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章老,我家老爺的病到底如何?」
所有人都屏息安靜的圍在一旁,直到看到章佰草松開了手,劉刺史的夫人劉夫人這才是出聲問道。
「嗯……」
章佰草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搖了搖頭。
劉夫人看到章佰草的樣子,還以為劉刺史真的是沒救了,一下子便哭了出來。
周圍的人也全都是嘆息的搖了搖頭,只有司徒景天沒有什麼表情,依然是看著章佰草。
就見著章佰草皺著眉頭想了一下,忽而伸手翻開了劉刺史的眼皮看了看,又檢查了他的口腔一下。
「給我準備銀針還有一碗清水。」
朝著身後吩咐了一聲,章佰草便繼續仔細的檢查著劉刺史的情況。
看到章佰草吩咐人準備東西,劉夫人也忘記了哭泣了,忙一擦眼淚,<趕緊著讓管家去準備銀針和清水,她本人也期待的看向了章佰草。
很快的,管家便將一盒上好的銀針和一大碗清水端了進來,放到了床前的小桌上。
東西拿過來了,眾人全都抬著頭,緊緊的關注著章佰草的動作。
被這麼多人緊盯著,章佰草也稍稍有點不太自在,但是他也明白眾人的擔心,便沒有說什麼,只是從腰間的布袋中取出了一個小瓶,朝著清水中撒了一點翠綠色的粉末。
粉末很快便溶于水中,但是水卻沒有變綠,依然還是清透的顏色。
將瓷瓶收好,章佰草又拿起了那盒銀針,取出一根銀針看了一下,依著章佰草的眼光,自然能夠看得出來這是最上乘的銀針了。
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便將銀針直接刺入了劉刺史右手中指的指尖之中。
示意身後的管家上前將裝有清水的碗拿過來,章佰草將銀針拔出,從劉刺史的手指中擠出了一滴鮮血。
隨著血珠滴入清水之中,原本血紅的顏色一下子便變成了暗紅色,其間夾雜著的藍色不容忽視。
「這,這是什麼意思?章老……」
劉夫人和劉刺史的兒女,看到劉刺史的血液居然變了顏色,不由得臉上神情一變,全都是看向了章佰草。
「夫人,可以確定了,劉大人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了。」
看著碗中發藍的血液,章佰草反而是松了一口氣。
與劉夫人他們不一樣,對于章佰草來說,只要是找到了病因,這才能夠找出救治的辦法。
「中毒了?老爺原來是中毒了,可是這毒是如何中的啊?章老,老爺的毒可有解救的方法?」
一听說劉刺史不是病重而是中了毒,所有人全都是面色一整,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劉夫人也是一臉的迷糊,她都不知道劉刺史是如何中毒的,此時她只是希望章佰草能解了此毒,救劉刺史一命。
「章老丈,可知道是何種毒素,可否能解此毒?」
相較于劉刺史的家眷的或緊張、或激動咒罵的情緒,司徒景天依然是冷靜的坐在一旁,他朝著走過來的章佰草輕聲的問道。
「嗯,大概是什麼毒素我已經有數了,解救之法也不算太難,只是劉刺史年歲已大,又中毒日久,所以拔除毒素不宜過猛,只能是緩緩的來了。」
章佰草坐到了桌前,撫著胡須思考了一下,這才是拿起桌上的毛筆,快速的在紙上寫下了藥方。
「這樣,先用藥物拔出一部分的毒素,剩余的就用食補的方式緩緩地祛除,這樣一來既能清除余毒,又能讓劉刺史的身體得到恢復。」
快速的將藥方和食療方子寫好,章佰草將書寫的滿滿的三四張紙,遞給了一直站在他身旁的管家。
「快去按著章老先生的方子抓藥,一定要快。」
劉夫人看到章佰草開出了藥方,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劉刺史終于有救了,他們整個家也都有了希望。
「是!老奴這就去抓藥。」
劉管家應和了一聲,忙便轉身要往外走,路過司徒景天的身旁的時候,沒想到司徒景天突然便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等一下,劉管家,找幾個機靈的小廝,換上便服,將藥方分開,每人去不同的藥鋪買其中幾種藥材。記得讓小廝買好藥材之後也不要直接回府,多轉幾圈,確定沒人跟蹤之後再回來。」
「您的意思是……」
只顧得高興了,其他的事情劉夫人到沒有去考慮,此時一听司徒景天的提醒,她的心也冷靜了下來。
「是我疏忽了,既然有人能給老爺下毒,那必然是會關注著我劉府的動靜了。如果我們如此大張旗鼓的去買藥,也就等于是告知對方我們找到解救的方法了,這樣的話也許會對方會再次出手呢。」
一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節,不僅僅是劉夫人,劉府的上下人等,全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管家,就按大皇子說的去辦,一定讓他們小心行事。」
「是,老奴明白。」
再次鄭重的朝著司徒景天施了一禮,劉管家大步的走出了房間。
「多謝大皇子的提醒了,否則敵在暗,我們在明,還真是防不勝防啊。」
知道劉刺史的毒有解了,劉夫人整個人全都放松了下來,壓在心頭數月的烏雲終于是就要散了。
「章老先生,多謝您了,多虧了今日遇到了您我家大人才能得救,等到我家大人醒了,定叫他好好的謝謝您。」
朝著章佰草福了福身,劉夫人現在面對他是滿心的感激了。
「多謝章老先生就我父親性命!」
劉刺史的一雙兒女,也忙走了過來,深深的躬身朝著章佰草施了一禮。
「可不敢可不敢,夫人和公子、小姐快快請起,老漢我就是一介草民,怎敢受夫人如此大禮。」
看到劉夫人和劉少爺、劉小姐全都朝著自己施禮拜謝,章佰草一下子站了起來,漲紅著臉擺著手。
「章老,不用如此,這是你應得的,因為你救了劉刺史的命。我也要多謝你了,劉刺史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司徒景天終于是露出了笑容,他也站起身,朝著章佰草抱了抱拳。當然了,他並沒有彎下腰躬身施禮,不是他看不起章佰草,而是如果他真的躬身施禮的話,恐怕章佰草真的會嚇死的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