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月華看得開,只是她真的與寧家沒感情,她還沒聖母到因為一句我是你舅母就會去原諒他們所有的罪行。
寧碧雲摟著月華說︰「其實我就是心軟,以前也是,現在也是,唉!這是絕癥,沒法治。」
月華︰「……」
喝了酒就睡一覺,月華安慰她親娘說道。
「都說女兒是娘的小棉襖,我以前丟了覺得了冷,現在好容易撿起來穿上,多暖和。」
月華看著寧碧雲睡著了,瞧瞧的讓寧碧雲的丫頭扶著自己回去睡,沒辦法!八個月的孕婦晚上要起來上好多次茅房,別鬧得寧碧雲睡不好,月華心細不太喜歡麻煩人家,哪怕這人是自己的親娘。
月華躺在床上想,如果她真的跟寧家人生活了幾十年,換作她自個兒,看到這種局面也會傷心,不會如此從容淡定,翻了個身睡下去,月華以為她又會愁得睡不著覺,沒想到哦啊睡得很死。
「栗子,扶我去上茅房。」
月華半夜里又被尿憋醒,沒听到栗子的回答,只听見有人模索著起來點燈。
「你是人是鬼,你不是在南巫里,怎麼……」月華看到黑暗中那個模糊又熟悉的影子下了一大跳。
「我是鬼!半夜里來找你了。」何珩輕輕地笑,月華張大嘴巴驚呼的樣子不要太可愛。
月華的大叫聲也把栗子驚醒,只看見她從打著哈欠從別的屋里進來說道︰「夫人,爺半夜里回來的,李家的替他開的門,他見您睡著了,爺不想打擾您,所以我服侍他梳洗了,睡在您平日里小憩的貴妃榻上。」栗子迷迷糊糊的走進來︰「夫人,我服你去茅廁。」
「你下去吧!我來得了。」這大晚上的,何珩自己都起來了,扶著月華都已經走到馬桶邊上了,這會子就懶得再支使栗子,干脆自己來。
「你回來做什麼!」月華人還是迷糊的。
「看到你給我的信了。」
「我的信!你說我謄的衛氏的那封信,這點兒小事回來做什麼,我不過就是告訴你一聲。」月華知道他忙,其實沒打算麻煩他,把信給他就是放著同樣也在南巫里的秦業找他問話,他知道到時候也可以幫月華說說話。
「我不放心,過來瞧瞧。」今天早上就收到了月華的來信,正如他擔心的那樣,秦家的衛氏果然來找月華的麻煩了,他白天實在走不開,好不容易下午的時候把事情處理完,坐了晚上回魏國的船回來。
「還好!」月華打了個哈欠︰「你不用擔心,你若忙的話,明天早上我送你走吧!別耽誤了你的正事。」月華很客氣的說道︰「沒想到送信去麻煩你回來一趟。」
「你同我客氣!」何珩把月華扶上床︰「今兒先睡,明天早上我再問你具體情形。」
其實月華不知道的是,如今雖然拿下了南巫里,可是大理國一直在海上鬧事,正是亂的時候,海盜也出來渾水模魚,白天海面上都不太平,晚上更加凶險,更何況何珩還是大理國通緝的重中之重,他晚上趕回來其實很凶險。
「哎呀!姑爺回來了!昨兒半夜里到的。」寧碧雲昨天喝了酒,今天起得晚,栗子直接把她叫起來吃早飯,何珩也坐在桌子上吃飯,寧碧雲被嚇了一大跳。
「嗯!回來瞧瞧,事兒辦完了還得趕回去。」岳母娘和女婿常年住在一起,兩人也不似當初那般客套。
「南巫里那頭兒天氣熱,沒什麼可吃的,上回送去的月餅好吃麼!你走的時候知會我一聲,我讓人再準備些。」
「不必麻煩岳母大人。」
「不麻煩!再弄點兒醬菜,臘雞臘魚把與你帶過去。」
何珩看了月華一眼,看她臉上有些不自然︰「上次的月餅是您準備的?」
「是我做的,不過是月華讓我送過去的,女婿你若喜歡吃,等過些時候我教月華做。」
「勞煩您了。」
「不麻煩的。」寧碧雲知道兩口子有話說,也知道女婿在這兒呆不長,扒拉幾口飯就帶著丫頭走了︰「走!我們去集市上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能買了來讓咱們爺帶走的!」
小丫頭跟著寧碧雲出去了,留下月華和何珩兩個,何珩能吃,三下兩下扒拉完一碗飯︰「我時間不多,能幫你解決的,我都盡量幫你解決,你現在把具體情形告訴我。」他的忙不是假的,對大理國打仗的策略已經基本上確立了,他們需要穩定南巫里的形勢,還要做作戰安排,能跑回來一趟已經很不容易了。
月華把大致情形告訴他,把御女的事情也簡單的交代了。
「這事兒比較麻煩,只有讓那個叫柳兒的開不了口才行。」柳兒狗急跳牆把你的御女身份說出去,不僅月華得死,自己也得遭殃,唯一的辦法就是這個。
昨天寧碧雲去參加寧遠的婚宴,月華也沒閑著,柳兒祭拜高氏,高氏確實是被柳兒還是的!她又順藤模瓜的找到了好多柳兒的劣跡,寧碧雲在寧家的人緣不錯,她又讓寧碧雲的幾個心月復丫頭去寧家打听,打听到了寧夫人的一些私密事情。
這些事兒加起來,已經足夠打得兩婆媳翻不了身,她知道柳兒不是那種別人抓到了把柄就嚇得不敢說話的那種,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到時候把柳兒揭發出來,自己的事兒也被揭發出來,到時候一起玩完。
月華有孩子有娘,可不想陪著柳兒去死,不過還有件事讓月華心里有點兒忐忑,她扒拉兩口米飯︰「你……听到……御女……一點兒也……」
「放心我是在景城呆過的,這事兒不是秘密,我不是那種沒見識的,再說……」他忽然湊到月華的耳朵邊上咬了一句耳朵,月華被這句話說得臉紅到了耳朵根,何珩又趁丫頭們不在,親了親月華的耳朵。
「我想打死你怎麼辦!」月華被他那句話氣得咬著牙齒說道。
「來……打打試試,你能錘的動,我就算你本事。」何珩很大方的說道。
何珩把袖子掀開,露出精壯的手臂,全是肌肉,月華吹了兩下,他沒事兒,月華自己手疼,不過這不代表月華沒辦法治他,她立刻站起身來,拿了一把刀︰「打不動,我不會用刀啊!」月華對著他的脖子虛晃兩刀。
「謀殺啊!」
栗子看到月華去廚房找刀,又進去,連忙跟在月華的**後面看兩人的情形,你們兩個拿刀打情罵俏,這樣真的好嗎!為了不再繼續看污眼楮的事情,我還是出去吧!
果然她剛轉身就听見了自家夫人輕輕的叫聲︰「你膽子真不小,讓我治治你,先治你哪里,你自己說。」
接著栗子就到里面有羞羞噠的聲音傳來,栗子覺得她立刻轉身出去出去是明智的。
何珩在月華身上上下其手,把她的嘴巴親得紅艷艷的,扒-開她的衣服,親了親她的脖子,直到把她的脖子也親的都是紅印子才作罷。
月華被他親得氣喘吁吁,只听何珩說道︰「上次的月餅不是你準備的,是咱們老太太準備的吧!」
月華還真點了點頭︰「是!」
「害我白高興一場。」
「有的吃不都一樣。」月華知道他不高興是為了什麼,才懶得順著他說話,傲嬌的說道。
「看來還沒治夠啊!」
「我錯了!你別亂來!」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看在咱們孩子的份上放過你。」他臉色不自然的站起來︰「我吃飽了,昨天回來到現在還沒洗澡,我先去洗個澡。」
月華剛剛就在他身上,當然知道是為了什麼,在後面哧哧的笑。
「你再笑試試!」
不好意思了吧!傲嬌了吧!不過月華還是見好就收,沒再笑出聲來,咧著嘴吃飯。
何珩洗了澡出來︰「鬧夠了,咱們說正事兒,我這會子真是忙得抽不開身,最晚明天晚上就得走,我剛剛想了個法子,我能幫你部署好,能幫你處理一部分,估計沒辦法全部幫你料理完。」
「您能百忙之中抽身回來我已經很滿意了。」這倒是月華的真心話,這年頭兒只听說家里的太太幫外頭工作的男人料理雜事兒的,可沒听說男人回來幫女人做雜事兒的,而且還听到消息立刻就趕回來。
何珩這人心思深,不過他很實誠,說忙就一定是忙得月兌不開,月華也沒必要要求過多。
「咱們夫人多體貼,再讓我親親。」何珩又湊過來,好多天不見他心里怪癢癢的。
「一會兒要去洗澡可別怪我。」月華怕了他了!
「怪我!」說完又上來了︰「不過我管不了,先讓我親親再說。」
結果……他又去洗了個澡。
秦業暫時不能離開南巫里,他決定找何珩去商量月華的事情。
「對不起大人,咱們大人家中有急事家去了,後天早上才能回來。」何珩的長隨軍畢恭畢敬的說道。
「家去了!打仗的事情這麼緊急他家去了!」秦業有點兒不可置信,這幾天軍里都在通宵達旦的討論事情。
「是的!」妄秦業還認為何珩從一個豪門紈褲公子轉化為一個上進青年,家中一點兒小事兒就沉不住氣,這點兒小事情,讓底下人去料理不就完了嗎,丟了手中的事情跑回去,他瞬間覺得自己看錯了人,何珩一點兒也沒變,這個人還該死的做了自己的女婿。
不要小看三歲小孩子,月華離開父母多年,小時候的事情已經基本上忘光了,不記得有些人具體長什麼樣子,不記得具體的事情經過,可是當閉上眼楮一些零碎模糊的記憶碎片從腦袋里閃過去的時候,她卻能清楚的意識到父親不同于母親。
感覺這東西比較虛無縹緲,不過有的時候感覺這玩意兒比理性判斷準得多,月華從沒有打算靠秦業。也許她找他他或許會幫忙,但是絕對不是無條件的。
「這事兒大將軍知道嗎?」。秦業想了想問道。
「咱們大人臨走前去見了將軍大人,將軍大人是知道的。」隨從軍很認真的回答道。
打仗這事情關系到自己的未來,而這次做戰略部署的人卻回家去了,秦業氣得胡子都抖了,他立刻就跑去老將軍那里。
「是你放走了何珩!」秦業進來十分不客氣的說道。
「是的,他家中有急事,我就先讓他走了,不掃一屋何以掃天下,男人自家的事情都處理不好,更別提做官打仗了,我還順道讓他去我家給我家夫人知會一聲人,讓我家夫人給我多準備幾套衣服過來,順道告訴她估計要開戰,我沒這麼早回去!」
秦業︰「老將軍你糊涂……」
老將軍嘴巴抽了抽,模了模胡子︰「再怎麼糊涂,打仗的人是我!大軍開戰,糧草先行,你知道這場仗的勝利對皇上的意義,你若不想辦法幫我調停,我寧肯過兩年等兵強馬壯在開戰,絕不貪功冒進。」
老將軍乘勝追擊的說道︰「作為一個將軍,能夠盡快的結束戰爭,是我願意的,不過風險太大,損失過于慘重的話,我必須考慮考慮,我希望你能夠明白。」
老將軍提出的開戰條件是拿回被寧成嗣帶走的三萬軍隊,如今這軍隊馬上就要收編入郭懷安的部下,郭懷安是誰!
跟秦業一樣,是最早從龍的哪一個,新帝登基他是獲利做多的,一上來就是西北統帥,權傾朝野,他這人囂張跋扈,不是他的東西都要搶,如今這部隊已經被寧成嗣帶走,想從他嘴巴里奪出來談何容易。
不過秦業最在乎的還不是這個,如果為了晉升而得罪了郭懷安,這晉升沒準還得不償失!
都說謝鴻剛正不阿,可是剛正不阿的人怎麼能在朝中屹立不倒三十多年,可見這剛正不阿也是假的!
秦業氣得鼻子都是歪的。
PS︰我本人最不喜歡小說里膩膩歪歪的戲碼,所以我一寫這些就卡,今天更新晚了一點抱歉啦~~~感情戲過了,明天就能早點更新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