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白馬過膝,四季輪流,又是一個輪回。
天空中仍舊下著白雪,雪花紛紛,一眼望去,甚是美麗。
這個冬季卻不同上個冬季。
金芸坐在床榻邊,看著窗外的景色,就是重重得嘆了一口氣。
頭皮被扯的生痛,偏偏無可奈何,連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啊啊啊,啊啊。」稚女敕的聲音直亂叫著,吵鬧的很,這個叫了,另外一個也不示弱的啊啊叫起來。
別听聲音稚女敕,卻一個比一個叫的大,金芸是听得頭都打了。
她雙手撐著下巴,仍有兩個小家伙在她什麼折騰,她無奈的很,兩個小家伙卻玩得十分起勁。
好在現在還不能起身,只會爬在她身上滾來滾去。
自從上次,應該說是去年。
孫家家主挾持金家那事,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年。
這一年時間來,發生了許多事,可金芸都沒能參與在其中。
為了方亦烜的腿,異能本就被耗盡,根本用不得一丁點,結果她不止將老底給掏空了,還硬是強行運用。
在床榻上躺了整整大半年的時間,才將身子給養得差不多。
到現在,哪怕體內漲了一些,也不敢再亂用。
養身子的那段時間,是不管什麼好藥材,都使勁著往她嘴里塞,吃是吃的好了,銀子到是流水似得往外流,好在家里有些存銀,二哥在碼頭上是越混越開,雖然入不敷出,但也能再堅持一段時間。
尋到的礦脈,因為數量較多,一直被上頭壓著,也不知道是不是上京那邊的什麼人物瞧著價值巨大,久久沒有回復。
金芸有時候氣的恨不得立馬去往上京,尋尋那人好好‘交談’一番。
金大將軍擒獲大量私兵,這些人自然不能全部殺光,一萬多人,金啟全自然是想為己所用,略作交待一番,便帶著大部隊前往上京。
而這段時間內,發生最大的變化,是宅子里又新添里兩個小家伙。
金柳懷著孩子的時候吃了太多的苦,回到宅子里,就算再補身子,都沒能補上來。
本到了小莫氏快要生的日子,家里已經為她備好了產婆,沒想到,先生的居然是金柳。
金柳早產,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那邊才剛剛發動,小莫氏也緊張的肚子疼了起來。
一前一後,兩人有驚無險,相繼為金家添了兩個大胖閨女。
沒錯,是大胖閨女。
當時金芸還被壓制性的躺在床榻上,看到娘抱來的兩個小家伙,小手臂像是藕節一般,肥嘟嘟的看她得是眼饞極了,可是才過沒多久,她就知道,這兩個小家伙不是一般的厲害。
極為鬧騰,鬧騰的還不止一丁一點,性子比她們的哥哥壯壯都要來的折騰些。
而且還是加倍的模式,永華一開始看到軟萌萌的小佷女們,高興的很,下了書塾就要來看上一眼,逗弄逗弄。
到了如今,是听到佷女的聲音,就是有多遠躲多遠。
頭皮上又是一疼,她伸手就要捏捏小家伙的臉頰。
結果倒好,小家伙瞧著她的手伸過去,還沒踫到,小嘴就是一癟,眼眶中瞬間積滿了淚水。
金芸連忙就是縮了回去,並把自己的長發塞在她的手里。
小家伙頓時又是笑的裂開了嘴,嘴里的口水直流。
這是小莫氏的孩子,小名丸丸。
旁邊那個,就是金柳的女兒,小名團團。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著她的時候,補了太多,金柳沒補上,結果補到了團團身上。
一身肉坨坨的,當時娘笑著讓她取名時,她想也不想就取了個團團。
像個團子一般。
當時還想著有兩個丫頭給她玩了,別提有多高興,現在這兩個丫頭不玩她,金芸就覺得很不錯了。
門簾被揭開,香寒端著冒著熱氣的湯碗進門,她道︰「芸兒,可乏了,要不要將丸丸兩個抱出去先?」
即使精神頭極好,金芸也是立馬斜靠在床頭,微微道︰「是有些乏了。」
香寒抿嘴一笑,倒也不拆穿她的把戲,只是說︰「瞧著你還未大好,等下得跟娘好生說說,藥還是得吃。」
金芸頭望屋頂,重重嘆氣一口,她伸手將兩個大胖女女圭女圭抱在胸前,仍她們咧著嘴玩耍,來顯示自己好的很,可以不用吃藥了。
香寒看的好笑,別看金芸又大了一歲,都已經及笄,可瞧著,在他們這些家人眼中是越來越帶著一絲的童趣,只是在外人面前,才會擺著一張面無表情的面孔。
「我來哄哄她們,你先將湯喝了,你喜歡的海帶,也不知道二哥費了多大的勁給你弄來的。」將湯碗放在一旁,香寒伸手就是將其中一個胖女圭女圭給抱在了懷里。
金啟武如今在碼頭是混得風生水起,除了自己能力確實不錯,更多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還是靠著當將軍的金啟全來的臉面。
不然,就算金啟武混的好,可這麼久來,沒一個人來尋他的麻煩,也不敢和他對著來。
要說起,金將軍那可是比縣令還要大的官,雖然和將軍本人沒有交集,可是還是能巴結巴結他的家人,說不定能搞好關系呢。
金芸抬頭向上望了一眼,抱著團團的香寒嫂子,袖擺滑下,露出了手腕間的銀鐲子。
這個鐲子她認得,正是和大頭爹在攤位上看到的那個,只是不知道她離開後,大頭爹有沒有買。
其實她看到香寒嫂子帶著這個鐲子蠻久了,只是一直沒有開口問過,可這次她沒有忍住,而是問道︰「銀鐲子是誰送你的呢?」
香寒看著手中的鐲子,微微一笑,並沒有開口說話。
其實連她都不知道這根鐲子是誰送她的,只是記得那日昏迷過去後,再次醒來,自己卻是回到了屋子里,唯一不同的是,手腕上突然出現了一個銀鐲子。
香寒不知道是誰給她套上去的,卻是知道當時她是怎麼昏迷的。
她雖然沒有瞧見,卻聞到了那股香氣。
沒人知道她的嗅覺很是敏感,也正是因為如此,菜肴才學的快,做得比平常人要來的好。
那股子香氣,她唯一在孟氏身邊的鄧嬤嬤身上聞到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