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是東海孤城楓家堡,遺世獨立,超出凡俗。吸收日月精華,萬物生靈皆有靈性卻無人通曉靈語。傳說他們是神靈的後裔,但僅僅只是傳說,無外乎堡主未卜先知,天下命運全權掌握。楓家堡上下異于世人,福澤深長,有超過一千歲的歷史,現如今也只有五百高齡。她們擁有比別人更強大的力量,但凡事不能超出一個「理」字,除了身懷絕技比別人的力量更強大,卻不能憑空變成一件東西來。
楓家堡的人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如果離開楓家堡一天不回,便與凡人無異,不可留在堡內。
曾經有一個女子偏要逆天而行,不信這謠言,私自出海游玩,最終留戀人間煙火,繁華世界,一月未歸,竟與凡人相戀。雖是堡主的親生女兒,卻也逃不月兌這怪異的謠言,被逐出堡外後產出一女,這個女孩便是肖銀珠——當今王妃花紫蘿。
楓家`.``堡種滿了桃花,卻是三百年才開一次,有幸見過兩次的人,會被載入楓家堡的歷史,稱其得上天眷顧,必為後人積福。現在桃花未開,一片綠油油的葉子,高大無比的樹會遮住陽光,每天會有人修理,這就是他們的任務。地上滿是薰衣草,那小小的花骨朵似乎永遠盛開著,不分季節,凋謝了再開,開了又謝,如此反復著。
楓沐清帶著紫蘿回來的時候,批帶著清晨的霞光和海水的咸味,也只有到了此地,他才會月兌下他包扎得嚴嚴實實的衣服,這世人沒一個能看他的尊嚴的。
若說安陵流郁是九天玄玉,也只因那高貴的王族氣息,無人能及的美貌,不可免疫的笑容,和他與生俱來的溫柔的目光。那麼楓沐清則是冰山雪蓮,超出世俗之外,一枝獨秀,他擁有潔白的肌膚,日詌uo逶。?倘綾?窖├?K?淶?蜒裕?萌瞬桓銥拷??捎質悄敲吹奈??耍?釗宋薹ㄗ園巍 br />
「恭迎堡主!」城門外第一道防線的兩個侍女恭恭敬敬的行了禮,楓沐清卻未看過她們一眼,徑直走了出去。
兩個女孩的眸子又暗了幾分,不因為他的不屑一顧,而是他手上的女人。
原本听說大公子一直未婚,只等一個有緣人的出現,雖然她們身份低微,依然會期待著自己是那個幸運兒。然而留在他當上堡主的那一天也就是四年前,才听說堡主有一個未婚妻,是上上任堡主的外孫女,一個凡間女子。一向言出必行的堡主不肯毀約,非要找到這個叫肖銀珠的女子,听說小時候有過一面之緣,即便如此也不可能有感情。礙于楓家堡的人不可外出一天不歸的規矩,楓沐清每次都空手而歸,那也是她們所期盼的,沒想到這一次……
楓沐清回了城,連水都沒喝一口,直接把紫蘿放在草地上,吸收陽光和草的精華。果然,她只有一半楓家的血液,且算不得楓家堡的人,只是一個普通人,根本無法吸收的那麼快。他又拿了自制的丹藥給她吃,看她會不會慢慢醒來。
楓家堡每一個女子都是婀娜多姿,奼紫嫣紅的,有如九天上的仙女,無一不美。然而,楓沐清卻發現,一個凡人卻能勝過她楓家堡所有的女子,該生活得多麼好,又怎會受這麼重的傷?听說姨娘楓裊裊是個美人胚子,估計她也因為是姨娘的女兒吧?
捏著她軟軟的手臂,上面赫然一點紅,他驚訝,興奮。原來,她沒有辜負自己苦苦尋了她這麼多年。
他答應過娘親,一定會遵守和姨娘的婚約,即使她是個凡人。姨娘說,楓家堡的桃花太艷,極為刺眼,要是能再淺一些更好。于是,那個冬天,她在海外見到了白色的梅花,可與珍珠媲美。所以,孩子的名字要取做肖銀珠。
「銀珠……」他輕聲呢喃著這個名字,嘴邊蕩出一抹漣漪。以後在楓家堡,再無人可欺負你了。
洛萬舟在海邊烤著魚,冷得直打寒噤。這個臭妖孽到底鑽哪里去了,往左也不是,往右也不是,難不成真往海里走?一來粉鶴性懶惰,怕它飛到一半就不走了。二來這海到底有多大他也不知道,要是掉下去還不得活活淹死?
「師……師祖,我來了!」凌無痕拖著疲憊的身子,身上還帶了干糧,滑稽可笑。
洛萬舟在這磨磨蹭蹭半天了,還沒想出個好法子,又找著凌無痕出了口氣,「你這臭小子,昨天要不是你攔了路,我早抓到那妖孽了。」
凌無痕傻笑著,他真的是冤枉啊。
「師祖,依我只見,那白色妖人肯定去了海對面!」
「你去過?」
凌無痕抹了一把汗,對面?鬼才曉得對面是什麼。
「您看啊,您有粉鶴作陪,何不弄一艘大船過來,我們一路東去!」
「……」洛萬舟猛地敲他一下,「馬上就入冬了,這東風刮得,船能走嗎?你這榆木腦袋簡直比桑榆還笨!」
一向風度翩翩,聰慧過人的凌無痕今日踫上師祖被貶得一無是處,悲哀啊!而且還說他不如桑榆,桑榆是何等人物,力大無窮的莽夫一個,這能比嗎?
凌無痕苦澀的擠出一抹笑,還要附和著「師祖教訓的是!」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縫啊。
夕陽落幕是,紫蘿才看見了久違的太陽,眼精酸脹得厲害。睜開眼,是一個挺立的下巴,完美的下頜骨上沒有任何瑕疵,她還眯著一雙眼楮,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王爺!」
面前的人不答她。
紫蘿以為他睡著了,正準備起身,手突然被一副冰冷的手給抓住了。陌生的卻好听的男音質問道︰「王爺是誰?」
紫蘿心下一愣,這個聲音,他是誰?忙不迭坐了一來,正裝上那人的下巴,將他撞得齜牙咧嘴。看著絕美的男人她警惕問︰「你是何人?」
面前的人並不腦,倒是喜歡她這樣調皮,「銀珠,不認識我了?我是沐哥哥!」
「沐哥哥?我哥哥早已作骨灰,你怎麼可能是我哥哥?」
「……」真是太不可愛了。
楓沐清正要去抓她手,被她拒絕了。「別踫我!」
手中落空,他的眸子變得落寞。
「難道你連楓家堡都不記得嗎?我是楓沐清啊!」
這麼一說,倒真有這麼號人,但是過了這麼多年,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不好,安陵流郁呢?「你救了我,有沒有救到安陵流郁?」
「什麼安陵流郁的,我只想帶你一個人回來!」
什麼?這里是楓家堡,那安陵流郁他……她腦袋里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跳完舞精疲力盡了。安陵流郁呢?雖然久別重逢,但是她早已將楓家堡忘卻,四歲時來過一次,早將地方人物都忘得一干二淨,只因母親說楓家堡不能再去了。
「我要去找王爺!」她掀了被子剛準備走!
「你是我的妻,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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