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卻無意間發現了那幾個熟悉的大字,「古都」,我怎麼跑這來了!古都酒店是24營業,不論何時門口都會有客人進出,靳宇辰基本上都是住在自己的酒店里,不會那麼巧這個時候踫上了,想著我還是決定離開,可能是因為對「古都」兩字太過敏感,我幾乎慌亂地轉身,腳下也沒去注意,只是一個踉蹌後才發現舞會上的高跟鞋卡在路縫了。扶著門口的巨幅雕像,我郁悶無比。早知道就該讓他們跟過來,非得叫車子停在路邊。
這邊的雕像周圍都掛著小燈,晚上這邊特別亮堂,站了個人不是瞎子都能看見,腳扭到了鞋跟還卡住了,這下自己也可以成雕像了。
「這位小姐需要幫忙?」是門口的保安。
我笑著搖頭,「不用了,我沒什麼事。」我努力裝成沒事的樣子往前走了幾步,可是走到一半腳實在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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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還沒扶住我就听到一個溫潤的聲音,「出什麼事了?」
「總裁!這位小姐腳好像受傷了。」
總裁,古都總裁靳宇辰!我背對著他听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慌亂之下只能再次戴上手中的假面。
「這位小姐,我扶你進去休息下吧。」當我靳宇辰的手觸踫到我,我幾乎慌張地躲開,「小姐,我是這里的老板,沒有惡意。」
我抬眼看他,他許是見到我戴著假面愣了下,「小姐是剛從舞會出來吧!」
這麼多年,他也沒怎麼變,依舊是通體雪白,白的透明活生生像個雪人。五年了,不知道他結婚了沒有。當初我答應結婚最後給他的卻是莫初夏死亡的消息,這麼多年他的心情應該早就平復了吧。
「是啊,正準備回去。」我說。
「小姐,你的腳不方便不然進去休息一下。」第一次見面他是為我捉搶匪,五年後再次見面,他依舊會為一個陌生女人伸出援手,這就是靳宇辰,溫柔又善良。
「不用了。」我推開他兀自往前走。
「小姐!」手腕被他扣住,他直接將我抱到一旁的長椅上,我愣愣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眼前的男人我不陌生,說輕薄太夸張,可是他對現在的我明明是陌生的,一見面就這樣毫不顧忌地抱我……
他似乎根本沒注意,只是月兌了我的鞋子輕輕按摩我的腳踝,「要是不及時處理腳部容易浮腫,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小林去拿塊熱毛巾!」
「好的,總裁!」那個被稱為小林的保安匆匆跑開。
我低頭看著靳宇辰,「你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這樣。」
靳宇辰彎著眼看我,「小姐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如果處理不好以後走路會不方便。」
他顯然是誤解我的意思,我只是忍不住問問,可沒怪他舉止輕浮。
看他熟門熟路地幫我處理,我訝異于靳宇辰什麼時候還有這門手藝了,「你不要告訴我你還學過外科?」
他呵呵地笑,「久病成醫而已。」
「好了,小姐你家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靳宇辰起身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我嘴角抽了抽,他這病的確是很多,可是腳崴了用得著系這麼漂亮的蝴蝶結。
「不,不用,我家人待會兒會來找我。」要是我長時間不回,下面的人一定會警覺地出來找人。
「好,那我在這里陪你,等他們來找你。」說著他歡快地坐到椅子的另一邊。
我嘴角繼續抽搐,「那個……你如果忙的話,不用……」
「我叫靳宇辰,這個時候我還有什麼好忙的。沒關系,就當是你陪陪我。諾,這是我的名片。」我還沒說完他就打斷,我呵呵干笑地接過他的名片,「這樣啊……」
我只是怕聊久了被他看出端倪,他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好再拒絕。
「你叫什麼名字啊?」靳宇辰突然笑盈盈地問。
我一怔,他以前沒那麼健談的,現在怎麼那麼會搭訕了,這麼大人了怎麼這麼直白地問女孩子的名字,不該都是問您貴姓的。
「慕淺夏,古都總裁靳宇辰久仰大名。」我笑著伸出手,卻發現靳宇辰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他愕然又驚喜地瞪大眼楮︰「淺夏!」
他該不會是知道什麼了,為什麼是這副表情,還沒反應過來,靳宇辰突然發了瘋似的雙手搭在我肩上一個勁地搖晃,「淺夏!是我!我是你的辰哥!你怎麼,怎麼不認識我!」
「靳先生,靳先生!你認錯人了,放手,放手啊!」
「淺夏,你是故意戴著假面給我驚喜是嗎?淺夏,把面具拿下來給辰哥看看,我的淺夏,你終于回來了!」靳宇辰顫抖著手要來摘我臉上的假面,我掙扎不過本能地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靳宇辰愣住,我也愣住。他,我竟然會打他……
「抱,抱歉……我還是先走了!多謝你的幫忙!」我慌亂地起身,踉蹌著跑開,靳宇辰總算恢復正常卻也跟著跑了上來,「對不起慕小姐!我剛才……剛才……」
「剛才是誤會,靳先生麻煩你讓開!」
「不,慕小姐,我剛才真的太失態,作為賠償古都酒店會為你免費開放……慕小姐!慕小姐!」
恰好一輛的士經過,我想也沒想趕忙攔下,靳宇辰卻跟在我身邊一個勁地賠不是。
「沒關系,靳先生真的沒關系!OK,到此為止!」
我語氣生硬只想趕緊上車,靳宇辰卻還以為我在生氣完全就是賴皮地黏住我,掙月兌之際我終于如願踫上了車把,打開車門,我扭頭︰「靳先生,真的沒有事!再見!」
此時靳宇辰的眼楮睜得越發大,我突然感覺眼楮周圍一陣涼意,假面丟了!肯定剛才兩人糾纏之際不小心弄丟,我差點驚呼,只是飛速鑽入車門,「師傅,開車!」
「淺夏!!!不,不!你是初夏!初夏!!!」靳宇辰拍打著車窗,「初夏!是我,我是小辰辰啊!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