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意外了,林子陌居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模樣?
獵戶,不都是滿身臭汗,滿臉胡須的嗎?怎麼,林子陌卻是一身清爽?全然看不出,半分獵人的模樣,若不是知道他是個獵戶,這樣一看,倒像是個公子哥!
「來找你的,我不認識,今兒第一次見,現在連名字都不知道呢。」林子陌回來了,蘇汐自然是讓路,不然,擋著路了,還不被埋怨死?
蘇汐雖這樣說著,但是語氣里的不爽,在場的二人均是听到了。
「娘子,我也不認識啊。怎麼會是找我的呢?」林子陌趕緊解釋道,听到蘇汐語氣的變化,他有些竊喜,蘇汐,是在吃醋嗎?那他,在她的心中,已經開始佔有一點點的位置了嗎?
「林公子,小女子陳靜,是家母——臨終前讓我過來這兒找芸姨的,只是,我到了這兒,才知道,芸姨已經去世多年了。」說道最後,陳靜又故意抹了抹眼淚,她見林子陌除了最初看她的一眼外,之後目光就沒有離開過蘇汐了,便主動上前說話。
她後悔了,剛剛若是不反駁了宋進水家的話,那現在,她在別人的眼中的身份,就是林子陌從小定親的妻子,而不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孤女,或許,到那時,眼前的男人,便會真的成為她的了,畢竟,她帶著曾經芸姨給她娘的玉佩,便是說是定親信物,也無不可。
「找我娘?不知姑娘的母親是?」林子陌問,能知道她娘住在這兒的人不多,也就那麼幾個,只是,依他們的身份性格,能讓一個姑娘獨身上路過來?而這姑娘,還是其中一人的女兒。
「我家在青城外一百里的小陳村,我娘叫陸青娘。「提到她娘時,陳靜又似是想到了傷心事般,站在那兒掉眼淚。
林子陌見陳靜站在那兒哭,不知該如何是好,想叫蘇汐,才發現蘇汐很閑情逸致的坐在一旁,疑是在看戲?
「陳姑娘,逝者已逝,望節哀。」林子陌,道。
小陳村,他是知道的。
當初,若不是那兒的一個孕婦,將母親藏了起來,自己將追殺母親的人引開,母親怕是等不到他和父親找到的,最後能安然無恙,還是多虧了那位夫人。
後來,他們離開時,母親便將隨身攜帶的一塊玉佩留給了她,並允諾,將來可以憑著玉佩前來找他們,而他們會盡力滿足她的要求。
只是那時候,他們已經還未確定好住處,只留了話語,便急忙離開了,而後來安定後,母親一直在意不過,父親才差人前去報信的。
「嗯,我只是照著我娘留下的信,來到了這里,之前是怕找不到,後來,找到了,卻听說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陳靜低聲說,可憐的模樣,若是別人看了,定會憐惜的。
她已經過夠了流浪的生活,听娘說,她對芸姨有恩,所以,依這身份,林子陌不會對她有什麼不好的臉色的。
唯有那個蘇汐,有點棘手,但她不能放棄,雖說這個小院破舊了點,但是,看著蘇汐那紅潤的臉色,再對比自己風塵僕僕的臉,她,愈發的希望,自己能夠安定下來,希望能留下。
「額,沒有,沒什麼打擾的。」林子陌尷尬的看了蘇汐一眼,說道。
「你們不坐下來,好好聊聊嗎?」。雖然坐著不累,可他們都站著,為了看戲,她得抬頭,也是會累的,何不大家都坐下,或者,他們站著不累?
「陳姑娘,你坐,喝杯水吧。」林子陌坐在蘇汐的身邊,指著蘇汐早就倒好的開水,道。
「謝謝。」看著他們郎才女貌的坐在一起,陳靜覺得自己格格不入,但是,為了自己的未來,她一定要好好留在這兒,不然,她一個孤女,最後留給她的,只有流落風塵了,無依無靠,如何能養活自己?
「陳姑娘,之前,你說的信,是什麼信,能不能給我看看?」他並非不相信,只是,娘子現在正懷有身孕,他不得不小心,他必須,確認之後,再派人去查查。
「這是信,還有這個玉佩。」陳靜從她那泛白的包裹里,拿出了一封泛黃的信,看的出來,那信,確實是很久之前的了,而玉佩,則是一快圓形的白玉。
她知道,突然的出現,林子陌怎麼會相信她?所以,為了顯示她的誠意,直接便將信和玉佩一起拿出來了,她要賭這一把,不給林子陌任何拒絕她留下的可能性。
林子陌將信拿起來,信上的字跡確實是他娘親的筆記,便是那信紙,也是他們特供的,不然,如何能保存這麼久?
而那玉佩,他也不陌生,那是,除了父親送給她的飾品外,最喜歡的玉佩,以前,他沒少見到娘親帶著。
「這些確實是家母的物件,原來,姑娘是家母救命恩人之女,子陌之前唐突了。」林子陌,道。
「你們不怪我打擾到你們,靜兒就感激不盡了。」陳靜楚楚可憐道。
到現在,這個男人居然都沒有開口說讓她留下來,是最近奔波太多,所以臉色變差,她的魅力下降了?
「娘子,和你商量個事,如何?」林子陌突然像蘇汐詢問道。
「你想讓她留下來?」蘇汐指著陳靜說道。
她現在都還因為早上被吵醒而不爽,若是,林子陌敢開這個口,那她,不保證,不會動手直接將她們二人先打一頓,再丟到山里喂老虎。
「不是不是,我是想和你商量一下,這天色也不早了,留陳姑娘用了午飯後,我們再一起送她到鎮上安置,如何?」家中就他和蘇汐二人,多個空空,他都受不了了,還要留下眼前這女子,他又不是想不通。
「好啊,不知,這位陳姑娘,意下,如何啊?」蘇汐好笑的看著听到林子陌的話語後,臉色煞白的陳靜。
她想不到吧,林子陌會是這樣的決定,現在希望落空,會是怎樣的感覺呢?
「我……」陳靜剛開口,整個人便暈倒了,因是坐著的,所以,上身,是砸到了那石桌上了。
這人倒是狠的下心,連自己都狠的下手的人,看來並不是個簡單的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