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謀天下 第66章 只要安陵流郁娶我為妻

作者 ︰ 琴音絕瀲

這夜風輕雲淡,萬物皆眠,寬敞的街道上至听得見自己的腳步聲。本是偷偷模模出宮,現在卻大大方方的回去,後面兩個隱衛也覺得奇怪。廣嚴初心情跌落,心愛的女人保護不了,親生女兒動她不得,為保全名聲,只得負了蒙雨?

越接近皇宮,心情變得越凝重,隨身的太監提了宮燈候在那,為他留了宮門。只是當他進去後,立刻有一堆人點了燈迎了上來。「父皇好興致,三更半夜還要出宮門去散散心麼?」

听到她的質問,本來該生氣的一張臉,在看到她空了袖管的手臂時又變得溫和,「霜兒,咱們父女倆許久沒聚過,趁今晚談談心吧?」

廣露霜知道他的去處,只是不當面揭穿。後面那群婢女是她的心月復,自不會亂說出去,廣嚴初那里更是不可能。她點點頭,父女二人誰也沒先開口,到了御書房,外面把守了侍衛,他倆才敞開心扉。

「霜兒,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察覺的?」

廣露霜譏笑,「這種事當然是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嘍。做多了總有被抓住的一天。」

他嘆了口氣是一夜白了頭般苦惱。「父皇知道你恨她,但是她並沒有錯,我跟她是真心相愛的。」

「呵呵~好一個真心相愛,你又置母後于何地了?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母後守了你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為你操持著整個後宮,你下朝她會等你吃飯,你不開心會陪你散步,你病了會守你一整夜傷心流淚……這一切的一切,你都不知嗎?」。

「正因為如此,所以你母後的地位沒有動搖。霜兒,你是不會明白愛一個人的心情,你母後是對我千依百順,可是那種感覺就像是親人你知道嗎?」。

「那個女人到底為你做過什麼讓你這麼愛她?她又哪一點比得上母後了?紅杏出牆,不知廉恥,還與多少男人廝混父皇你都不知道吧?」她越說越激動,等待她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廣露霜用僅剩的一只手捂住臉,呆呆的看著他。「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打我?」

「蒙雨的事,父皇希望你不要透露出半點,如果父皇身敗名裂,你應該知道你母後會有多難受,整個大梧的朝臣和百姓會怎麼看我?」

廣露霜忽然笑了,笑得流出了眼淚。「好,這才是父皇,這才是少不了三妻四妾的男人。那麼父皇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廣嚴初沒想到她這麼快答應,于是又變了臉色,模了模將她的臉。「只要父親辦得到的,都會答應你。」

「女兒這一生也就想得到一個男人,也就是南朝的安陵流郁。現今這樣子,都是拜南朝所賜,所以我要父皇向南朝宣戰,只要安陵流郁娶我為妻,兩國仍是聯盟,互相扶持,如果不是安陵流郁和親,便踏平他整個南朝!」

似乎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某個人的影子,雖然她的女兒雖小,卻有一身不屈服的傲骨,君臨天下的氣概。也罷,自己也就這麼一個女兒,將來王位的繼承人,嫁了南朝的那小子,也有個照應。

「好,這便是我們父女倆的協議。」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廣露霜也顧不得臉上的疼,笑著看向她的父皇。她始終是疼自己的,那個女人在他的心目中再重,也重不過他的顏面和地位。

——南朝

「王爺,是王爺回來了!」管家周儒在門口拿著掃把掃地,見了安陵流郁,滿臉的興奮。

安陵流郁淡淡一笑,「周叔。」

身為王府的家奴,怎舍得離開自己的家。即使听到王爺的死訊,也不曾有半點離開的意思,就算沒有人發給他們月俸,他們也將這每間屋子打掃得干干淨淨,縴塵不染。自前些日子傳言,王爺被黎府奸人所虜,他們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小心翼翼把王府的每個角落擦得錚亮。

「王爺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頭吧?」

安陵流郁搖搖頭,「我並沒有被誰擄走,而是自己走的。」

周儒一愣,不知道拿什麼話來接。他在王府一輩子,只知道唯命是從,安分守己的做個管家,對于主人的心思,半點不會越距輿論。

畫屏是他帶進府的婢子,自舍不得離開,如今也到了嫁人的年紀,卻像個小孩樣哭了起來,「王爺,奴婢還以為你不要王府和我們了。」

安陵流郁拍了拍她的頭,像個長輩一樣語重心長道︰「本王不會不要王府的,也舍不得你們啊。」

這一天,王府又熱鬧了起來,雖然再無美姬作舞,歌姬奏樂,只有王爺和一些僕人,擺了一桌子他愛吃的菜,有了家的溫暖。

總是避不開的,安陵流郁親自去宮里請罪。雖然別人不知道他如何回來的,但自從他打了勝仗擊退赤軍,一時聲名大噪。以前他是極少上朝的,今日卻是衣冠整潔,豐神俊朗。一些文官都來噓寒問暖一聲,武官卻對這事只字不提,只問他如何大破敵軍,英雄往事。

上了朝廷,安陵流郁站在文官一列,抬起頭時差點將安陵旭沉頭上的皇冠嚇歪了。「郁王是何時回京的?」

「罪臣昨日才回。」

按鈴旭沉僵笑,「郁王何罪之有,你大破敵軍打了勝仗,朕還沒褒獎你,哪來的罪名?」

「那臣斗膽請求皇上一件事?」

「切說來听听?」

「黎家下屬容決並無綁架臣之罪,只是臣因為私人事物擅離軍營,此後杳無音訊,他便以為臣慘遭赤軍殘寇的毒手。」

安陵旭沉眼楮一轉,「既無窺覷爵位之心,為何還易容出你的模樣來騙朕?」

「此計亦是臣所為,臣因為痛失愛妻想隱居江南,才做了替身送去,想瞞天過海,不料被皇上看出來了!」他說得異常平靜,連旁人都為他捏了一把汗,講自己的罪行還頭頭是道。不過有一點他還是沒變,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放棄權位,果真是風流浪子。

可是又有人疑惑了起來,他所說的愛妻到底是後來罪惡滔天的花紫蘿呢,還是哪個無名無份的狐媚子?

見他對王位名利如此淡泊,又是惱怒又是驚喜。惱他讓自己擔心了這麼多年,喜他終于讓自己放松了戒備。「罷了罷了,黎家的下屬無罪釋放,至于郁王你,功過相抵,朕也不予追究了。」

本來對安陵流郁還存有一絲好感的朝臣,瞬間又是冷臉相待。這種沒出息的人,還是去脂粉堆里花天酒地好了,省的壞了南朝的風氣。

安陵流郁並卻並沒有罷休,「皇上,臣還有要事要奏!」

本想無事退朝的安陵旭沉頓時來了興趣,「準奏!」

「臣在江南之時,恰逢百姓鬧了旱災,疾病纏身,那蟬幽門門主連同姚太守,九都六郡提督知府,官官相護,欺壓百姓克扣災糧餉銀,還將臣關押。」出去做她家女婿的事,也將事實說了,就看他接下來怎麼處理。

安陵旭沉臉色頓時凝重起來,牽連到朝中這麼多官員,還須證據確鑿。「此事朕會派人調查清楚,你且稍安勿躁!」

安陵流郁退回了隊伍,其余的官員又是一陣怨聲載道,直罵那些狗官喪盡天良。

下朝後,安陵流郁被溫海叫去了宮內,听說皇上和太後均有事召見。

御花園內風光正好,湖邊吹來了涼爽的風,婢子在亭內的石桌上擺了糕點和香茶,周秀麗和安陵旭沉各坐了一個石墩。

「臣參見太後娘娘,皇上!」

「一家人就將這些虛禮收起來吧,哀家看了不自在!」周秀麗笑道。

幾個丫鬟退得遠遠的,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郁兒,咱們命人不說暗話,你母後的心思你大底也是知道的,你也該及時勸阻她才是。母後同她姐妹一場,共同服侍先帝,到時候撕破臉皮可難以公私分明了。」

「臣遵旨!」

安陵旭沉是頭一次這麼平心靜氣的跟他說話,雖然自己曾經想要他的命,但他們畢竟是君臣,也是兄弟,有仇也該放下。「皇兄,你既與黎太妃相遇過,應該知道玉璽的下落吧?還望你不要叫朕為難。」

「若是臣知道下落,一定會完璧歸趙!」安陵流郁信誓旦旦,拿著這個玉璽,對母妃一點好處都沒,而且安陵旭沉很多命令下達不了,誤國誤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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