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伍夫人一路疾走,幾人很快的就來到了芸蓉院。但是一路往上房走來,居然都沒有看到什麼丫鬟,整個主院全都是靜悄悄的。
「這人都到哪去了?這個時候不在自己的位置呆著,怎麼全都不見了?瑪瑙,你去看看。」
伍夫人皺起眉頭,示意瑪瑙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情。瑪瑙快步走向丫鬟居住的偏房,不一會兒便快速的跑了回來。
「怎麼回事兒,她們都干什麼去了?」
「夫人,丫鬟、婆子都在偏房休息呢。她們說是翡翠吩咐的,說是老爺喝醉了要休息,不讓大家四處吵鬧。她們也是剛剛回房不一會兒……」
沒等瑪瑙說完,陸續便有丫鬟和婆子從房間走了出來,期期艾艾的站在院子中看著伍夫人。
「算了,你們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該做什麼做什麼。」
揮揮手讓丫鬟、婆子們都散掉,伍傾柔拉住伍夫人的手趕快往主屋走去。
「娘,也不知道這個翡翠在干什麼,好好的叫大家都回避了做什麼!我總感覺有問題,咱們快點過去看看。」
听到伍傾柔的提醒,伍夫人突然腳步一頓,而後一把拉住了正往前跑的伍傾柔。
「翠屏、翠琴,你們先帶小姐回去雲香院吧。」說完便將伍傾柔推向了翠屏。
「唉?娘……」
被突然推進了翠屏的懷中,伍傾柔一臉訝異的看向伍夫人,不太明白她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的奇怪。
「乖,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情有娘呢。」
說完沒有再理會一臉不解的伍傾柔,伍夫人帶著瑪瑙和琥珀快速的向前走去。
「唉!」
站在原地看著一臉焦急的伍夫人的背影,伍傾柔仔細的一想,便立刻就明白了伍夫人的意思。
「看來娘是想到那一點了,也是,如果真的是那樣我一個女孩子看到那種場景確實不好,更何況那還是我的父親。唉,都是我沒考慮周全,差點出差錯了。」
想明白了緣由,伍傾柔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便回過身帶著翠屏和翠琴回到了雲香院,等待著接下來的消息。
食不知味的吃了晚飯,眼看著太陽都落山了,芸蓉院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伍傾柔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時間了,難道不是這一次?
晚上抱著在太陽下曬了一整天的素錦薄被坐在床上,伍傾柔將臉埋進柔軟的錦被中,嗅著上面淡淡的清香和一股干爽的太陽氣息,這心情才終于是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又抱著錦被在床上滾了幾圈,伍傾柔才心事重重的進入睡眠,直到天亮後被自己的一個夢境給驚醒了。
坐在銅鏡前打個哈欠,伍傾柔無奈的揉了揉鼻子。一晚上淨做夢了根本沒睡好,看來自己還是很好奇主院的事情啊。
「小姐,出大事情了!」
門外突然傳來翠枝的大嗓門,簾子被挑起來一個人影快速的跑了進來。
「翠枝,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大呼小叫的,這成何體統啊!」
看著跑進來的翠枝,吳媽媽立刻開始數落道。
「好吳媽媽,我以後一定改啊!」
拉著吳媽媽的手臂搖了搖,翠枝撒嬌的說完,便立刻走到伍傾柔的身前。
「小姐,我剛剛去大廚房取早飯時听到琥珀說的,翡翠想趁著老爺喝醉酒了爬上老爺的床,正好被回去的夫人撞到了。晚上老爺酒醒後大怒,要把她和劉姨娘一起發買了,對外就說的翡翠想偷東西正好被夫人發現了。」
一口氣將听到的事情說完,翠枝這才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哎呀,當著小姐的面你胡說些什麼呢,什麼爬床不爬床的,這是能說給閨閣小姐听的事情嗎!」
听到翠枝的話,吳媽媽先是向她翻了個白眼,而後才又感嘆道。
「沒想到翡翠這丫頭竟然有這種心思,這樣的丫頭還真是不能留了。」
「怎麼父親要把劉姨娘也一起發買了嗎?」。
听到翡翠的結局伍傾柔並不感到驚訝,但是對于劉姨娘要一起被發賣她還是有點吃驚的。
「嗯,琥珀是這樣說的,沒錯,我是不會听錯的。」
點點頭,翠枝保證道。
「看來劉姨娘是受到翡翠的連累被老爺給遷怒了,不過她這幾年不知尊卑,總是明里暗里挑唆事端,挑撥老爺和夫人的關系,發賣出去了也好。」
吳媽媽想了想分析道,其實她還蠻高興劉姨娘被發賣出去呢。府里少了這個能鬧事的人,以後也能清靜不少。
「這件事情咱們就權當作不知道,你們出去後不要亂說,就算是有人問起,也只說翡翠是因為偷盜主人財物被發賣的,知道了嗎!」
環視屋內的幾個丫鬟,伍傾柔認真地說著。
其實對于劉姨娘被發賣出去的原因,伍傾柔相信絕不會這麼簡單,一定是有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否則一向重情重義的父親不會平白的就將自己的姨娘發賣了。
「知道,小姐。」翠屏、翠琴和翠枝忙點頭答應。
至于翠雪,早就被吳媽媽以屋內伺候的人夠了,屋外事務需要個人管理為理由調離了伍傾柔的身邊,現在她已經很少能夠出現在伍傾柔的身邊了。
翠雪實際上明升暗降,現在整個雲香院的丫鬟婆子都是忠于伍傾柔的人。明著听著翠雪的吩咐干活,實際上全都是監視她的眼楮。
在伍夫人和伍老爺的有意引導下,劉姨娘和翡翠被發賣的事情並沒有在宰相府中產生什麼大的波動,一切都在無聲無息之中便完成了。
就這樣平靜的又過了將近半個月,伍老夫人的身體終于好轉了。得到通知的眾人都很高興,因為再過兩個月就是老夫人的六十大壽了,如果她的身體一直不好,這大壽也就不好操辦了。
伍老夫人年輕時和皇後,也就是現在的太後是閨中密友,所以年輕時也經常出入皇宮游玩。
早年間還曾在獵場救過被獵鷹攻擊的年少時的當今聖上,手臂上至今還留下當時被鷹爪抓傷的傷痕,所以很得當今聖上的尊崇。
在聖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已過世的老太爺還曾做過太子的老師,伍雲陽年輕時也曾是太子的伴讀,所以聖上對于伍家一直盛寵不衰。當然,這也和伍家一直都是忠于皇室的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