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管事,你的意思是?」
侍從站在一旁,看著一臉喜悅的田禁不禁有點迷糊。
「快,去將番邦送給大皇子的那只紅頭鸚鵡取來,它的嗅覺十分的靈敏,一定能夠循著氣味找到那個沉檀木的老壽星手把件的。」
沒理會侍從的迷糊,天津只是讓他趕緊的去將那只調皮的紅頭鸚鵡帶過來。
「哦,我明白了。那只鸚鵡特別喜歡沉檀木的氣味,總是想要偷沉檀木做的東西,被大皇子一生氣給關到了偏房的一個倉庫去了,我這去把它帶過來。」
一拍額頭,侍從終于是明白了田禁的意思,馬上轉身走出了小議事廳,快步的朝著地處偏僻的那處倉庫跑去。
後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在田禁的一番威逼利誘之下,紅頭鸚鵡終于是飛了起來,開始帶路了。
大皇子府的侍衛們,騎上馬,跟在了鸚鵡的身後。
其實曲偉感覺田禁的這個方法挺不靠譜的,萬一鸚鵡就是胡亂飛呢,或者它干脆的逃走了呢。
但是因為周岩的失蹤可以算作是他的失職造成的,所以他現在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也就只能是悶著頭跟在了這只一邊飛著,一邊含糊不清的罵著‘壞人’‘討厭’的鸚鵡身後。
一路走走停停,曲偉也不知道這只扁毛畜生到底是不是在帶路,直到他最後發現,這支紅頭鸚鵡最後的目標直指向一座廢宅的時候,他才終于是認真了起來。
「都注意了,留幾個人讓這個廢宅圍起來,其他人和我一起進去,大家都注意點,仔細查找周岩的線索。」
安排了一下,曲偉推開破舊的木門,當先邁步走了進去。一旁,那只紅頭鸚鵡似乎是飛累了,居然一下子落到了曲偉的肩頭,開始梳理起了羽毛。
轉頭看了一下紅頭鸚鵡,曲偉想了想,沒有將它趕走,就讓這只紅頭鸚鵡停留在了自己的肩頭。
很快的,一行人便來到了房間之外,看著房間地上的厚厚的灰塵,還有門窗附近的蜘蛛網,曲偉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有什麼線索嗎?」。
順著打開的大門和破損的窗戶,曲偉掃了一眼里面,朝著周圍的侍衛問道。
「曲哥,什麼線索都沒有,你看看著地上,這麼厚的灰塵,一點腳印都沒有,一看就是沒來過人嗎。」
一名侍衛走上前,用手中的樹枝頂了頂半開的破木門,干脆的將大門完全打開了。
就這邊的場景來看,似乎是根本就沒有人來過的樣子啊,難道被這只扁毛畜生耍了?
這樣一想,曲偉便臉色不善的看向了肩頭的鸚鵡。
這紅透鸚鵡似乎是感覺到了曲偉眼神中的不善,居然一下子便飛了起來,直接便飛進了房間之中。
眾人的視線隨著鸚鵡的動作,全都看向了屋內,就見著鸚鵡飛進屋子之後,直奔著陽光照射不到的昏暗處的一個柱子後飛去。落到地上之後,它似乎在柱子後面找到了什麼,用爪子刨了兩下,隨後抓著一個東西飛了回來。
「什麼東西?」
看向又落回了自己肩上的紅頭鸚鵡,曲偉朝著它伸出了手。
「喔得」
帶著怪怪腔調的聲音傳來,紅頭鸚鵡將右爪子中的東西往肚皮下塞了塞。
「拿過來吧!」
曲偉懶著再廢話,一把抓住了紅頭鸚鵡的脖子,將它爪子里的東西搶了下來。
「這是,這應該就是田管事說的那件沉檀木的老壽星手把件,原本是放在周岩住過的那件客房里的東西。既然被周岩偷走的東西出現在這里,那周岩一定來過這邊。」
將不停地撲騰著翅膀嘎嘎怪叫的紅頭鸚鵡甩開,曲偉立刻看向身旁的幾名侍衛。
「快,進去仔細的查看,周岩一定來過這邊,這也許被人重新布置過了,你們一定要自己的查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是!」
幾名侍衛應和一聲,趕緊的走進了房間。眾人仔細的查看每一處角落,就連地上的灰塵都沒有放過。
「曲哥,你快來看看,這邊的地上有點血跡。」
一名侍衛在將地上的灰塵掃開之後,立刻便朝著曲偉呼喊起來,曲偉走過去,果然見到在灰塵之下的地上,有著零星的數點血跡。
隨著侍衛將周圍的灰塵都掃開,一塊面積稍大一些的血跡出現在了曲偉的眼前。
「看來有段時間了,可能是周岩的血跡,流了這麼多的血,看來這周岩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看著地上的血跡明顯有處理過的痕跡,可想而知當時一定是流了很多的血,曲偉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再仔細的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周岩的尸體。」
站起身,曲偉心中明白,既然有人能將這里布置的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那十之八九周岩的尸體也被人轉移了,估計他們會無功而返了。
果不其然,在眾人將這處廢宅里里外外都尋找了一遍之後,根本就沒有周岩的尸體,也沒有其他的任何線索。
唯一的新發現,就是在發現血跡的這個房間的房梁之上,發現了有人躲在所留下的痕跡。房梁上的灰塵被人踩過,留下了幾個腳印和一處手掌印,看來當時是有人埋伏在了這房梁之上。
「走,回去。」
有回頭看了一眼這出廢宅,曲偉無視了落在他的頭上一直啄著他的發髻的紅頭鸚鵡,一揮手,帶著眾侍衛上馬,返回大皇子府向田管事復命去了。
「這麼說周岩應該是死了?」
將沉檀木的老壽星手把件拿在手中,田禁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是,都是屬下辦事不力,屬下願意向大皇子領罰。」
曲偉站在田禁的身前,羞愧的低下了頭。
「唉,這也不能怪你們,有心算無心罷了。就按你方才說的,在房梁之上發現了腳印和掌印,可見周岩之死是有人算計好了的。
我就感覺最近周岩的舉動有點奇怪,原來是在他第一外出的時候,就已經與某些人見過面或者有過聯系了。唉,是我們大意了啊!」
揮手讓曲偉出去了,田禁拿起筆,在信件上最後又加上了幾筆,這才嘆息著,將信件綁到了信鷹的腿上,將信鷹放飛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