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咖啡吧里,木夕夕警惕地看著眼前臉帶笑容的男人,只因為他最後的那句話,自己就傻傻地跟著他來到了這里,現在雖然有點後悔了,可是既然已經來了,還是听听他到底要說什麼吧。
「在法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他只是但笑不語,木夕夕終于忍不住問出聲,聲音難得的清冷,對于這個裴峻凡,她越來越覺得這個人太過危險了,端木夜的話果然沒錯。
「呵呵,你就這麼急著想知道嗎?其實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免得到時後悔。」
裴峻凡靠著沙發背,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個強裝著鎮定的女子,要不是他們傷害巧兒這麼深,他也不想去傷害這麼個楚楚可人的人呢。
「你到底說不說,不說我走了。」
木夕夕的耐性也是有限的,倔強脾氣一上來,起身就要走人.
+du.
裴峻凡這才慢騰騰地挺直了身體,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扔在了桌上,淡淡地道︰
「你看了這些之後,再決定是听下去還是離開吧。」
木夕夕的目光從裴峻凡的臉上移到了桌上的黃色信封袋上,直覺告訴她不可以去看,看了一定會後悔的,可是手上的動作都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慢慢地伸了過去。
拿起信封,里面沉甸甸的,可以感覺應該是一疊照片,狐疑地目光掃向裴峻凡,而裴峻凡只是攤了攤手,示意她隨便。
木夕夕的心忽然急速地跳動起來,這些照片或許真的能喚起她的記憶,可是……要是一些不好記憶呢?她該怎麼去面對,亦或者怎麼去面對端木夜呢?
拿著信封袋的手微微一抖,木夕夕忽的將信封袋放回了桌上,堅決地道︰
「我不要看了。」
「你確定?」
裴峻凡也不急,只是身子向前傾了傾,嘴角微勾地問道。
「確定。」
木夕夕回答的毫不猶豫。
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裴峻凡拿起了那個信封袋在手上墊了墊,
「你是怕看到點什麼,還是……」
語氣頓了頓,微微抬眉,他如願以償地看到了木夕夕微微僵硬的神情。
「還是你對端木夜對于你的愛,根本就沒一點的信心呢?」
「不,我沒有!」
木夕夕辯解,她不許他這麼說。
「既然沒有,那怕什麼,或許這些照片,是你們蜜月時候的親密照片呢?」
木夕夕再一次動搖了,視線回到了裴峻凡手中的照片上,其實,她對于這些照片,真的是有點好奇的。
裴峻凡的手向著她伸了過來,木夕夕猶豫了下,終于伸手接過。
木夕夕並沒坐下去,只是站著打開了信封,慢慢地往外抽著照片,照片一點點的露了出來,木夕夕感覺到自己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而裴峻凡只是一邊悠閑地喝著咖啡,一邊看著木夕夕的反應。
好似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木夕夕的身子猛地一怔,手一松,被拉出一半的照片就這麼紛亂地落在了桌上,地上。
木夕夕的臉色蒼白,神情驚訝地看著那些撒亂的照片,一個不支做倒在沙發上。
照片上只有兩個人,一個衣衫襤褸,神情恐慌,滿臉淚水的女子,而她的身上,正壓著一個神情猙獰的男子,各種姿勢,各種動作,無一不顯示了當時的情景,那個男子正在強*暴這個女子。
而那個人女子的臉,分明就是她木夕夕的。
木夕夕的眼楮依舊緊盯在那些照片上,久久沒有回神。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過了許久,她才艱難的開口,那聲音仿佛是被碾壓過一般的破碎。
木夕夕的反應讓裴峻凡很是滿意,他隨手拿起一張照片,男人骯髒的嘴正親在木夕夕的鎖骨處,木夕夕的臉被擋住了,可是當時的絕望可想而知。
裴峻凡狀似憐惜的搖了搖頭說道︰
「真是可惜了啊。」
「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接近崩潰的木夕夕尖叫出聲,她不相信那個人是她,絕對不是……
邊上的客人向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裴峻凡笑了笑,淡淡地說道︰
「事情很簡單,蜜月的時候,你一個人誤入了法國的紅燈區,被這個男人給盯上了,然後……」
裴峻凡故意不再說下去,挑眼看了看木夕夕。
「然後怎麼樣,說下去!」
木夕夕的聲音在發抖,她整個人都在發抖,腦海中還是有一些片段在閃過,下雨的街角,說中國話的男人,骯髒的地面……
「然後……難道這些照片還不能夠說明問題嗎?」。
「不……不會的,這個不是我,不是我……」
木夕夕搖著頭,淚水已經源源流下。
裴峻凡冷眼看著她,他很清楚對付這個傻女人,如果只是跟她說了端木夜以前是怎麼對她的,效果肯定沒有這麼做來的好。
「不然你以為端木夜為什麼會放棄那麼深愛的黎巧兒,就是因為他在你們蜜月的時候冷落了你,致使你一個人出去的時候遇到了這件事情,所以他內疚,覺得對不起你……」
「砰」有什麼東西在木夕夕的腦中炸開,她抱著頭,痛苦地閉上了眼。
紅色,一種熟悉的紅色在她的腦中彌漫,直至蒙住了她的雙眼,木夕夕知道了,那是血,漫天的鮮血向她鋪天蓋地地席卷而來,直至將她淹沒。
意識漸漸渙散而去,在那一片鮮血淋灕的真相中,木夕夕的身體緩緩倒下。
耳邊好似傳來一些聲音,可是她不想听,也不願去听,現在的她只想睡一覺,睡醒了,或者能發現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她和端木夜還是幸福的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