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安排好後看時間不早了,李雨晴告訴幫工的人明早去空地等她,然後拖著又累又餓的身體向乾州城趕去。
因為來的突然沒帶多少錢,這兩天又買地又買材料的把本不多的錢用的差不多了,來的這幾天一直跟著柳長宇吃喝,以至于到現在都不知道這邊吃飯的價格,不過想著乾州生活水平高想來不便宜,所以雖然李雨晴此時很餓也不敢直接在外面酒店吃飯,進了乾州城火速直奔自己的店鋪,進了店鋪看到坐在大廳里監工的王掌櫃,李雨晴雙眼一亮,此時簡直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笑著直奔王掌櫃而去,到了他面前找了個凳子坐下這才舒了一口氣,看著王掌櫃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回來了,王掌櫃柳長宇有沒有來找我,還有店里有沒有什麼吃的,有的話隨便給我拿點,我快餓死了」說完後直接癱趴在桌子上。
坐在大廳里監工的王掌櫃其實在李雨晴剛進門他就知道了,剛想要拉架子站起來開口打招呼,就見李雨晴直奔而來,也就歇了站起來打招呼的心。
此時見她一來到就癱坐在自己面前,有氣無力的開口要吃的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想到她上午就跟著自己去卸磚瓦,卸完以後回來又說有事,現在看她這樣子一定是忙到現在還沒吃飯,想到在後院等她的柳長宇,王掌櫃趕緊站了起來,看了李雨晴一眼也不說話轉身向後院跑去。
王掌櫃猛地站起身,把李雨晴嚇了一跳趕忙抬起頭,但見他站起身並不說話而是轉身向後院跑去,李雨晴心里有些小高興,還以為他去給自己找吃食了,把她抬起的頭又磕在了桌子上,就這樣靜靜的趴在那里等待著。
王掌櫃到了後院並不是像李雨晴所想的那樣去給她找吃食,而是直奔客房先去敲了柳長宇的門。
上午把磚瓦買過來時王掌櫃派人去找李雨晴過來,那時候柳長宇正好有事出去不在家,所以李雨晴離開他並不知道,回來的時候才听別院的人說王掌櫃派伙計來找李雨晴,听說是磚瓦買來了,問李雨晴該往哪里放。
柳長宇得知後先去了店鋪看他們有沒有回來,發現沒回來後又打算去找,前腳剛踏出門迎面就見王掌櫃從一輛牛車上下來,下來時大概是沒注意到走出來的柳長宇,所以又轉過頭跟送他來的伙計說著話,見牛車上只有王掌櫃一個人下來,柳長宇不由得皺起了眉,他很想上去詢問王掌櫃李雨晴的去處,不過見王掌櫃跟人說著話,他就算再急迫不好上前打擾,只能躊躇著站在門口靜靜地等待著!
王掌櫃感謝完送她來的領頭後,這才轉身往店鋪走去,一回頭就見柳長宇靠在店門口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
趕忙上前施禮道「東家!你怎麼來了,站在門口,可有什麼事吩咐」
「晴兒呢,不是說跟你一起出去的嗎?為什麼你們兩個人沒一起來」
王掌櫃听柳長宇這麼說,這才恍然大悟他為什麼等在這里,笑著解釋道「本來是跟你姑娘一起把買來的磚瓦送到工地上的,後來進城的時候你姑娘說她找人牙子,有些事就讓我先回來了,還告訴我說若是見到您,就給您說一下,她問完工人的事馬上就回來」
柳長宇听王掌櫃這麼說,這才放下心來,眼看著天不早了差不多該到吃午飯的時間,怕李雨晴餓著連忙讓王掌櫃去廚房吩咐一下,多做些飯菜,然後坐在大廳里靜靜地等待著李雨晴的到來。
可惜一直到吃完午飯李雨晴都沒回來。
想要出去找又想到王掌櫃跟他說的李雨晴去了人牙子家,靜下心來想一想,那人伢子家離這邊也不近,就算說完話走過來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強忍著沖動,只是吩咐王掌櫃讓廚房幫李雨晴留點飯,然後去後院自己平時住的房間里處理事去了,結果因為早上起得太早,沒處理一會兒就有些犯困,模索著上床,本打算就閉著眼楮躺一會,沒想到太舒服一不小心睡著了。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王掌櫃過來敲門喊他的時候,他正在做著夢,夢里他跟李雨晴兩人穿著大紅袍子,對坐在貼滿字喜的房間里,李雨晴嬌羞的看著他,兩人舉著杯子在交錯著喝著交杯酒,喝完酒後,柳長宇臉上掛著笑一臉柔情地看著對面的李雨晴,感覺怎麼看都看不夠。
昏暗的燭光映著李雨晴的臉有種模糊的美感,柳長宇看著她誘人的紅唇禁不住咽了口唾沫,下意識伸出頭想去親吻李雨晴,就這樣低頭湊過去兩人越靠越近,越靠越近,柳長宇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眼看著快要親到的時候,突然腦中傳來一聲巨響,緊接眼前的畫面全部崩塌,他一驚立馬就睜開了眼,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頭頂的床照,有些不相信又側頭看了看周圍的擺設,不禁嘆了一口氣,苦笑道「那麼美好的場景到頭來竟是一場夢」。
苦笑完後又回想起夢中的一切,瞬間覺得就算是夢他也想繼續做下去,想完後重新閉上眼楮,努力去回憶夢里的一切卻悲催的發現怎麼也連接不上,柳長宇有些失落,就在這時外面又傳來了踫的敲門聲,還伴隨著王掌櫃的聲音。
柳長宇不由得皺起眉來,有些生氣暗罵聲「該死」這王掌櫃平時看著挺穩重的,怎麼這麼不會挑時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最最關鍵的時刻過來打擾他,平白攪了他一場好夢。
心里像窩著一把火想要釋放出來,柳長宇翻身從床上下來,定定的看著他的房門,仿佛要透過門看外面的王掌櫃,這個時候門外敲門的王掌櫃還不知道自己莫名戳了馬蜂窩,只覺的渾身一冷,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柳長宇往門走去,他想問問王掌櫃此時找他有何事,若是沒什麼重要的事,這樣打擾他,他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走到門口大力把門打開,因為門開的有些突然,王掌櫃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抬起拍門的手下意識的往前拍打著,就這樣差一點點拍在柳長宇的臉上,還好在踫到柳長宇鼻尖時及時發現,這才生生逼停了下來。
看到打開房門的柳長宇,差點打到他的王掌櫃有些心虛地喊道「東家」
柳長宇微眯著眼楮,有些危險的問道「中午是不是吃的飯太多了,有力氣沒地方使,有那麼大的力氣敲門」。
王掌櫃見柳長宇這樣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站定後有些心虛的說道「東,東家,我不是故意的,是李,李姑娘回來了」
「晴兒回來了!在哪里!」。
王掌櫃听完趕緊回答「在大廳里,不過看樣子一直忙到現在,中午大概也沒顧及上吃,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柳長宇听王掌櫃這麼說,臉色一變隨後滿臉怒色的說道「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先幫她準備吃的,跑到這里來干嘛,孰輕孰重你不知道,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何用」。
王掌櫃听柳長宇這麼一說,腿有些發軟差一點跪在了那里。
柳長宇看他這樣更是生氣,雙眼一瞪大聲呵斥道「還傻愣著干嘛,還不快去準備吃的,真想讓我把你趕出去怎麼著」。
王掌櫃見柳長宇這樣哪里還敢逗留,抬起有些顫抖的腿,轉身向廚房跑去,一邊跑一邊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胸口以此來讓自己鎮定。
王掌櫃在柳長宇手下干了不少年了,第一次見柳長宇發這麼大的火,由此可見李雨晴在他心中的重要性,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暗道「還好自己跟李雨晴相處的還算愉快,不過早知道來叫他會被呵斥,還不如先幫李雨晴準備吃食,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
到了廚房以後讓掌廚的抓緊幫他準備飯菜端出去,那掌廚的也是第一次見王掌櫃這樣,心想著若是現在生火做飯的話得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怕王掌櫃等不及,想著中午留給李雨晴的飯菜還在鍋里溫著,就問王掌櫃可不可以,王掌櫃一听有現成吃的提著的心一下子放了下去,趕緊回答可以順便讓掌廚的把它端出來,飯菜端出來後,來不僅說多余的話王掌櫃端起來就向大廳跑去。
踏進大廳門就見柳長宇早已經端坐在那里,低著頭跟趴在桌子上的李雨晴說著話,那表情甜的可以膩死人,哪里還有一點剛剛訓斥他的樣子,看到這里王掌櫃不敢再怠慢,加了把勁走了過去。
跟李雨晴正說著話的柳長宇,見王掌櫃過來,恢復先前表情語氣淡淡的說道「飯菜準備好端過來了」
王掌櫃听完趕緊點頭,陪著笑說道「是是!還好東家明智,中午專門給李姑娘留了飯,這不一直溫在鍋里,現在還熱乎著。」
本來餓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李雨晴,听到王掌櫃這麼說眼楮一亮,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看著他端著的飯菜一臉的期待。
一直注視著李雨晴的柳長宇,見李雨晴這樣寵溺的模了模她的頭笑了笑,然後又本住臉側頭看了王掌櫃一眼說道「王掌櫃,既然飯菜端上來了那就放下吧,還有若是沒什麼事你也可以下去了。」
王掌櫃一听柳長宇這麼說哪里還敢磨嘰,放下手中端著的飯菜,尷尬地對趴著的李雨晴笑了笑,然後對著柳長宇施了一禮轉臉快步走開。
待王掌櫃走後,李雨晴自覺忽略了柳長宇的存在,一把把王掌櫃端過來的飯菜拉到自己面前,拿起筷子夾起食物狂吃起來,要不是礙著要稍微注意點形象她都想下手去抓了。
柳長宇見她餓成這樣滿臉心疼,想到她光想著做事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體,有些生氣的一把握住她那只拿著筷子夾菜的手說道「晴兒,你怎麼總是這樣,光想著干活就不想著自己,你看看餓的,腦袋壞掉了就不知道找點吃的墊墊。還有你不是說去那人牙子家詢問找工人的事很快就回來嗎,怎麼待了這麼長時間才回來,出什麼事了。」
埋頭苦吃的李雨晴听柳長宇這麼說,憤憤地丟下手中的筷子說道「別提了,這事你要不問我還忘了,可惡我太高估這些所謂的人牙子,還以為每個人都會像田添地田添財一樣」
見李雨晴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柳長宇關心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還不是找的那個人牙子氣的,本來我是打算到他那里問問有沒有找好工人,若是找好的話就回來,若是沒找好的話,讓他下午抽空再去看看,沒想到他找好人了,還留我在他家等他吃完飯說要帶我去看看人」。
「什麼等他吃完飯,帶你去看人」柳長宇听完不解的問道「你不是沒吃中午飯嗎,既然在他家,他都吃飯了,為什麼不叫著你一起」。
李雨晴冷哼了一聲「你還想著讓人家管我吃飯,你這要求也太高了吧,我在他那邊等了那麼長時間他們連口水都沒給我喝。」
「可惡,這人怎麼可以這樣虧你還給他送銀子」
「還有比這更可惡的呢,氣得我牙癢癢的,想要咬人」!
「啊!能把你氣成這樣的是什麼!」柳長宇好奇的問道。
「真被你猜對了,他找的那些工人就是我買的那塊荒地旁邊村莊里的人」。
柳長宇听完不厚道的笑了出來,擺了擺手一臉隨意的說道「這個我跟你說過了,你應該早就有思想準備了才是,怎麼還會被這件事氣到。」
李雨晴話還沒說完就被柳長宇打斷,見他還嘲笑自己有些生氣地大吼道「誰說我被這個氣到的,你能不能別插嘴,我還沒說完呢」。
柳長宇被李雨晴吼的面色一窘,反應過來後有些訕訕的說道「好好!那你繼續,我不說話了。」
「你猜他找了多少工人給我,打死你你也想不到」頓了一下,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五十多口子差不多把人家一個村莊的男人都挑選了出來,真不知道他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把人挑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