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眾人沉默的吃完了晚飯,此時伍雲陽、伍夫人和伍傾柔、伍子胥四人,烤著火爐端著熱茶,坐在了暖閣之中。
「雖然伍傾城已經離開了伍府,但是她帶來的問題還沒有完全的消弭,如果幾天後有人發現了她被趕出了伍府,就怕會被有心人亂說。」
看了沉默的伍雲陽、伍傾柔和伍子胥一眼,伍夫人首先開口打破了沉靜。
「這一點娘親不用擔心了,當初讓那些石榴院的下人站在屋外,就是我故意如此的。事情的緣由他們全都親耳听到了,有一些人也都是被伍傾城連累,這才被發賣的。
這些人一定會心中不甘,所以,不用我們做什麼解釋,自然會有人將今天的事情宣揚出去的。」
淡淡的一笑,伍傾柔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熱茶。在這樣寒冷的天氣里,烤著火喝著熱茶,實在是太愜意了,伍傾ˋ柔忍不住眯了眯眼楮。
「柔兒,現在沒有外人了,你是不是可以說一下了?」
撫著胡須笑了一下,伍雲陽的臉上突然就春暖花開了,似乎一下午的陰沉似水都是大家的錯覺一般。
「你們,你們這是在打什麼啞謎呢?」
被伍雲陽和伍傾柔的表現弄得楞了一,伍夫人忍不住問道。
「娘親,你還記得半月之前我曾說過的話嗎?我曾說過,只要賞秋花宴上伍傾城的事情不會再被人們特別關注的時候,便是伍傾城離開我伍家的時候了。」
看到伍夫人一臉的茫然,伍傾柔微微一笑,解釋道。
「那,難道今天的事情……?」
被伍傾柔這麼一說,伍夫人一下子也反應了過來,不由忙看向了伍雲陽。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還是等著柔兒說一下吧。」
朝著伍夫人笑著搖了一下頭,伍雲陽看向伍傾柔示意她來解釋一下。
「父親、娘親,其實事情很簡單。我們都知道翠雪是伍傾城的人,以前我沒有把她處理掉,就是為了將她用在關鍵的地方。其實伍傾城並沒有讓翠雪下毒,今天的事情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
將手中的茶盞握緊權當暖手,伍傾柔淡然一笑。
「在賞秋花宴結束的那天晚上,我的那只鸚鵡突然飛了回來,嘴上還叼著一件東西,便是當時伍傾城裝藥的那個小瓷瓶。一看到這個小瓷瓶,一個計劃便出現在了我的心中。
前兩日,我便讓翠屏假裝染上了風寒,又叫翠枝裝作照顧翠屏的時候也被感染上風寒了,所以我這邊只有一個大丫鬟了,人手缺乏。這樣,我將翠雪調回身邊才合情合理,不會引人懷疑。」
看到伍雲陽、伍夫人和伍子胥三人,全都贊同的點了點頭,伍傾柔便繼續說道。
「我的早餐其實並沒有被下毒,我只是在翠雪不注意的時候,自己將毒下到的湯中。三妹四妹也是我叫過來的,當然她們並不知道我的計劃,我只是說听說四妹前日撿到了一只小貓,所依讓她們帶來我看看而已。
呵呵,至于那只貓,則是我讓大哥從外面買來,弄髒了扔到後花園的,就等著四妹妹去撿呢。」
「這麼說,子胥也知道你的計劃了?」
伍夫人听完之後,不由得轉頭看向了坐在一邊的伍子胥。
「這麼大的事情也不事先和我說一下,白白讓我擔心一場,子胥你這個大哥是怎麼當的,萬一事情出了差錯柔兒受傷了怎麼辦!」
「母親,是妹妹不讓我說的啊。她說了,只有你們都不知道真相,表現的才能自然啊,不然表現的很假的話,別人都該知道我們是故意陷害伍傾城的,就為了將她趕出伍府了。」
看到伍夫人轉過頭來怪自己,伍子胥立刻委屈的說道。
本想著讓伍傾柔替自己說說話,一轉頭又看到伍傾柔正在呵呵的笑,伍子胥馬上就笑罵她不夠義氣起來。
幾人笑了一陣,伍雲陽撫撫胡須,感慨的點了點頭。
「不錯,柔兒的計策用的不錯。對了,那名叫大丫的小丫頭,也是你安排的人?」
「父親慧眼,那大丫是翠屏的小表妹,是女兒將她安插進石榴院的。只是女兒也沒有想到,今次居然會如此的湊巧,琥珀恰好將她給叫了進來回話。」
一想到叫進來回話的居然是大丫,伍傾柔的心中都差點忍不住笑了,這可真是天意了。
「呵呵,不錯,看來老天都在幫著柔兒。」
伍夫人听了伍傾柔的話也忍不住笑了一聲,這下伍傾城終于離開了伍家了,她也再不用擔心伍傾城又會害伍傾柔了。
「雖說使用的手段不夠光彩,但是為父也不是那迂腐之人。伍傾城內心陰暗、太過,將她留在府中始終是個禍端,趕出去干淨。」
伍雲陽淡笑著沉默了一下,而後展顏說道。
其實他的心中也明白,伍傾柔將這個計劃只告知了伍子胥,而沒有告訴他和伍夫人,一定是怕他們不支持。
「只是,你們要記得,這種手段始終不是正道,視情況而定偶爾為之還可,萬萬不能沉迷于此道,從此走上歧路啊。」
畢竟假裝下毒陷害伍傾城這種手段始終是見不得光的,伍雲陽還是忍不住對伍傾柔和伍子胥勸慰了兩句。
「父親放心,女兒省得的。」
「兒子明白!」
伍傾柔和伍子胥忙站起身,一起說道。
事情商談完了,伍家四口又說說笑笑了一會兒,這才各自返回院子,準備休息了。
今夜的伍府,似乎因為伍傾城走了,到處都充滿了輕松的感覺……
天水國與焱火國交界處的黑水山脈的外圍,此時正有一個臨時營地停留在這邊。營地雖小但是五髒俱全,篝火已經燃起,陣陣的飯香飄蕩在營地上空。
在一座最大的帳篷之中,兩人相對而坐,正在商談著事情。
「不知道在下的提議,太子可有什麼看法?」
坐在下首的人說道,雖然帳篷之中只是點著一個火盆和一支火把,光線有點暗淡。但是也能看清楚,說話的人正是眾人遍尋不到的司徒景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