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嫻忍著笑意︰「姐姐,好像門口有動靜。」在嚇唬長平郡主,長平郡主嚇得把頭埋進被子里面︰「嫻兒,你別告訴我,你趕緊喊著宮女,不要喊著我。」長平郡主現在對蛇都喜歡不起來,最終齊玉嫻噗嗤笑出聲來。長平郡主這才反應過來,齊玉嫻在逗著自己,「嫻兒,你太過分了,怎麼能嚇唬我?」
「姐姐,你別生氣,別生氣。」齊玉嫻離長平郡主有些遠,不能下地,萬一被太後和長平王妃知道,又該念叨一番。「哼!嫻兒,你就知道嚇唬我,我再也不跟你說話了。」說完就轉過臉,齊玉嫻無奈的搖搖頭笑著,長平郡主現在還跟小孩子一樣,有著小孩子的性子,其實這樣也挺好的。經不住齊玉嫻再三的哄著道歉,長平郡主終于笑了,不生齊玉嫻的氣了。
但是又要求齊玉嫻在宮里多住幾日,多陪著長平郡主解解乏。天知道齊玉嫻多麼不想—無—錯—小說留在宮里,迫切的想要回去,宮外的日子很自由。起碼要想見謝逸,就可以去見,另外還能去美容養生店去看看生意,現在好了。哪里都去不了,困在宮里,齊玉嫻已經夠郁悶的了,太後進入寢宮就見到垂頭喪氣的齊玉嫻。
不免好奇的問道︰「嫻兒,你這是怎麼了?」「嫻兒見過太後娘娘。」趕緊給太後請安,太後微笑道︰「不用多禮,你別動,听哀家的話。」這一次太後就是來告訴齊玉嫻和長平郡主已經找到幕後的凶手,就是二公主寢宮的翠蘭。長平郡主恨得牙癢癢︰「太後娘娘,這個翠蘭太可惡了,我想到了。」
突然長平郡主的話讓太後皺眉︰「你想到什麼了?」懸著一顆心望著長平郡主,「我那日想帶著嫻兒去山洞看看,所以我用完午膳就離開。嫻兒,你還記得嗎?」。齊玉嫻點點頭,確實有那麼回事。記得長平郡主說太後娘娘請她過去,如今看來就是騙著自己,長平郡主提前去山洞準備好草帽子。
「嫻兒,我在路上的時候踫到了翠玉,估計翠玉就是跟著我後面,在我離開後。在山洞里面偷偷的放了兩條毒蛇,太可惡了。不過現在她死了,也是罪有應得,誰讓她要用毒蛇嚇唬我們。」太後親昵的走到長平郡主的面前,用手撫模著長平郡主的腦袋︰「長平,這一次委屈你和嫻兒了,哀家真的對不起你們。」「太後娘娘,您可別這樣說,您也不希望我們受傷。長平現在不是沒事了嗎?再說了,我其實還要謝謝翠玉呢?」
說著仰著頭,太後不免笑著︰「謝謝她做什麼?」「要不是翠玉的話,我恐怕還不知道原來在嫻兒的心里,我那麼重要。嫻兒不顧一切的給我吸出毒液,我日後一定要找機會好好的報答嫻兒。」說完感激的望著齊玉嫻,齊玉嫻搖搖頭︰「姐姐,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你別記在心上。」
「那可不行,這件事情我可要記住一輩子,永遠不會忘記。」誠懇的注視齊玉嫻,太後不由的稱贊︰「好,好,好,你們都是好孩子。哀家果然沒有看錯你們兩個人!」長平郡主和齊玉嫻對視一眼,接著就笑了。「今晚宮里有宴會,你們能去嗎?」。太後話鋒一轉,長平郡主主動的拉著太後。
「太後娘娘,宮里有宴會。」一臉欣喜的望著太後,太後板著臉︰「哀家倒是忘記了,你和嫻兒如今身子還沒有好利索,想必自是不能去吧!」太後的話說完長平郡主就焦急,听說有宴會,那可是好事情。起碼可以讓長平郡主見到梁明達,尤其想到梁明達的容貌,長平郡主心里就甜滋滋。
齊玉嫻听得出來,太後那是在打趣長平郡主,長平郡主急忙拉扯著太後的衣袖︰「太後娘娘,我現在沒事了,可以去參見宮里的宴會。嫻兒也可以,是不是,嫻兒?」說著還求助的望著齊玉嫻,齊玉嫻微笑道︰「太後娘娘,您就別逗著姐姐了。」逗著她,長平郡主這時才從齊玉嫻戲謔的眼神中。
還有身邊的太後娘娘露出笑意,「太後娘娘,怎麼連您也欺負我。」小臉委屈的望著,「你這個丫頭,宮里有宴會,哀家怎麼會不記得你們兩個人。你們現在躺著好好休息,哀家已經讓嬤嬤去給你們準備衣裳。等到晚上,你們隨著哀家一起去,今晚可是給謝小公爺接風洗塵,你們可要小心。」
太後不放心提前的交代長平郡主和齊玉嫻,兩個人連連點點頭︰「太後娘娘,我們知道。」說完姐妹兩個人相視一笑,見到這一幕,太後不禁回想起當年自己也曾經無憂無慮過,只是後來進宮,一切都沒有那麼自由。越是年紀大,越是容易回想過去的點點滴滴,太後離開之後,長平郡主還沉浸在晚上能見到梁明達的喜悅中,不過齊玉嫻也沒有閑著,在想著謝逸。
跟謝逸認識,那也是偶爾。思緒漸漸飄遠,那還是齊玉嫻從別院被弘一神醫帶去江南一年多,齊玉嫻的天花已經徹底好了。陳嬤嬤和蓮香寸步不離的守著齊玉嫻,加上弘一神醫對齊玉嫻的醫治。江南的水土養人,氣候溫和,齊玉嫻一天天的好起來,弘一神醫等到齊玉嫻好了七七八八之後,就差不多每日交代陳嬤嬤和蓮香好好照顧齊玉嫻,弘一神醫還要出去看病救人。
大概一個月回來兩三次,記得有一次弘一神醫半夜回來,齊玉嫻迷迷糊糊听到有動靜。再等到齊玉嫻起身來到大廳,見到弘一神醫在給黑衣少年運功療傷。齊玉嫻不敢打擾,一直在門外等著。黑衣少年英氣逼人,最要緊的都是汗珠,可是他連哼都沒有哼著,那個時候,齊玉嫻的心里就暗暗的佩服他。
有很多的耐力,不管怎麼說,一般人可是忍受不了。不過齊玉嫻轉念一想,弘一神醫帶回來醫治的人,恐怕也不是一般人。越是瞧著黑衣少年,齊玉嫻越是覺得面熟,似乎在哪里曾經見過。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弘一神醫喊著齊玉嫻去打水給黑衣少年擦拭身子,此刻的黑衣少年已經昏過去。
齊玉嫻連忙轉身去後院打水,打來一盆水,齊玉嫻趕緊把帕子放在盆里。漂了幾下,擰干給黑衣少年擦拭,也顧不上什麼男女之間的禮數。弘一神醫自然也不會注意這些細節性的問題,虧得陳嬤嬤不在。要不然陳嬤嬤又該在齊玉嫻的耳邊嗡嗡的嘀咕,擦拭完黑衣少年的身子。
齊玉嫻幫他蓋上被子,弘一神醫這個時候睜開眼楮︰「嫻兒,你有什麼話想問的嗎?」。弘一神醫真的是厲害,齊玉嫻靦腆的笑著︰「師父,你真的太厲害了,什麼都瞞不過師父的法眼。師父,嫻兒就想知道,他到底怎麼了?」好奇的望著躺在榻上的黑衣少年,弘一神醫順著齊玉嫻的目光望著少年。
最後平靜的說道︰「他中了苗疆斷腸草之毒。」「西域斷腸草。」齊玉嫻吃驚的望著弘一神醫,齊玉嫻來到江南之後,弘一神醫瞧著齊玉嫻天資聰穎,就收了齊玉嫻做弟子,齊玉嫻自然欣喜萬分。能夠做弘一神醫的女弟子,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老天爺對自己真的太好了,齊玉嫻求之不得。
弘一神醫給了齊玉嫻瞧著不少的醫術,齊玉嫻不算精通,但是也知道斷腸草可不是一般的毒,尤其還是苗疆的斷腸草。只是這是在東臨國的江南,怎麼會中了苗疆的斷腸草?弘一神醫輕輕的說道︰「嫻兒,時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齊玉嫻認真的說道︰「師父,您剛剛給他運功逼毒,您現在身子很虛弱。還是您回去屋里休息,這里我來守著就好了。師父,您趕緊回去休息。」說著齊玉嫻就攙扶著弘一神醫起身,弘一神醫有些恍惚的望著齊玉嫻。
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你這個丫頭,為師讓你去休息,你就回去休息,哪里來那麼多廢話,趕緊回去。」說著故意板著臉,齊玉嫻要是第一次見弘一神醫,肯定會被嚇著。但是跟弘一神醫相處時間長了,知道弘一神醫的個性,「師父,您放心好了,我現在身子已經好了。一點兒問題也沒有,再說了,您要是累著了,我日後可該怎麼辦?師父,您就別守著他了,讓我來。」低聲下氣的求著弘一神醫,弘一神醫無奈的嘆著氣。
弘一神醫再三的望著齊玉嫻,想著天色那麼晚了,齊玉嫻要是累著身子,那該怎麼辦?見到弘一神醫在猶豫,齊玉嫻趕緊推著弘一神醫起身︰「師父,您就听我的話,趕緊回屋休息,等到明日想必還要給他療傷。師父,趕緊走吧!」催促著弘一神醫離開,弘一神醫淡然的笑著。
「真拿你沒有辦法,要是他有情況的話,你就去喊著我。」不放心的叮囑齊玉嫻,思慮再三,今日能夠救著黑衣少年回來,那已經非常不容易。明日恐怕還要繼續給黑衣少年運功療傷,南疆的斷腸草可不是一般的毒。齊玉嫻連連點頭如搗蒜︰「師父,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嫻兒記住了。師父,您趕緊回去休息,別看了。他不會有事的!」
齊玉嫻快速的送著弘一神醫離開,目光不離開榻上的黑衣少年,少年目測有十五六歲。眉宇間英氣逼人,就算此刻臉色蒼白,但是也掩不住一身的貴氣。定然不是普通的人物,弘一神醫回去屋里休息。齊玉嫻就守在少年的身邊,第二天清晨,听到有輕微的聲音,齊玉嫻趕緊睜開眼楮。手沒有注意,差點兒整個人都摔倒在地上。不過幸虧反應及時,好像榻上的少年在說話,齊玉嫻趕緊附耳過去,似乎听到少年喊著渴。
齊玉嫻連忙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杯子到了一杯水遞到少年的嘴邊,喂著少年喝下去。就在這個時候蓮香急急忙忙的來到大廳,「姑娘,原來您在這里,可讓奴婢好找。」陳嬤嬤一大早就來齊玉嫻的屋里,結果齊玉嫻不在屋里。陳嬤嬤嚇得臉色蒼白,蓮香和陳嬤嬤趕緊四處尋找齊玉嫻,可算找到齊玉嫻。齊玉嫻心疼陳嬤嬤和蓮香自從來到江南,就一直守在自己的身邊照顧自己。
所以就讓她們晚上好好的休息,昨晚听到有動靜,齊玉嫻就起身,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去。陳嬤嬤和蓮香肯定著急,齊玉嫻趕緊的說道︰「蓮香,你現在就回去告訴陳嬤嬤,我沒事,趕緊去。」「姑娘,那您在大廳待著,奴婢現在就去。」蓮香沒有遲疑的轉身離開大廳,齊玉嫻端著茶杯準備起身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黑衣少年猛然睜開眼楮,直勾勾的望著齊玉嫻。「這是哪里?」眼神中充滿了戒備,齊玉嫻轉過身淡淡的說道︰「公子,這里是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不會害著公子。」說著走到桌邊放下手中的茶杯,黑衣少年打量著四處的壞境,很是僻靜,尤其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花花草草。
飄著進來的空氣似乎都透露出清新,黑衣少年陷入了沉思,齊玉嫻也沒有主動搭話。很快陳嬤嬤就來到大廳,听著蓮香說齊玉嫻在大廳,陳嬤嬤還不太相信。親自來大廳,見到齊玉嫻,陳嬤嬤的一顆心才算落地。要是齊玉嫻有什麼萬一的話,陳嬤嬤都不知道該怎麼跟死去的陳氏交代。
陳氏就留下齊玉嫻這一個獨女,好在齊玉嫻如今沒事。這個時候陳嬤嬤才注意到榻上還有一位黑衣少年,不免好奇的盯著看了幾眼。黑衣少年冷冷的掃視陳嬤嬤,就連定國公府出來的嬤嬤都差點兒給黑衣少年的目光給震懾住。就在這個時候弘一神醫走進大廳,「師父。」齊玉嫻趕緊走到弘一神醫的身邊。
弘一神醫點點頭,目光注視在榻上黑衣少年的身上,陳嬤嬤和蓮香下去準備早膳。如今齊玉嫻安全,陳嬤嬤也不用擔心,帶著蓮香去廚房。弘一神醫平靜的詢問︰「你感覺怎麼樣了?」「昨晚是你救了我?」黑衣少年依稀記得那是一位男子托起自己的身子,肯定不是齊玉嫻。
姑娘家可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尤其齊玉嫻才不過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黑衣少年直視弘一神醫,弘一神醫點點頭︰「是我救了你。」「你打算怎麼樣報答我師父?」齊玉嫻好奇的走到榻前,望著黑衣少年,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醒來之後,齊玉嫻就沒有看到黑衣少年笑,一直板著一張臉,好像所有的人都欠著他。
齊玉嫻心生不滿就想故意的為難他,弘一神醫倒是沒有吱聲。黑衣少年冷淡的回答︰「這恐怕跟姑娘沒有關系,我好像沒有求著你師父救著我。」少年的話真的讓齊玉嫻來氣了,敢情弘一神醫救了他。他還不知道感恩,「師父,您可听到了,您好心好意的救著他,還給了運功療傷,傷了身子。他如今連一句感謝的話也沒有,師父,您也太不值得了,還是听徒兒的話,讓他自生自滅為好。」
說著走到弘一神醫的身邊攙扶著弘一神醫坐下,還倒了一杯茶給弘一神醫。弘一神醫但笑不語,就由著齊玉嫻胡亂的折騰。反正弘一神醫也算了解齊玉嫻,不會作出出格的事情來。「你!」黑衣少年冷眼望著齊玉嫻,在心里不知道怎麼罵著齊玉嫻,齊玉嫻猜不到,不過見到黑衣少年不再板著臉,似乎心情愉快了不少。
陳嬤嬤和蓮香很快就端著早膳來到大廳,黑衣少年聞著清香的玉米粥,肚子不由的咕咕喊著。陳嬤嬤望著齊玉嫻,用眼神示意齊玉嫻,是不是要給黑衣少年一碗。「師父,您先吃。」笑眯眯的端著一碗盛好的玉米粥遞到弘一神醫的面前,弘一神醫確實餓了,昨晚回來的太晚,又消耗了不少元氣。
肚子已經餓得不行,就沒有客氣的接過玉米粥,桌上還有齊玉嫻特意吩咐陳嬤嬤給弘一神醫準備的骨頭湯,齊玉嫻算著日子,弘一神醫也該回來。提前就讓陳嬤嬤去街市買了骨頭回來,炖好,等到弘一神醫回來,只要熱一下就可以吃了。弘一神醫投給齊玉嫻贊許的目光,齊玉嫻小小年紀就如此懂事。
也不枉弘一神醫收齊玉嫻做徒弟,想著弘一神醫暗自慶幸自己的眼光好。出手救了齊玉嫻,後福無窮。齊玉嫻又倒著一碗玉米粥到榻前︰「你也餓了,趕緊吃吧!你也不用謝謝我,我是不想讓你餓死了,我師父的心血白費了。」黑衣少年好不容易想開口說感謝的話,又被咽下去。
沉默的接過齊玉嫻遞來的玉米粥,弘一神醫要出去采金銀花還有甘草,讓齊玉嫻好好照顧好黑衣少年。陳嬤嬤在弘一神醫離開之後,催促齊玉嫻回去院子好好休息。「姑娘,您的身子好沒有好利索,您還是回去,讓蓮香照顧公子就行了。」齊玉嫻微笑道︰「嬤嬤,我沒事,你瞧我現在沒事了,你就放心好了。真的沒事,要是你不放心,就讓蓮香寸步不離的跟著我。」
當然最後陳嬤嬤只能妥協的讓蓮香留下來陪著齊玉嫻,黑衣少年幾乎不說話。偶爾齊玉嫻問著能回答齊玉嫻一兩句,越是不說話,就越是讓齊玉嫻好奇。自從來到江南,齊玉嫻的心情就舒暢不少,沒有在京城定國公府那麼壓抑。江南的山水好,風景優美,尤其連空氣都那麼新鮮。
齊玉嫻不想再回到京城,就想留在江南舒舒服服的過一輩子似乎也不錯。不過陳氏的死,齊玉嫻不能就那麼算了,現在齊玉嫻要養精蓄銳,莫名的陷入沉思。很快在弘一神醫的調理下黑衣少年的身子好了差不多,在這個期間,齊玉嫻也從弘一神醫的口中得知少年的身份,當朝長公主的嫡長孫謝逸謝小公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