬傷了她一定會心疼的,嘿,真誠無限自我滿足YY中。「不用客氣,叫我真誠就可以了,真誠你嫌太多字的話,叫我誠或是真都沒意見的。」
把真誠這只麻煩人物讓進屋,米米自動坐下,不用招呼,真誠也會尋地,「我都告訴你了,我真得走不開,你有什麼事非得要我出席,我好像跟你的關系沒那麼親密到非我不可的地步。」
真誠坐在了平時米爸坐的地方,翹著二朗腿,很是悠哉游哉的晃蕩著,「真得就要你,是勞動W@節的特別節目,我和你是最適合的搭檔,米米,你就和我去吧,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不去白不去,那里還有好多好吃的東西,免費供應,讓你吃到飽,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她想去也月兌不了身,為什麼這個男人能強大到自動忽略她拒絕的神經上,她都說了幾遍沒時間了,攤手,「我不去,你公司要你出席的話,你最好趕回你的工作現場,要是負責人找不到你,會很麻煩的,人家辛辛苦苦的假期上班,你還亂跑,小心別人也跑路,讓你的活動辦不下去。」
他也知道呀,可是,活動沒有她不行,「我不管,我就要你跟我走。」
他站起身,就要把米米綁架去他的活動現場,很快他的出場就輪到了,他要帶他的女伴過去,讓活動達到最大的效果。
淺商下來,看到就是真誠二話沒說,要把米米帶走的姿態,讓他的眼楮也眯了眯,真誠真是太未把他看在眼里了,在他的眼皮底下就敢欺負他的米米,當真是無可救命。
淺商上前,把真誠的手格開,語氣有些冷漠,有別于平時的清淡,任誰也無法在這種情況下冷靜,「米米不願意去,你別強求她,你的什麼活動她不會去,你走吧。」
真誠見淺商一副保護者的形象降臨,到頭來他像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他的火騰騰的冒著煙往上升冉冉的火辣,他好像是米米的戀人一樣,「淺商,你不要阻礙我和米米約會,我今天就必須帶走她,你要再攔我,休怪我動手。」
米米臉色一變,真誠竟然要對受傷的淺商動手,她 的站了起來,無明的憤怒也襲卷了她,「真誠,你不要踫淺商。」
他只不過隨口說說而已,米米用得著那麼大反應,他就動手怎麼了,他憤怒之下顧不得其他,手就用力推倒了淺商。
真誠推的地方無巧不巧就是淺商的傷口,淺商臉色驟然慘白,經不住痛叫出聲,急退幾步,手撫著胸單跪在地,已是滿頭的虛汗,真誠本就力氣大,他沒控制力道更是把傷口給推裂了。當真是傷上加傷。變成內傷,五髒六腑都開始翻騰,喉嚨都有些腥甜。
米米類叫一聲,去扶淺商,眼淚都被驚出來,「淺商哥,你沒事吧,很痛嗎,我們馬上去醫院,你先忍忍,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
淺商低垂在地的一只手揮了揮,因為太過痛苦他暫時失聲,他本想安慰米米他沒事的,可是,他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緊急下,米米的電話還落在樓上,凶狠的朝真誠吼,「還不快打電話,你想讓淺商哥痛多久,都是你,都讓你不要動手動腳了。」
真誠也怔了怔,他沒想到身強力壯的淺商,被他一推就推成重傷了,他不像弱不禁風的樣子,掏出手機,他按下了急救電話,說了現在的地址。
米米跪在淺商面前說著話,想讓淺商轉移注意力,轉移些痛苦,眼淚一顆顆的掉,說話都帶著哽咽,句不成句,「淺商,你放心,救護車馬上就來了你怎麼樣了…」
真誠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的心因為她的眼淚落下而變得失落在地,悵然茫茫,她的眼淚,是因為他,才流成串的,他想說不是故意的,可是,他說不出口,他不想故意,他後悔了,時間倒流的話,他一定听話,不推淺商的。「米米,沒事的,救護車很快就會來的。」
米米推開真誠,厲聲道,「不要踫我,你現在就離開我家,不用你在這里礙事,你真是…太過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不想看到他,不想看到他,她看到她淚水洗過的眼,通紅一片,她很生氣,生氣到以後都不想見到他,他緊走幾步,「米米…」
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把真誠叫進來,淺商就不會傷口裂開,他手撫著胸口一直低著頭沒有說過話,她就知道他一定太痛了,淺商是很清淡的人,卻是最溫柔的人,他能說話的話,就不會沉默,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救護車的聲音響起,真誠抱起在地上綣的淺商上了救護車,躺平後才發現,他黑色的T恤已滿是暗紅的血跡,他的傷口本就昨天才包扎的。米米擦掉臉上不斷掉落的淚,她不想讓淺商看到,語聲輕柔道,「淺商,我們很快就會到醫院了。」
真誠坐在角落,他也很擔憂淺商的傷勢,他不懂,他只是空手的推,為什麼他會滿身是血,他眼眸微黯,是誰讓淺商受得傷,讓他知道的話,一定會讓對方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他想起初見以淺商的樣子,在一群穿著怪裝異服混混中,他被打得滿是傷痕,全身都是血,渾體的狼狽,可是,他的眼楮卻是如寶石般耀眼清明,身體已經達到極限,他卻沒有暈撅,全是靠他的精神力,他不肯示弱,像一匹孤傲的白馬,相信他終會打敗對方,把他痛恨的人踩在腳下。
他在那種倔強的目光中,奇跡的看到了自己,于是,他們成了朋友,或許沒有血誓過,沒有拜過把子,卻是從心里承認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