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著大地,雖然沅里鎮沒有禁夜令,可街道的行人並不多,或者說是寥寥無幾。
而近日,一道縴細的身影在鎮中巷子內走來走去,像是沒有任何目標似的。
那到身影的步伐並不快,甚至是有些緩慢。
如果細細一看,可以看出那是名女子。
年紀並不大,在夜色中樣貌雖然不是特別的亮麗,卻獨有特色,她兩條黛眉微微擰起,在寒冷的秋風里,飽滿的額頭上盡是汗水,她臉上有些蒼白,貝齒咬著下唇,唇上顯著絲絲血色。
沒有,沒有,仍舊沒有!
一條條街道穿過,金芸的感知里並沒有她想要的東西。
因著太過消耗異能,身子漸漸的有些乏力。
在末世中後期,獨身的她太過孤單,突然的腦子發熱,她曾經馴養過一頭異獸,異獸並不龐大凶猛,甚至可以說,有些小巧膽小,還偏偏很能飼養。
看著它可愛乖巧的樣,金芸為了養活它花費了很多。
可惜,雙方之間還未培養出感情,在她出去做任務事,回到屋子的金芸就只看到了一地血液毛發,卻始終尋不到了那只異獸。
當時她並沒有感覺到一絲的傷心難過,只是有些遺憾罷了,可遺憾的感覺也不好受,她想要發泄,卻找不到主。
金芸自從那時候開始,她便留了個心。
只要是歸屬她的東西,都會標個記號。
而她最獨有的方法便是金系異能,金屬里面的成分分配比例,她可以隨性調配,誰拿了屬于她的東西,她都能感知的出。
三個小家伙喜歡再鎮上亂跑,她也是知曉的,並不是放心,而是自信。
因為哪怕小家伙們不見,她都有把握尋找到他們。
可惜,金芸黯然,她還是太過于自大了。
在頂峰時期,也許不過片刻不到,只要小家伙在鎮中,她絕對能尋找到。
但現在的她,卻是快要將異能耗盡,卻還只是跑了小半個沅里鎮。
時間過去的越近,心中的擔憂接近了恐慌。
偏偏在這個時候,還有人不知好歹的湊了過來。
「喲,小姑娘,天色這般晚,怎麼一人在外面。」肥胖的中年男子趔趄走上前,帶著醉意的臉上更是桀桀怪笑,他搓著手掌道︰「來來來,大叔帶你回家,大街上可不安全。」
中年男子伸出手,就想去握住對面像是嚇得一臉蒼白的女子,沒想到的是,握是握住了,卻是女子伸手握在了他的手腕上。
還沒等他高興,就感覺到手臂上傳來的劇烈疼痛,疼得連他叫喊的力氣都沒有,放佛整個胳膊都已經斷裂。
蒼白一臉的金芸冷笑,眼楮里面盡顯殺戮,她手腕一轉,直接將這個比她重數倍的男子高舉半空,在男子驚愕到扭曲的臉色下,狠狠的重摔在地。
‘啊。’痛呼一聲,地面上的中年男子像是沒有了氣息,他冷汗淋灕的看著那個姑娘,不,應該是殺神,一步一緩的向著他走來,身上頓時就是一激靈,下半身就是濕成了一片。
酒意早已醒來,疼痛更是不用說,中年男子心中是後悔萬分,本以為難逃一劫,沒想到的是,不過三步之差的那個殺神步伐突然一頓,就直接越過他,向著西方而去。
她的速度很快,大概片刻的功夫,便來到了一間民屋前。
屋子看著並不大,里面黑燈瞎火,金芸並沒有猶豫,後退幾步,四肢用了,借著牆面上的凸起翻山進屋。
翻身而過,她落腳的聲音很小,小的似乎可以忽略。
到了院落里,金芸一眼便能望全,里面不過就是三間廂房,她直接朝著最邊上也是最大的一件房進去。
伸手將房門推開,里面並沒有見到三個小家伙。
床榻上的被褥高高隆起,就著體型可以看出一個成年的男子。金芸輕步走到一邊,長案上放著的正是她給小家伙們的三塊小碎銀。
錢財對于她來說並不重要,既不嫌多也不嫌少,只是一個必需品罷了。
她對三個小家伙也不小氣,除了銅板以外,每人都塞過去一塊碎銀。
雖是碎銀,卻也不一般,金芸讓他們各選了個動物,光用著手勁就捏了出來。
樣子丑陋,但總體還是能看出模樣,永華當場就是嘲弄了一番,還是寶貝似的的放在了身上。
一虎一熊一兔,她伸出手將碎銀抓在手心,不用想也知道,小家伙們定是出了事。
不然三塊碎銀出現在這的幾率絕對小的不能再小。
「誰?」段落在睡夢中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的涼意,總覺得不安,迷迷糊糊中又听到了房間里面的些許動靜,還未睜眼去瞧,就開口呵斥。
金芸將碎銀放在手心,她轉身向著床榻的方向而去。
本是寂靜一片,腳步聲更顯的清晰。
還以為是自己幻听而至,段落這下是徹底的清醒過來,猛地坐起身,就望去。
黑燈瞎火,就著窗戶透進來的月色他並不能見到來人的面容,卻能感覺到殺氣,還在壓抑中的殺氣,像是時不時就會爆發。
他道︰「你到底是何人。」
「這三塊碎銀,你從何來。」冷冽般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波折,很是平靜。
段落嘶了下,他只看到眼前的是一團黑影,卻不想來者居然是一名姑娘。
心思不由有些分散,他並沒有及時的去答。
可他不知道的是,金芸並沒有那麼多功夫耗下去,她不懂得怎麼去繞圈子,也不屑。
最直接的辦法,只有使用暴力。
段落有一張八步床,還是從他爹娘那傳下來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木頭,雖然年代久遠,顏色越來越深沉,卻半點缺口都沒,甚至是他有次不小心,銳利的刀刃都沒能將木頭給劃破。
那時候他就知道爹娘留下的這張床定是好物件,可到底舍不得,才沒有賣出去,卻平日里寶貴的很。
‘ 。’的一聲響。
他傻眼的望著床柱凹陷的那個地方,深深凹進去了一個拳頭的大小,不由咽了咽口水,還沒來得及心疼,渾身就是止不住的打起了哆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