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閣嫡女 162 定情(一)

作者 ︰ 孫默默

齊玉嫻著急的問道︰「師父,你不回京城,那你現在準備去哪里?」齊玉嫻很快就要及笄,難道弘一神醫現在不管了嗎?「嫻兒,為師也該放手了。經過這一次的江南瘟疫,師父已經很放心。嫻兒,听師父的話,你好好的跟著四皇子和梁二公子回去。江南這些收尾的事情就讓為師來處理好了,听話。」

下意識的想要撫模齊玉嫻的腦袋,迅速回過神來,齊玉嫻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望著齊玉嫻失落離開的背影,弘一神醫也不想看到,但是沒有法子。回到屋里,齊玉嫻渾身無力的坐在椅子上,翠玉端著綠豆粥走到齊玉嫻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說道:「姑娘,你喝點綠豆粥,這是奴婢特意為你熬的。」

巴望著齊玉嫻,齊玉嫻勾唇:「既然是你特意做的,那我可要嘗嘗了。」翠玉笑嘻嘻的把手中的粥遞到齊玉嫻的手中,望著齊玉嫻一勺勺的吃完,翠玉滿∼心歡喜。「嗯,翠玉,真的不錯,你的廚藝大有進步,不錯!」听到齊玉嫻的贊美,翠玉喜笑顏開:「姑娘,你愛喝就好,奴婢會多做給你喝的。」

輕輕的接過齊玉嫻手中的碗,但是齊玉嫻眉間依舊緊縮,「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希望能夠幫齊玉嫻分擔些,齊玉嫻淺笑道:「沒什麼,馬上要回京了,你高興嗎?」。四兩撥千斤的避開喝粥這個問題,「姑娘,奴婢當然高興了,姑娘,你就不用在這里受累了。」另外還能見到蓮香,可惜蓮香很快就要成親。翠玉難免有些失落,這一晚注定齊玉嫻難免。

清晨再等到齊玉嫻醒來,翠玉匆匆忙忙的進來︰「姑娘,四皇子派人來接姑娘回京了。」那麼快,齊玉嫻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要回京。「見過郡主。」听到熟悉的聲音,梁明達。莫名的心里欣喜,「梁二公子。」朝梁明達點頭示意,弘一神醫听說梁明達來接齊玉嫻,沒有多停留,就來到茅草屋門口送齊玉嫻。

「師父。」所有的話都說不出口,「嫻兒,跟著梁二公子回京,日後師父有時間,定然回去京城看你。」「師父,不要忘記您說過的話,嫻兒在京城等著您!」留戀的望著弘一神醫,輕笑道︰「知道了,嫻兒,去吧!」目送著齊玉嫻上馬車離開,漸漸的馬車連影子都消失在視線中。

四皇子早早的用完早膳,在江南總督府門口等著梁明達和齊玉嫻的到來。弘一神醫只有打算,四皇子勉強也無濟于事。再說弘一本來就居無定所,飄無蹤跡。江南總督這幾日倒是奉承四皇子,可惜四皇子認清楚他的真面目。沒有中他的圈套,遠遠就瞧著騎著馬而來的梁明達。

四皇子淡淡的說道︰「周大人,時辰不早了,本王也該啟程回京。日後周大人進京,本王必定會好好招待周大人,一盡地主之誼,告辭!」江南總督還想多說些話,之間四皇子爬上馬,朝梁明達的方向駛去。「姑娘,我們現在就準備回京了嗎?」。翠玉還有些不真實,那麼快。

「傻丫頭,你現在倒不想回京了,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把你留在江南,可好?」偏過頭開著翠玉的玩笑,翠玉連連搖頭︰「姑娘,別,別,奴婢要留在姑娘的身邊伺候姑娘。不過要是姑娘留在江南的話,奴婢就留在江南。總之,姑娘在哪里,奴婢就在哪里。」

忠心耿耿的模樣讓齊玉嫻抿嘴笑著,見到齊玉嫻笑彎眉毛。翠玉別提多高興,有感而發的說道︰「姑娘,您就應該多笑,您笑起來真美。」差點兒都被齊玉嫻迷倒了,「你呀,現在跟誰學的,小嘴就跟抹了蜜一樣甜。」說著就扭著翠玉的臉蛋,「姑娘,奴婢說的實話,姑娘本來就很美,要是笑起來就更加美了。奴婢發誓,沒有半點兒假話。」

豎著手臂緊張的望著齊玉嫻,「行了,相信你就是了,翠玉,這一次回去定國公府,恐怕沒有那麼清閑了。」收起嘴角的笑容,面無表情的模樣讓翠玉心驚。「姑娘,不管怎麼樣,奴婢都會在您的身邊陪著您!」有翠玉這番話,齊玉嫻就放心,輕輕的拍著翠玉的手臂,慢慢閉上眼楮好好休息。

昨晚一整晚都沒有睡著,不知道在胡亂想著些什麼。就是無法入眠,現在馬車上很顛簸,齊玉嫻的困意就來了。「四皇子,我們把江南交給江南總督和弘一神醫,能行嗎?」。梁明達憋著許久的話,總算問出來。四皇子勾唇︰「明達,我知道的你擔心什麼,我心里有數。」

既然如此,梁明達也不用多說什麼。四皇子不動聲色的朝身後齊玉嫻的馬車望著一眼,不知道錯覺,還是怎麼,梁明達總覺得四皇子對齊玉嫻有不一樣的態度。更加的讓梁明達心中著急,腦海中回想著那一日抓住齊玉嫻在身上的感覺,蕩起無數的漣漪,回味無窮。

威遠侯府中白氏把楊氏喊道自己的屋里,「我已經去跟定國公府的老太君說好了。軒兒和嫻兒的親事差不多就定下,等到嫻兒從江南回京後,你跟軍節就隨老身去提親。」楊氏氣的仰倒,現在白氏還想著讓陳軒娶齊玉嫻為妻。楊氏板著臉︰「母親,其他的事情兒媳都可以答應您,唯獨這件事情不可以!」

「哼!我和你祖母還沒有死,威遠侯府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尤其軒兒的親事,現在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你要是去呢!皆大歡喜,你要是不去,那也行。你就拿著休書回娘家去!」白氏不想跟楊氏廢話,「母親,您不能這樣蠻不講理的休了兒媳,兒媳哪里對不起威遠侯府,這些年來兒媳不辭辛勞。現在居然換來母親這樣對待兒媳,兒媳覺得不公平。」

白氏不就是想護著陳氏唯一的血脈齊玉嫻,越是如此護著齊玉嫻,還說要休了楊氏。楊氏就更加不能讓白氏得逞,「不公平,那又能如何,老身現在不想听。門口在那,出去!」楊氏氣憤的望著白氏一眼,好好好,總能找到說理的地方。威遠侯听完楊氏的話,許久都沒有吱聲。

「侯爺,您該不會听母親的話要休了妾身。妾身這些年在威遠侯府忙里忙外,現在妾身連軒兒的親事都做不了主,侯爺。」輕輕的拉扯著威遠侯的衣袖,威遠侯一個頭兩個大,一邊是自己的生母白氏,一邊是結發妻子楊氏。「夫人,那你說我們現在該如何?」威遠侯望著楊氏。

楊氏喜出望外︰「侯爺,你真好!」輕柔的撲倒在威遠侯的懷里,夫妻兩個人好一通商量。傍晚,到了一家客棧,四皇子命令侍衛停下休息,明日一早出發。用完晚膳,齊玉嫻準備沐浴休息。似乎听到梁明達的聲音,打開門︰「梁二公子,這麼晚了,有事嗎?」。

梁明達有些躊躇的說道︰「郡主,微臣有一事想跟郡主說,不知道郡主可否借一步說話?」誠懇的望著齊玉嫻,齊玉嫻點點頭︰「梁二公子,請!」不可能讓梁明達隨便進屋,翠玉去跟小二要水去了。梁明達走在前面領著齊玉嫻去後院,到了桂花樹下,聞著香氣撲鼻的桂花,齊玉嫻失落的心情好了一些。

當然也在揣摩梁明達到底能跟自己說些什麼,梁明達鼓起勇氣走進齊玉嫻︰「郡主,微臣唐突,還請郡主見諒。」齊玉嫻不動聲色的望著梁明達,接著梁明達作揖︰「郡主,微臣想要求娶郡主。」總算把心里的話說出來,憋著許久。舒坦多了,沒有一點點防備,齊玉嫻就听到梁明達的告白嗎?想要求娶自己,齊玉嫻微微笑著,梁明達有些不明白齊玉嫻的意思。

「郡主。」下意識的喊著一聲,齊玉嫻勾唇︰「梁二公子,你想求娶本郡主,本郡主就要答應嗎?」。再說了,齊玉嫻的親事上面還有太後和老太君做主。齊玉嫻握緊拳頭,這個局面一定要改變。太後會跟齊玉嫻商量,只是老太君恐怕就不會。但是太後答應了,老太君也沒話說。當然齊玉嫻對梁明達還算比較了解,與其嫁給一個自己不了解的人,梁明達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夫君人選。

讓齊玉嫻頭疼的可是梁明珠的妹妹梁明珠,似乎兩個人天真就不合。小的時候如此,現在依舊如此。「郡主,微臣知道一時之間有些唐突,只是微臣心儀郡主許久。微臣嘴笨不會說好听的話,但是微臣可以對天發誓,微臣娶了郡主。絕對會對郡主好一輩子,不讓郡主受半點兒委屈。」誠懇的目光齊玉嫻收到,突然間齊玉嫻也要好好的想想清楚。

低著頭沉默不語,「郡主,微臣還是送您回屋休息,時辰不早了。」得不到齊玉嫻的回應,多少有些失落。只是月色越來越黑,齊玉嫻猛然抬起頭︰「梁二公子,你讓本郡主好好想想。」沒有拒絕梁明達,也沒有答應梁明達。給齊玉嫻和梁明達兩個人各自一個緩沖的時間。

「郡主,不著急,微臣不著急。」現在才剛剛從江南出發回京,等到京城再回復梁明達也不遲。齊玉嫻有很長時間可以想,「梁二公子不著急,那就好。不用送了,本郡主可以自己回屋。」說著轉身離開,留下梁明達注視齊玉嫻的背影。輕輕的咳嗽從背後響起,梁明達快速的轉過身。

原來是四皇子,「見過四皇子。」同時心里在犯嘀咕,自己和齊玉嫻說的話。四皇子到底有沒有听到,上一次太後的壽宴,本來就準備跟太後求情賜婚。就是因為弘一神醫回京證實齊玉嫻的身份,才是耽誤。這一次不能再延誤,梁明達學得聰明起來,知道提前跟齊玉嫻說一聲,得到齊玉嫻的同意。

事半功倍,況且齊玉嫻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及笄,梁明達要抓緊。遇到好的姑娘,心儀的姑娘不能錯過。否則日後要後悔一輩子,尤其梁明達還隱隱約約察覺到四皇子似乎對齊玉嫻有不一樣的情愫。「明達,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說完大步離開,其他的話都沒有說。

不管四皇子知不知道,現在梁明達只要等著齊玉嫻的回答就好了。回到屋里,翠玉迎上來︰「姑娘,您回來了,對了,姑娘,您的臉色怎麼那麼紅。梁二公子找您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沒事,翠玉,時辰不早了,我要就寢了。」翠玉壓著心里的疑惑,迅速的伺候齊玉嫻就寢。

一早,皇後一身蘇錦掐花嵌銀流雲粉皚梨花白宮裝,腰間鉤織淡鵝黃挽同心結子綴絲穗束腰,楚腰縴細,盈盈不堪握。裙裾飛揚,百褶梨花雲邊泥金火鸞暗紋花團笑魘綢曳地迤邐襦,罩一層淡鵝黃煙雲軟羅水縐紗,斜坐時朦朦朧朧,教人看不真切。手輕輕置于膝上,腕上一只古銀勾丹鳶朝陽鏤空鐲子,透露出年代的久遠滄桑。容顏姣好傾國傾城,黛色遠山眉泛出微微青色。眼角火紅點上幾絲雲,金灼睫毛長長彎,在眸子上投下一方華美的陰翳,珠色眼線銀質提。

怎麼瞧著皇後都美艷動人,大皇子很快就從幽州回京不說。四皇子這一次在江南可是立下大功,治理了水患,還解決了瘟疫。就算有弘一神醫的宮里,又能如何。四皇子已經寫信告訴皇後,弘一神醫留在江南,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回京。皇後眯著眼︰「嬤嬤,陪著本宮出去走走。」

「是,皇後娘娘,奴婢遵命。」嬤嬤攙扶著皇後不知不覺走到御花園,好心情都沒有了。見到一身紫衣的長平郡主和三公主李妙靜,兩人趕緊上前給皇後請安。心情好,皇後也沒有計較什麼,「不用多禮,平身。」簡單的聊著幾句,皇後就離開。三公主輕輕的握住長平郡主的手︰「姐姐,日後見到皇後娘娘可要小心點兒。」不放心的叮囑長平郡主。

長平郡主微微皺眉︰「三公主,此話從何說起。」皇後娘娘又不是什麼母老虎,干什麼要小心。只要平常心對待就好了,「哎呀,姐姐,好多事情你不清楚。你只要記住妹妹的話就行了,難不成姐姐會覺得妹妹會害你不成。怎麼可能,姐姐,你跟清寧郡主情同姐妹。清寧郡主可是我的姐姐。妹妹不會害著你的,你相信妹妹。」神神秘秘的模樣,長平郡主只是笑著點頭。

「三公主,我听你的就是了。」見到皇後繞道走,或者多留幾個心眼。「這樣就好!」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胸脯,三公主這些日子倒是經常找長平郡主。長平郡主對她起初還有防備,後來相處幾日,發現三公主性子和善。另外三公主的母妃齊貴妃出自定國公府,還是齊玉嫻的親姑姑,也沒有那麼多的戒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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