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上山根本沒有目的地,再來走到哪都能遇到一堆的人,更沒法好好的說話。
金芸有些無語的看著那堆人,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有寶藏的名頭居然這般的吸引人,就連兩腿顫顫、牙齒都快要掉光的老人以及包裹成粽子般的小兒,都上了山尋寶。
即使寒冷的天氣,山中不明的野獸,也阻擋不了這群人。
「早知道這山頭有這麼多好東西,我也上山了。」金芸听著遠處傳來的歡呼聲,不曉得又是哪個好運的人尋到了什麼好東西。
她撓了撓頭,費盡心思才掙了一份家產,到頭來還不如人家上山撿個好物件,不費絲毫力氣。
「時間尚早,我們不妨也來找找?」方亦烜提議,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幼稚的事情。
尋寶?
遠處的呼叫聲更大了一些,甚至吸引著周邊人聚集過去,金芸點了點頭,對于這個提議十分的贊同。
可要如何去找,只能盲目。
不過有點,金芸知道人多的地方肯定不能發現什麼,最好是走到深處,人少的地方,雖然尋起來也不容易,但總比這麼多人擠在一起來的強。
有了目的,兩人走的更快了一些。
這里的山頭並不高,卻多,盡是山峰。
一座連著一座。
如果這里面真的能藏人,那金芸到挺佩服那人。
山峰龐大,想要將這里面挖掘,顯然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這里可沒有後世的科技,只能靠著人工一點一點將山洞挖掘出來。
想到這里,金芸到更加的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藏下那麼多的私兵。
而且這絕對不會幾年甚至是十幾年就能完成的事情,恐怕最少都是幾代人隱藏下來的結果。
不過,暫且不說這個,金芸兩人朝著另個山峰而去,現在滿地大雪,一片白茫茫,想要尋找東西並不容易。
小物件直接被埋在雪地里面,除非翻動,不然根本不可能找到。
大物件的到有可能,還能冒出一頭來,有些顯眼。
兩人一路而來,很少有開口說話的時候。
金芸到有尋寶的架勢,拿著根樹棍翻動著地面。
而方亦烜,到像是公子哥在踏青般,一路賞著路邊的好風景。
好吧,金芸聳肩,他本就是個公子哥。
用著棍子攪動地面,再次看著白茫茫的一片,她到顯得有些乏味,正巧旁邊雪地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金芸注意力飄了過去,輕緩的向著那邊移了過去,手中樹棍捏的緊緊。
剛過去抬頭一看,頓時有些失望,手中放松下來,步子也不由大聲了些。
是一只不大的火紅狐狸。
狐狸正埋頭在雪地里,不知道在尋找著什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外面的情況。
方亦烜過來,他道︰「紅狐並不常見。」
金芸癟嘴︰「听說狐狸肉是酸的,我可不喜歡。」
將手舉在唇邊,方亦烜並沒有提醒,紅狐珍貴不在于它的肉,而是它的皮毛。
也許她或許是知道的,只是沒有往那方面去想而已。
「吱吱。」紅狐扭動著身子,像是要費盡將什麼東西給拖出來,只可惜力氣太小,根本就拖不動。
它從雪地里抬起了頭,也許是想透下氣,卻不想兩只圓鼓鼓的眼珠子看的將它嚇了一跳。
是真的一跳,落地後四肢沒站穩,還摔了一跤。
樣子有趣的緊,看得金芸就是發笑。
而這一聲笑,更是惹得紅狐驚恐,四肢爬動就跑開,沒想到沒跑兩步,又轉身回來,像是極其不舍,堅持稍許,到底還是離開。
這讓金芸到有些稀奇,走上前,拿著長棍撥動。
雙眼頓時一亮,好家伙,還真讓她尋到寶了。
方亦烜看著一臉如夢似幻的金芸,走上前彎身,用手撥弄,雪地下面埋藏著的,是一顆殘缺的藥草。
常年服用藥草,他也認得這個,正是一根人參。
只可惜,人參被紅狐咬的殘破,根本不完整。
金芸同樣的蹲下,她也不嫌棄髒,用手將人參給挖了出來。
看著她粗暴的手法,方亦烜並沒有提醒,倒是在旁邊添著亂,道︰「十年左右的人參,到也值得幾個錢。」
「才十年?」金芸嫌棄的拿著挖出來的人參,這個都比不上巴掌大小,想來也不是很長年份的。
這深山老林內,難道不應該是些百年人參麼,怎麼才十年啊。
她道︰「這能值多少?」
方亦烜接了過來,放在手中看了看,紅狐個子小,嘴可不小,參身上盡是被咬出的牙齒印,混著泥土和雪,他想就算是拿到醫館,也換不來幾個錢吧。
他道︰「等回去了帶到姜家醫館,他們那會收,價格很公道。」
對于坑好友這件事,方亦烜也願意偶爾做一次。
既然值錢,金芸便用手帕包起來放在身上,她道︰「難不成那小狐狸也會尋寶不成?要不,咱們跟著它,指不定能踫到什麼好東西。」
狐狸怕是極為不舍得,一直站在遠處,遠遠看著。
等看到金芸將那好東西收在身上後,再搖了搖頭,死心的離開。
卻不想,這時候才是它無比郁悶的開始。
金芸沒有異能,可方亦烜卻有內力,硬是帶著她滿山的跟著紅狐打轉。
好家伙,紅狐簡直是個獵犬,走到哪都會有所收獲,偏偏,收獲的對象是一臉興奮的金芸。
雖然,都是些不怎麼值錢的藥材,更別說還是被紅狐禍害到不成樣,真要賣出去也賣不了幾個錢。
只是,瞧著紅狐越來越急躁的樣子,金芸到覺得很有趣。
手帕裝不下後,她也沒見外,直接放在了方亦烜手中。
骨節分明,手如玉筍的手指上,同樣的沾滿了泥土,可瞧著樣子,仍舊是那公子哥的樣。
紅狐呲牙咧嘴,恨不得上前去拼命,急躁的在雪地里跳上跳下,又沒任何的辦法。
突然,小小的兩個眼珠微亮,它側著身子向一側奔去。
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離開,紅狐跑遠了還會停下來等待兩人追上來。
而不像之前那般,死命的想要甩開兩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