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知道了皂角作用,對它更是好奇,一個個加快腳步往深處走去。
又走了好一會終于在所有人快失去耐心訊問時,李雨晴站在一顆參天大樹下不走了,眾人抬頭望去此樹枝葉錯綜復雜,遮天蔽日因為這邊天氣的原因,所以樹上還有好多葉子和一些黑黑的條狀物體。
望著滿樹的皂角李雨晴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下自己激動的心情,待情緒平穩些彎腰撿起一個黑黑的東西,拿在手里小心地撫模著,像對待稀世珍寶一樣。
眾人見她這樣搞不懂她在干嘛,還是陳老頭年齡大有經驗,走到李雨晴面前問道「雨晴看你這樣的反應,莫不是你手里拿著的東西,就是你口中一直說的皂角吧。」其余的人一听陳老頭這樣問也好奇起來,個個支著耳朵等李雨晴的回答。
李雨晴听到陳老頭問她,回過神來又見其余的人都眼巴巴的看著她趕緊回答「是的外公,你看看好多啊,這下要發財了,哈哈」說完禁不住手舞足蹈起來。
一直在眾人眼里沉穩,大氣的李雨晴這一舉動讓他們吃了一驚。反應過來哈哈大笑起來,只有一人從李雨晴說完就像霜打的茄子焉了下去,過了好會李雨晴激動完了才發現端倪。
「外公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看著悶悶不樂了的陳老頭,一臉關心的詢問。
「雨晴這真是皂角樹,你手里的真是皂角,加工好可以賣很多錢?」陳老頭急急的詢問。
李雨晴被他搞的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不過還是老實的回答「是」
听完李雨晴的再次肯定。陳老頭直接癱了,直直像地上倒去,李雨晴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他下滑的身子急急問道「怎麼了外公,出什麼事了。」
「俺這個敗家的爺們,先前俺們家門口有顆這樣的樹」然後用手在半空比劃著一個圈說道「有這麼粗,俺不知道它是啥,每年都結好多這樣黑黑的果實。多少年了你外婆說沒用,俺就把它給砍了當柴燒了。現在想想那得值多少錢啊,想想就心疼。」
李雨晴听完陳老頭的話,嘴角抽搐著心里暗想「別說你了,我都替你心疼,燒火虧您還能想起來,簡直暴殄天物」嘴里卻說著安慰的話「外公怎麼能怪你呢,再說了別看這一棵樹,我們還不見得能弄完,以後有機會再去外面找找,反正除了我們沒人知道它的用處。」
陳老頭本來沮喪的心情被李雨晴一說,頓時好受了許多「真的」
「真的,先前我要不說它有用,你們誰知道的。」
見陳老頭半信半疑,陳大壯趕緊接著李雨晴的話說「爹雨晴說的對,就像你一樣年紀雖然大點,要是雨晴不說你不也不知道嗎。要是知道了,你老怎麼舍得把一顆搖錢樹砍了呢」
本來听陳大妝前半句好好地,後半句一听直接跳腳「你個小兔崽子,敢打趣你爹了。」說著就要上前收拾陳大壯。
余下的人見陳老頭回復生機,個個哈哈大笑起來,可憐陳大壯到最後還是被陳老頭抓到敲了幾下腦袋。
陳老頭恢復後正式開始忙碌起來,因為季節的原因熟透了的皂角,大多數都留在了樹上,地上也有但不多,所以沒辦法只能上樹去摘。
李雨晴和何氏因為是女子穿著裙子所以不好上樹,陳老頭年齡大了也不行,所以上樹摘皂角的重任就交給了陳大壯和李大牛。
見說好了,只見陳大壯和李大牛兩個人像猴子一樣,三下五下就爬了上去。留下李雨晴,何氏和陳老頭在下面撿著,何氏從開始就不說話,只偶爾李雨晴看她她才禮貌性的笑笑。
這樣的何氏讓李雨晴咋麼也想不到後來會變得那麼奸詐,惡心。李雨晴後來不止一次的想,也許是因為先前的柔弱只是她悉心偽裝的一部分而已。
陳老頭就沒有何氏那麼安靜了,一邊彎腰撿著皂角一邊唉聲嘆氣的。李雨晴知道他為了什麼,但也裝作沒听到,麻利的往自己背簍里撿著皂角。
連著陳大壯和李大牛摘的,和地上本來就有的,他們麻利利的很快地上的皂角就要被撿光,到此他們三個人的背簍里的皂角也裝的差不多了,李雨晴抬頭看了看天,估模著應該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
和樹上的兩個人商量了一下,撿完地上的皂角,李雨晴他們三個先把背簍里的皂角帶回家順便吃飯,吃完飯後在幫他們把飯帶回來,這樣他們回去的這段時間,陳大壯和李大牛就可以堆多一點的皂角了。
對此陳大壯和李大牛都很贊同,再說就算李雨晴他們不走,在這邊他們也弄不夠他們三人撿的,何必留下來浪費時間,他們在樹上還有壓力。
他們三人走了,他們兩人在樹上可以隨便摘不用擔心這擔心那,反正就算不吃飯,一來一回也要不少時間。
撿完地上所有的皂角,李雨晴他們三人就下山去了,李雨晴怕遇到村里人詢問,在路上隨便摘了一些野果之類的放在皂角上面掩人耳目。
果然不出李雨晴所料,剛下山就遇到了從娘家回來的曹翠花,看臉上的巴掌印不用想也知道又被她大哥修理了一頓,連飯都沒給吃趕了回來。
李雨晴猜的沒錯,曹翠花的大哥曹大海知道,他們村都中土豆了,而且李雨晴到時候還拿麥子的價錢買很是心動,自己不敢過來就托人帶話讓曹翠花去,下面的事不說也知道了。
因為陳老頭和何氏都不認識她,所以李雨晴和她打著招呼,曹翠花見他們三人背著背簍從山上下來,眼楮一轉就繞到李雨晴的後面,往背 里一看,發現是野果,不屑的撇了撇嘴。
李雨晴對于她的說不出的厭惡,還好她明知做好了準備,要不然被她看到指不定出多大的簍子,但看在她男人李順的面子上懶的計較,相互寒摻了下就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中,蔡氏已經坐好了飯,還在想李雨晴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就听到了敲門聲。打發了站在她身邊餓陳佳麗去開了門,陳佳麗打開了門見李雨晴等人站在門口,甜甜的挨個叫個遍,就錯開身讓他們進去。
蔡氏看到他們回來,趕緊小跑過來從陳老頭的背上接過背簍,往地上一放低頭一看都是野果不由納悶起來。
「老頭子,咋都是野果」
陳老頭見蔡氏這樣問,想起多年前砍倒的皂角樹頓時肉疼,愛理不理的說道「野果下面自己看」說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進屋了,留下蔡氏原地不明所以。
依言拿掉上面的野果,露出黑黑的條狀果實,蔡氏一臉糾結,為什麼看著這些東西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李雨晴一直觀察蔡氏的表情,見她果然一臉糾結的樣子,怕她想起來和陳老頭一樣,趕緊轉移話題「外婆中午做什麼好吃的,我都快餓死了快點弄出來,等我們吃完還要給舅舅他們送去呢」
蔡氏听完也顧不得糾結什麼時候見過皂角了,趕緊去廚房端菜端飯讓李雨晴他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