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謀天下 第56章 賞花宴上惹桃花

作者 ︰ 琴音絕瀲

好不容易躲過松真堂守衛進了笑望樓的冰窖,那武功秘籍卻是難以尋找。冰窖離地面十來米的樣子,沒有因為大火而融化。意外之喜,她卻仍沒有頭緒。師傅不曾說過這個武功秘籍,她就像無頭蒼蠅般亂找。

冰窖可以去的房室都找遍了,就是沒有武功秘籍的蹤影,如此看來還不如去找師傅問個明白,但是她又擔心師傅不听勸告,趁教自己習武之際跑到松真堂救人,得不償失。一仰頭,那里吊著一個碩大無比的冰棺,是她從沒發現過的。冰棺里究竟有什麼她也不知道,但是如果是師傅重要的人就不好辦了。為了滿足好奇心,她還是決定上去查探一番,隔遠了看,上面用四個鐵鎖吊著,離頂部很近,要探頭觀看也是難事。

紫蘿看著空中犯了難,她輕功有限,現在怎麼上去還是個問題。見那鐵索很是堅韌,便去出口尋找繩子,將繩頭打了結,丟了.+du.幾次才穿過那鐵索,她慢慢松開繩子的另一頭,最後跟打結的地方重合,又打了個死結。並且試著在上面將自己吊了起來才放心。

看著後面較高的冰台,她笑著爬上去,將繩子緊緊攢在手里,深呼一口氣,向對面蕩了過去,一直到最高點,她雙腿在牆壁上猛的一蹬,飛向了上面的鐵索,並用一個手抓住了它。不知為何,那冰棺突然自動往上面升去,她趕緊松開了手,換做抓住繩子,但是那冰棺還是慢慢的往上升,眼看著就要挨到頂部了,紫蘿一狠心將另一只手塞進冰棺,模到一個包袱模樣的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勁將它拉了出來。最後那冰棺與頂部緊緊挨在一起,她才死了心提著包袱下來了。

那包袱看起來放了很長時間,顏色都暗淡了,打開了包袱,里面放了一件舊式樣的男子衣服,幾本書和一對玉鐲,還有打成結的兩縷長發。紫蘿並沒有急著找秘籍,而是拿著那頭發看了看,一縷長一縷短,一邊較粗一邊較細,想必是很相愛的兩個人吧?那桌子也是精致得很,不像是南朝這邊的銀色,那金鐲細細的,串了珍珠和各色玉石。師傅之所以將他們放在此地,是不想被人發現吧?其實她曾經,很愛那個送她鐲子的男人。

她嘆了口氣,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那個男子負了她,師傅一個人這麼些年真夠辛苦的。隨即又將原物小心翼翼保管好,待他日再物歸原主。隨即又看了看那幾本書的名字,什麼《孟子》、《大梧通史》……看著這書的應該是大悟人,怪不得那鐲子這麼精致炫目。

找了許久,那幾本書里沒有武功秘籍,紫蘿沮喪的嘆了口氣,又重新將它們整理好,有頁紙不下心折了邊角,她打開書又重新撫平。剛打開,一幅幅栩栩如生的人物圖像映入眼簾,這不是武功秘籍是什麼?她看了看封面,依舊是那本《孟子》,原來師傅竟藏得這般隱秘。

欣喜過望,她將整本書從頭翻到尾,每頁武功心法都配有圖,前面沒有署名,但她感覺就是一個了不起的武功。她盤好腿,屏氣凝神,雙手抬起,慢慢調節氣息,運行真氣……

風起,眼看天漸暈黑,彩燈初上,街上仍是人聲鼎沸,人們的熱情絲毫沒有減退。那賞花的姑娘們一個比一個有才,想著法向安陵流郁討詩詞,對對子。

洛萬舟那邊也好不到哪去,騎著個神鳥必定有些真才實學,一個個倒是尋仙問道起來,洛萬舟本來就喜歡跟些小姑娘玩,對這年輕的公子哥們絲毫沒有興趣,耷拉著臉有一句沒一句的答著。見安陵流郁被一堆鶯鶯燕燕圍著,瞪了他好多次,安陵流郁圍困在中間也無可奈何,翩翩洛萬舟那粉鶴在這吃個沒玩,吃了一個小時總覺得不夠。

正當那些姑娘們玩的開心,幾個刺耳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情趣。「讓一讓,讓一讓啊,我們胡小姐來了。」

從分開的道路中間,可以看見一頂草綠色的驕輦,上面的流蘇一擺一擺,一個角上掛一個鈴鐺,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來了似地。安陵流郁見她們都平靜了下來,想趁機溜走,卻被一個大膽的姑娘拉住了手。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女子紅著臉小聲勸道︰「公子切勿輕舉妄動,惹了這位小姐可是要受罰的。」

安陵流郁睜大了眼看前面的驕子,正緩緩停下。驕子里的小姐抬出一直繡花鞋,立馬有姑娘上前攙扶,正是舉辦這場賞花宴的主人,看來此人來頭不小。一張臉出現在他眼前時,他呆了呆,這相貌實在是太過于平凡,跟這頂華驕簡直是格格不入。

「今年這花宴還是那麼平凡無奇,我還是不參加了。」說罷便要回到轎內。

似乎有點反客為主的意味,而且是直接給主人潑了冷水,可那女主人卻不會生氣,仍是笑顏如花的挽留,「胡大小姐才來,這美景可沒看夠,今日那街上來了一直神鳥在花宴上賴著不走,還有一個文采頗好的俊公子和老仙人乘著那神鳥而來,小姐可不能錯過啊!」

安陵流郁的額頭皺起了川字,他可不想卷入這場紛爭。

那小姐听罷,果真又下了轎。「帶我去見那位公子。」她的聲音很冷清,卻是毫無雜質,不帶任何感情。

安陵流郁見了一天的女人和花,早被她們弄得暈頭轉向只想找個客棧歇腳,可這些人時刻不讓他得空,那洛老前輩也沒要走的意思。

「胡小姐,就是那位公子。」她指著安陵流郁道。安陵流郁並沒理會她,只側身向一邊看著。

胡小蝶見他這般孤傲高清的模樣,歪了歪頭,臉上揚起不可思議的笑容,「听聞公子才識過人,貌賽潘安,小女子特來領教!」

「她是徐州敵意才女,又是胡大人的嫡女,心高氣傲,看不起我們這學識淺薄的,公子可要小心啊。」旁邊的女子好心提醒著。安陵流郁回了一句謝謝,這才回了她一句,「在下只讀了幾本聖賢書,只能念幾句雜詩罷了,承蒙各位小姐不嫌棄才被夸得言過其實,若要與胡大小姐相比,實在是減低你的身價。所以在下甘拜下風,不敢在才女面前獻丑。」

本以為她听了會很高興,沒想到卻換了一頓訓斥,「堂堂一個七尺男兒,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卻甘願輸給一個女子,還是不戰而敗,你的骨氣都到哪去了?」說完看了看旁邊的琉璃,「這便是你說的才子,真叫我大失所望,從明年去,你便失去了賞花宴的資格,而且不許進我胡堂書院一步。」

琉璃晃了幾下,差點暈倒,被旁邊的姐妹扶了扶。

「這花宴既不是胡小姐所辦,為何不許別人來看,是不是太強詞奪理了?」安陵流郁實在看不慣這種女子。

胡小蝶盯著他抬起的頭,那雙漆黑發亮的眼眸變得深邃,因怒氣所致,光華如玉的臉頰在夜燈下更為皎潔,他發髻歪斜,如誤入塵世的仙君,慵懶隨意。這是……不一樣的感覺,從她見到過的所有男子里,就他讓她多流連了一會。

她拋了朵花給他,安陵流郁隨手一接。「公子若是對得上小女子的對子,小女子便放她一馬。」

「公子,不要。」旁邊的人再次好意提醒,是豁了出去才敢跟胡小蝶對抗。

安陵流郁這回沒听她的,只往前走了一步,「姑娘請出題。」

「不行!」旁邊的女子漲紅了臉沖了出來,本來應該是戰戰兢兢的,卻義無反顧擋在安陵流郁面前。「胡大小姐,他不能與你定情!」

胡小蝶皺眉,這麼個小丫頭還敢出來跟她叫板?礙于安陵流郁的面她不好發作,只挑眉︰「哦?這位姑娘說得什麼話?難道我就不能給這位公子送花了?」

「因為這位公子已經收了我的花,與我私定終身了!」

不光胡小蝶臉色煞白,就連安陵流郁也吃了一驚。為難道︰「姑娘……」

這姑娘長得頗為嬌小可愛,笑起來有兩個酒窩,再加上可愛的虎牙大大的眼楮,齊齊的留海下是一張圓潤的臉蛋,紅撲撲的煞是誘人。「公子方才不是接了我送的梨花枝麼?」

他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掏出了袖子里的花,果真是梨花。旁人皆眼紅的看著她,有的傷心得淚眼盈眶,這公子怎麼就被她捷足先登了?

那胡小蝶見了,鬧了臉紅,生氣的丟掉了手中剩下的花枝。「我們走!」

這事也就這麼了結了,就在他拿出梨花的瞬間。他見那花潔白無暇,清香宜人,又是一個姑娘家給的,不好拂了她的意,就接了,但大庭廣眾之下一個男子拿著花實在招人注目,惹人非議,就將它藏于袖中。若是他早知道這代表定情之物,是絕對不會接受她的好意的。

安陵流郁緊張的張了張嘴巴,「姑娘,我……」

「公子不必擔心,梨花剛剛也是權宜之計,這只是梨花送給公子賞玩的,公子毋須介懷。」

安陵流郁一顆心總算落了地,要他予以回報的話,實在是做不到。

叫梨花的女子羞愧的低下了頭,因為還怕說道拒絕,才會給自己找一條後路,誰會把自己送給他還要遭他嫌棄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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