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夕的臉紅了個通透……連耳根都在發燙,忙把整個頭埋進端木夜懷里,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廖婉心笑了會,對著端木夜正色道︰
「夜兒,我跟你爸和爺爺正在商量給你們補辦婚禮的事情呢,你看……」
端木夜臉色微變,摟緊了木夕夕打斷了她的話︰
「這事再說,我們現在出去走走,中午不回來吃了!」
原本在听到端木夜的媽媽說道補辦婚禮的時候,木夕夕的眼楮頓時一亮,可是端木夜的冷漠態度卻讓她有了幾分的失落。
廖婉心看到了木夕夕的尷尬和失落,白了一眼端木夜,連忙解圍道︰
「行,這事就交給我們了,你們小兩口好好去玩玩,不用急著回來哈,晚上不回來都成。」
略帶曖昧的語氣讓木夕夕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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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夕!」
端木夜臉一把將木夕夕扯進懷里,
「別理這些老不休的。」
隨即回頭道,「我們走了!」
木夕夕還想跟他們道個別,可是已經被半拖半抱地帶出了門外。
木夕夕低頭走著,心中還在為著剛剛的事有點失落,端木夜瞥眼看了看,這個傻瓜,面上的表情永遠都這麼明顯,喜怒哀樂一看便知,這會肯定在不開心呢。
端木夜的嘴角扯起一絲得逞的微笑,忽的伸手在她的額前彈了一下,
「傻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了吧。」
「我哪有……」
木夕夕捂著額頭,不服氣地辯解著,卻不敢抬頭看他的眼。
端木夜重新摟住她,低頭在她的耳邊低語︰
「我們現在就去教堂補辦婚禮。」
木夕夕唰地抬頭,驚愕地看著他含笑卻萬分認真的英俊面容。
端木夜笑笑,柔聲道︰
「我已經跟神父打過招呼了,只有我們倆的婚禮。夕夕,你願意嗎?」。
木夕夕感到眼前瞬間蒙上了一層霧氣,她眨了眨眼,想拼命地將它們化去,可是卻依舊無法忍住,她伸手緊緊抱住端木夜,哽聲道︰
「一千個願意,一萬個願意!夜,我覺得我像在做夢。昨天看到你和巧兒一起走進皇冠酒店,我都不想活下去了。可是今天我們卻要去教堂結婚……我……」
「傻瓜!」
終于明白是怎麼回事的端木夜回抱住木夕夕,輕輕理著她的發絲,
「原來是因為這個你才……為什麼不問我呢?」
「我怕……」
木夕夕只是將臉埋在他懷中,幽幽地說,
「我怕你說你愛的人是她,我怕你說,要跟我離婚。我怕極了……」
「你呀,智商都用在胡思亂想上了。」
端木夜無奈地笑道,
「我跟巧兒去皇冠,是為了讓她看清一個人的真面目。我雖然不再愛她了,可也不能眼看著她跳入火坑而不拉一把。」
頓了頓,他又好笑道,
「我不覺得有什麼,反倒成了你投懷送抱……」
木夕夕一听滿臉通紅,狠狠掐了他的手臂一下佯怒道︰
「你說什麼啊?!」
端木夜痛得皺眉,卻滿臉都是笑意,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在陽光下綻放。
木夕夕看得呆了,不由喃喃道︰
「夜,你笑起來好漂亮,以前為什麼都怎麼不愛笑呢?」
「漂亮是用來形容你老公的嗎?」。
端木夜在她的額頭上彈了個響指笑罵,隨即眼神微微深邃,像是在思索什麼,良久才道,
「你的喜怒哀樂都簡單表現在臉上,所以跟夕夕你在一起很輕松,忍不住就笑了。我想我是慢慢喜歡上了這種輕松,才轉而喜歡上你。」
木夕夕的心里暖暖的,一直以為自己太單純,太傻,原來也有是好處的,現在的端木夜真的讓她好喜歡,好喜歡。
「傻丫頭,以後不許再胡思亂想了。」
端木夜笑著牽著木夕夕往車子走去,邊走邊說,
「有什麼心事,都可以直接來問我。」
木夕夕的眉眼彎成月牙,重重地點頭。
空蕩蕩的教堂中,沒有親戚,沒有嘉賓,沒有鮮花,也沒有伴郎伴娘,只有端木夜,木夕夕和神父三人,他們要在神的面前許下神聖的誓言。
端木夜接過神父手中的戒指,輕輕地套在木夕夕的左手無名指上,凝視她的眼中有著無盡溫柔。
神父臉上掛著慈祥欣慰的笑容,朗聲道︰
「現在,我宣布端木夜先生和木夕夕女士結為夫妻……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端木夜緩緩俯在木夕夕的唇角印下一吻,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說︰
「夕夕,我的妻。」
木夕夕低頭,看著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眼淚順著臉頰滑下,那是幸福到惶恐的淚,不由得抬頭問道︰
「夜,我們能永遠那麼幸福嗎?」。
端木夜笑笑,輕柔地擦去她臉上的淚,一字一頓地說︰
「會幸福的。夕夕,我會給你一輩子的幸福。」
「夜,謝謝你。」
這一刻,她等了好久,這一刻,她差點就失之交臂,還好,在她遺失了那段記憶之後,還能讓她有這兒一個簡單卻溫馨的婚禮,這個只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婚禮。
那天,她在空曠華麗、鐘聲陣陣的教堂中,沖著她最愛的丈夫,展顏微笑。
那時的木夕夕以為,相愛了就是一生一世;那時的木夕夕相信,承諾了便是天荒地老。那時的我,
幸福到即便被全世界拋棄,也無所畏懼。然而,現實……就是現實,容不得半分天真和幻想。
那是她在好久好久以後,才想通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