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中的下人們今日都有點安靜,他們已經從先回來的人口中,知道了今日在國宴上,天水帝下的指婚口諭了。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太子府中的下人都很認可伍傾柔這位太子妃的。再加上,所有人都將太子爺司徒景天和太子妃伍傾柔的恩愛看在眼中,都知道兩人十分的恩愛,此時忽然被賜婚了一位太子側妃,眾人都怕說錯話觸了霉頭,所以全都有點戰戰兢兢的了。
一回到太子府中,伍傾柔便感覺到了下人們幾乎都有點不敢抬頭看向自己了,心中略一思索,她便明白了下人們的心思,忍不住搖頭露出了一絲的苦笑。
「吳媽媽,吩咐下去。今年是太子大婚的第一個新年,獎賞所有人三個月的工錢,等下你就去發放一下。
晚上的時候,留下一些人手值夜,其他的人都去前院吃酒席吧。都辛苦一年了,今夜讓他——們好好的放松一下。」
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翠枝送上來了熱茶,伍傾柔想了一下輕聲說道。
「是,老奴知道。」
吳媽媽接過伍傾柔遞過來的小庫房的鑰匙,那里面放的就是前段時間準備好的,要打賞給下人的錢幣。
「小姐,您沒事吧?如果您心情不好,咱們就不安排下人們開席了。」
猶豫了一下,吳媽媽還是不放心的看向伍傾柔的臉色。
「呵呵,你們都放心吧,我真的沒事的。再說了,方才也和父親、娘親他們談過了,不用擔心的。吳媽媽,原定計劃都照舊,如果我真的改了計劃,那豈不是就說明我很在意父皇的聖旨,心情真的不好了嗎。」
伍傾柔放下茶盞,抬眼看向了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吳媽媽、翠屏、翠琴和翠枝,不由得抿嘴笑了一下。
「小姐無事便好,那老奴就放心了。」
仔細看了看伍傾柔的臉色,發現她真的沒有什麼異常,吳媽媽這才是放下心來。
「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下面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咱們也別都在這邊圍著小姐了。翠枝,你服侍小姐休息一下。翠屏、翠琴,咱們一起去庫房取賞錢,給下人們發賞錢去。」
將事情都安排好,吳媽媽便帶著翠屏和翠琴出去忙了。伍傾柔在翠枝的服侍下,換上了居家的衣服,躺到了軟榻上閉目休息。
今天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伍傾柔也感覺到很是疲憊,只是一躺下,便沉沉的睡著了。
過了一小會兒,臥室的房門被輕輕的推開,原來是一回府便去書房處理事情的司徒景天回來了。
「太子……」
守在床旁的翠枝看到司徒景天走了進來,忙站起了身。
「你先下去吧,我陪著太子妃。」
司徒景天朝著翠枝擺了擺手,讓她不要多說話以免吵醒了伍傾柔。
翠枝會意的點了點頭,忙輕手輕腳的退出了房間,並將房門小心的關上。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司徒景天看著熟睡的伍傾柔,微微一笑也翻身上了軟塌,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這才將伍傾柔輕輕的攬進懷中,而後和閉上眼楮休息起來。
與屋中的溫馨寧靜不同,前院被聚集起來的下人們,當知道伍傾柔打賞他們三個月的工錢之後,全都開心的歡呼了起來。尤其是知道原定的晚上的大餐沒有被取消,可以吃好吃的了,眾人的心情就更好了。
要知道,今年的守歲宴伍傾柔安排的菜色十分的好,這些太子府的下人們可是全都饞了好久了。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轉眼就到了戌時二刻了,再不開席,時間就太晚了。守在屋外的吳媽媽等人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吳媽媽敲了敲門。
「太子、太子妃,時辰不早了,該開始晚膳了。」
「唔,壞了,差點睡過頭了!」
听到聲音,伍傾柔朦朦朧朧的睜開雙眼,感覺到屋子中的黑暗,她一下子恢復了清醒,忙坐了起來。
「沒事,如果你累了就休息,讓下人們自己直接開席就好了。」
司徒景天沒有絲毫著急的意思,他伸手扶住伍傾柔,以防她起的太猛摔倒了。
「那怎麼行,這是我嫁到太子府的第一個新年,我身為太子妃,怎麼能夠不出面一下呢。」
伍傾柔嬌嗔的瞪了司徒景天一下,也不在乎這麼暗的光線他能不能看得到。
「來人,你們進來吧。」
朝著外面喊了一聲,伍傾柔忙走下床,開始準備洗漱換衣。
在翠屏和翠琴的服侍下,伍傾柔用最快的速度梳洗打扮好了,一旁的司徒景天也早就已經換上了外套,正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伍傾柔了。
「勞爺久等了,妾身收拾好了。」
被司徒景天眼神看得有點臉紅,伍傾柔忙出聲提醒他可以走了。
當伍傾柔和司徒景天來到前院的時候,眾多的下人們全都興奮異常。簡短的說了幾句話,認可了眾人一年來的努力工作,再鼓勵一下大家要在新的一年里好好的奮斗。
隨後,伍傾柔和司徒景天端起了一杯酒水,與眾人同飲了一杯,這才是返回了內院,準備吃自己的小席了。
雖然只有兩人,但是伍傾柔卻感覺這是一天之中,吃得最舒心美味的一頓飯了。
月上中天,在所有人全都闔家團圓守歲的時候,按京城郊外的一處山莊,大門卻突然打開,從里面走出了抬著黑布袋子的兩個人。
「真是可惜了,這麼個大美人,就這麼死了。」
兩人邊抬著黑布袋子,邊說著話,其中一人打了個酒隔說道。
「誰讓她不知道好歹的,居然敢不听二皇子的話,死了活該!只是非得趕到今天死,害得咱們兄弟酒都沒喝完,還得出來抬尸體,真是晦氣!」
另一人腳步略微搖晃了一下,語氣不滿的說道,可見著酒是喝了不少。
兩人搖搖晃晃的走出了挺遠,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山腳處,這才停下了腳步。
「就這吧,這邊人少,扔這邊要不了兩天就被野狼吃掉了,省心。」
「對,就扔這了。」
兩人將黑布袋子一拋,搖搖晃晃的往回走去。
黑布袋子在地上摔滾了兩下,袋口敞開,露出了一張女子的臉孔。月光照射之下,那青紫色的臉龐,依稀可以辨認出來,正是孫月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