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廣露霜為了給南朝一個沉痛的教訓,勢必要與南朝一較高低。她身邊這位就是大梧第一勇士左丘公河,左丘家世世代代為大梧皇帝所重要,故此,大梧第一勇士他們也就當仁不讓,也不枉大梧陛下的器重。
這日正直陽光明媚,南朝的的頂級武將也都來了比武擂台,鑼鼓震天,將士們也都熱血沸騰。這麼些年過去,風平浪靜的也沒好好的打過架。
本來還興沖沖的跟安陵旭沉坐在一塊的周秀麗,見南朝武士被打得落花流水,毫無反擊之力,面上無光,壓抑得很,差點要掀桌離去。還是安陵旭沉壓制住了她,「母後,稍安勿躁!」
「這些個武士是怎麼回事,不過幾個大梧下等將士,竟敗得無地自容,我南朝的軍餉都白發了,一個個連狗都不如麼?」也真是氣到極點才會口無遮攔,這種不入流的話從她嘴里出來叫旁邊的—無—錯—小說人都跟著震撼。
安陵旭沉雖有不服,但也無可奈何。人家大梧兵力強盛,人才濟濟,南朝至今也沒有個出類拔萃的人物。
在廣露霜的喊叫聲中,大梧勇士大獲全勝。座上的慕容氏一顆巾幗不讓須眉之心早就蠢蠢欲動,身為武將之家叫人羞辱到如此地步,太讓人氣氛了。奈何她是一國之母,儀表和面子大過一切。
「看來今天是無人應戰了!」廣露霜張揚的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她一個翻身,輕松的上了馬匹,朝著安陵旭沉大喊,「皇上,借你獵場一用!」隨即對著旁邊的左丘公河挑釁,「公河將軍,今日可要與本公主堂堂正正的比一場!」
左丘公河對她早有傾慕之心,當然舍命陪君子。雖然知道她別有他戀,卻仍是一片冰心在玉壺。無論做什麼,只要她開心就好。夾起馬背就跟了上去。
背後周秀麗已氣得壓根泛疼,「救你們這群飯桶,丟盡了我南朝的臉!」
一群武官羞愧的低下了頭,虧他們還以為自己在軍中算是佼佼者,今日被大梧勇士沉重一擊,簡直是貽笑大方。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們再上進也比不上大梧勇士吧?
一群人馬在獵場里玩得不亦樂乎,兩個人都是百發百中,侍候在前的侍衛撿獵物都騰不出手。廣露霜一抬頭,一抹粉紅映入眼簾,就如天中掉下的仙物一般,她高興得大叫︰「公河,誰先射中那只鳥誰就贏了!」
左丘公河當然不會認輸,見她這副激動的樣子,肯定歡喜的緊。月兌離了馬背,他飛至樹頂,拉滿了弦月弓,一支箭迅速飛了出去,發出一陣鳴音,不偏不倚正中粉鶴。
走進一看,那粉鶴不是天外之物,而是一個老者飼養的,見自己射中了他的坐騎,已經發火了。「剛剛是誰射了我的鳥?」
听到此話,廣露霜並無愧疚之色,相反因為射中了鳥而感到慶幸。「公河,你射中了,快去給本公主拿回來。」
如果視線能殺人,洛萬舟早將她殺了千八百次。「你再說一句?」
廣露霜見他一把年紀吹胡子瞪眼的非常滑稽,「誒,你這老頭這麼小氣,不就是一只鳥嘛,我給你錢!」
那侍衛剛走一步,洛萬舟一伸手,一道紅色劍氣自蘭花指中發出,那人的腿一痛,骨頭已經斷裂,痛得在地上打滾。「我再問一句,是誰射了我的鳥?」
左丘公河見來者不善,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自己站了出來,「是在下射的!」
洛萬舟寒光一閃,抓起他的衣領,「將你們最珍貴的止血藥材拿來,再送五十斤鮮花來,此事便一筆勾銷!」
身後安陵流郁月兌了自己身上的白衣一直為粉鶴擦血跡,又拿出洛萬舟包袱里的衣服將它的傷口包扎,畢竟沒有藥材還是差強人意。他嘆了口氣,走下山去,這事與皇家月兌不了干系,他可不想與皇家再有瓜葛。
廣露霜從沒被人命令過,一向心高氣傲的她怎會屈服于人,拿起身邊的長鞭就甩了過去,洛萬舟一個斷紅塵打出去,那鞭子就斷了。廣露霜吃了一驚,赤手空拳準備上去拼搏,「都給我上!」
一干侍衛和左丘公河等人一齊攻了上去,洛萬舟再沒了耐心,本想放過他們一條命,是他們自己不要。雙手無數紅色劍氣飛出,佛家至尊絕技斷紅塵殺傷力可不是鬧著玩的。基本上靠近他的都死了,只剩下兩個左避右竄的左丘公河和廣露霜滿頭大汗,玩玩沒想到他這樣厲害,根本不給他們反擊的機會。
廣露霜眼尖的看了眼山上下來的人,想偷襲他以作人質方能逃過一劫,千鈞一發之際,青虹一出,那廣露霜的胳膊生生被砍了下來。他冷冷的看著地上痛苦哀嚎的廣露霜,「這是你應得的。」
洛萬舟見安陵流郁為他解了氣,也擔心粉鶴的傷勢也不再戀戰,踹了左丘公河一腳就離開了。左丘公河得了空忙去看廣露霜,眼楮里布滿了血絲,若非堂堂七尺男兒,估計要哭出來了。他橫抱著廣露霜從山頂往下跑去。
「前輩,你快去看看你的坐騎吧!」
洛萬舟點點頭,這情形有點不容樂觀。他這輩子受傷沒有幾次,很少帶止血藥,若路上踫見了受傷的也就就近采些草藥,現在是冬春交替之時,藥草還沒長出來。「沒有止血藥,老夫也無能為力。」它是粉鶴,又不能像人一樣點穴道暫時止血,只得拜托安陵流郁照看鳥,自己去找藥材。
安陵流郁欲言又止,雖然不想與他們扯上關系,可這是皇宮獵場,走出去怕是不容易。「前輩還是在這看著鳥吧,若有什麼萬一前輩還能想想辦法,恰好我對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剛那個姑娘受了傷肯定會用到止血藥,帶我去偷些回來!」
突然想到什麼,「小後生,剛剛那些人好像是皇親國戚,有些來歷,若是他們回去找人回來,你該如何月兌身啊。」
安陵流郁這下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依照那些人的性子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罷休,前輩的坐騎又不能飛走,只能困在這山頂等死,他們肯定會來報仇的。看這鳥的身軀龐大,無法移動,可是又不能在這等死,難道這是天意?他仰頭閉著眼眸長嘆一口氣,「這里是皇宮的獵場,前輩恐怕要在這受我連累了。」
洛萬舟也料到了幾分,只不過他暫時也沒個應對的法子。還沒等他們想好辦法,一群禁衛軍就圍了上來,幾千人的陣勢如鐵桶般將他們團團圍住。「公主說了,這兩個人要抓活的!」
洛萬舟與安陵流郁背靠著背,肩並著肩。他很不想自相殘殺,但是如果不這樣他就會暴露,而且剛剛那個女子的身份還不清楚,若是將麻煩帶到皇室,又將是一場是非恩怨。
「小後生,怕不怕?」洛萬舟笑問。
安陵流郁看著這個極為活潑開朗的老人,不由得跟著笑了起來。「前輩都這麼有活力了,我哪敢偷懶啊!」兩個人一人一把劍,一實一虛,都是世上絕頂的武功,直叫來者望而生畏。
兩個人浴血奮戰了許久,身前已是一片死尸,兩個人的力量似乎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劍法又急又狠,他們根本沒看到劍指在哪下一秒便被抹了脖子。
殺了三分之二的人,剩下的已經打起了退堂鼓,這兩人簡直是地獄修羅,任你怎麼殺他都不會累,動作不會慢半分,再做困獸之斗也是無謂的犧牲,夾著尾巴趕緊逃了。
安陵流郁抓緊了機會,「前輩等我一會,馬上就回來了。」
洛萬舟見他功夫也是舉世無雙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果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也就放心的隨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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