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閣嫡女 175 煞星(二)

作者 ︰ 孫默默

齊玉嫻與書生素昧平生,怎麼可能想著書生。就隨著長平郡主說,也沒有反駁什麼。長平郡主慢慢的消瘦下來,如今越來越動人,可是在宮里很少能看到梁明達。就算知道梁明達進宮,在等長平郡主趕去,梁明達已經出宮。你說說,這算什麼嗎?為此長平郡主不知道流多少眼淚,梁明達一點兒都不知道。

齊玉嫻差點兒忘記了,「姐姐,梁二公子……」不知道該怎麼說,倒是提醒齊玉嫻,早些讓梁明達跟長平郡主說清楚。要不然日後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長平郡主,想到這里,齊玉嫻微微的移過去眼。「嫻兒,你說我要去找梁二公子求婚,他會答應嗎?」。

「嫻兒,嫻兒……」長平郡主喊著齊玉嫻好幾聲,才緩過神來:「姐姐,你說什麼?」「嫻兒,我想請你陪著我一起去找梁二公子,可以嗎?」。哀求的小眼神,齊玉嫻不忍心拒絕,可是要不拒絕=.==的話,還能怎麼辦?有種不好的預感,要是齊玉嫻真的跟梁明達成親,最受傷的肯定是長平郡主。

「嫻兒,你答應我,可以嗎?」。「姐姐,不是嫻兒不陪著你去,只是最近嫻兒還有及笄的事情忙著,真對不起了!」低著頭,長平郡主遲疑許久,嘴角勾起一模淺笑:「嫻兒,跟你開玩笑的呢,你還是早些回府忙著及笄的事情去吧!」變化挺快的,隨後齊玉嫻就離開。

長平郡主身邊的嬤嬤低語:「郡主,您怎麼沒有跟清寧郡主攤牌?」冷眼瞪著:「嬤嬤,什麼時候輪到你管本郡主了,嗯?」「郡主恕罪,奴婢知錯,奴婢知錯。」快速跪下認錯,「南冬,怎麼樣?」林氏總算等到宋南冬回府,宋南冬給林氏請安:「見過母親,現在您已經听說了吧,去定國公府提親的書生從城樓跳下來死了。」

「哎,誰能想到會是這樣,南冬,要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對清寧郡主的聲譽有所損害。」林氏心疼齊玉嫻,怎麼說跟陳氏也是閨中密友多年,如果可以的話,寧願早些的去提親,一拖再拖。「母親,對郡主的聲譽有損壞,還請母親明日就去提親!」宋南冬懇切的緊盯林氏,林氏淡淡的說道:「你想好了,不在乎嗎?」。

「母親,兒子不在乎,況且,您也應該知道,這件事情本身跟郡主沒有關系。」「好,母親答應你便是,晚上跟你父親商量提親的事情,這樣可好?」林氏拿起手中的藍色手帕擦拭嘴角,宋南冬喜出望外的回答「多謝母親,多謝母親。」「傻孩子,跟母親還這麼客氣,你就等著母親的好消息。」

梁明達很明顯感覺到齊玉嫻不高興,悶悶不樂,迅速的問道:「郡主,怎麼了?」微微的嘆著氣︰「梁二公子,長平郡主那邊,你打算怎麼處理?」「長平郡主?」梁明達不由的皺眉,「郡主,什麼意思,難道長平郡主今日找你說什麼了?」不應該呀!梁明達不是早就跟長平郡主說的很清楚,怎麼可能長平郡主還會纏著梁明達,長平郡主是齊玉嫻的好姐妹,有長平郡主在京城中。

溫暖如初,齊玉嫻不想失去這個好姐姐。還有長平王妃已經離開京城,留著長平郡主一個人在皇宮,多有不便。如果可以的話,齊玉嫻寧願多一些時日陪著長平郡主,可惜煩心的事情也不少。「郡主,到底怎麼了,有什麼連我都不能說嗎?」。梁明達冷靜的注視齊玉嫻,齊玉嫻下意識的抿嘴。

隨後齊玉嫻把今日長平郡主說的話告訴梁明達,只見梁明達听完眉頭緊鎖,不是都已經跟長平郡主說的很清楚。怎麼當著齊玉嫻的面,還說這些話。看樣子需要找個時間好好跟長平郡主談談,兩個人聊著一會,齊玉嫻不能再留著梁明達。梁明達晚上來齊玉嫻的院子,要是被人知曉,豈不是敗壞齊玉嫻的名聲。

第二天清晨,周氏急沖沖的在門外喊著︰「嫻兒,嫻兒,嫻兒。」周氏的聲音,齊玉嫻迅速的答應︰「母親,嫻兒在呢!」快速的穿上衣裳,「大姐姐。」齊玉惠笑眯眯的走到齊玉嫻的身邊,挽著齊玉嫻的胳膊。親昵的不行,周氏訕訕的笑著︰「嫻兒,惠兒一早上就嚷嚷著來給你請安,你別見怪。」

「母親,您這是哪里的話,六妹妹能來看著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趕緊進來!」同時吩咐翠玉去傳膳,母女三個人一起用膳,好一番親熱。「嫻兒,大姐姐,我听母親說,前幾日有書生上門來提親,說是你的未婚夫,這是真的嗎?」。直勾勾的望著齊玉嫻,周氏狠狠的瞪著齊玉惠︰「小孩子家家的,胡說什麼呢!」

齊玉惠仰著頭撇著嘴︰「母親,我才沒有胡說呢!下人都傳遍了,怎麼就不能問問大姐姐了,要不是真的。那些下人胡說大姐姐的是非,母親,你就把他們都趕出府,好好的教訓他們,看看他們日後還敢不敢胡說了!」親昵的依偎在齊玉嫻的懷里,周氏陪著笑,要是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是親姐妹。

林氏笑眯眯的催促著宋南冬︰「南冬,今日去定國公府提親,有父親和母親,肯定能成功,你不用過于擔心。」「多謝母親,一切都拜托母親。」親切的哄著林氏,林氏昨晚跟兵部尚書已經說好。現如今就等著兵部尚書下朝回府,就一道去定國公府提親,不管怎麼說,林氏已經想好說辭。

定國公在府上閉門思過,把自己關在書房,誰也不見。書生從城樓上跳下來身亡,跟定國公府不可能一點兒關系也沒有。齊明德豈能恨著老太君,只能怨恨陳氏。你說陳氏死就死了,怎麼還能給定國公府添那麼大的麻煩。不知道有沒有讓聖上對齊貴妃態度改變,不知道在心里罵了陳氏多少次。

恨不得從未遇見過陳氏,這樣也不需要齊明德如今那麼苦惱。林氏在大廳等著兵部尚書回府,兵部尚書沉著臉︰「夫人,今日就不用去提親了。」「老爺,您說什麼?」已經說的好好的,還是昨晚剛剛說過,現在兵部尚書變卦的也太快了。「夫人,為夫也沒有辦法,這門親事就算了。」兵部尚書扶著林氏坐下,林氏緊握兵部尚書的手︰「老爺,這到底怎麼了?」

宋南冬還在院子中等著林氏,媒婆早就到了,等著兵部尚書回府,一起去定國公府提親。現在算什麼嗎?「夫人,為夫也不想瞞著你,現在整個京城都傳遍了,清寧郡主是天生煞星,命格不好,會克父母,更會克夫君一家。夫人,就算清寧郡主再好,也不能讓南宋娶回府來。」

說的很清楚,相信林氏應該可以理解吧!「老爺,妾身不相信這些胡言亂語,老爺。」林氏抬起頭懇求的望著兵部尚書,只見兵部尚書豎著手︰「行了,夫人,此事無須多說,我心意已決,我衙門還有事情。我先走了!」轉身大步離開大廳,留下苦惱的林氏,宋南冬肯定失望,哎!

只能硬著頭皮去了宋南冬的院子,宋南冬喜出望外︰「母親,父親回來了沒有?」「你父親剛剛回來了。」林氏輕聲的回答,宋南冬太過于高興,以至于忽略林氏的臉色,「那母親,我們現在就走嗎?」。說起來宋南冬還有些緊張,應該會答應的,在心里暗示自己,很快就能娶到齊玉嫻。

「南冬,你坐下,听母親跟你說。」拉著宋南冬坐下,對上宋南冬懷疑的雙眸,林氏硬著頭皮︰「南冬,今日恐怕去不了了。」「去不了,母親,您這是何意?」宋南冬的眉頭皺成川字行,早上林氏還信誓旦旦的保證今日去定國公府提親肯定成功,現在話鋒急轉。

宋南冬不能接受,「南冬,你父親不同意。」林氏略微嘆氣的望著宋南冬,滿心的愧疚。「母親,父親為什麼不答應,早上不是還說好了,是不是誰對父親說了什麼?」胡亂的猜測,「哎,母親也沒有想到現在會這樣,清寧郡主現在在外面的聲譽不好,你父親很介意,不同意你娶清寧郡主進門。你就別想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好姑娘多的是,你想開些,知道嗎?」。

親昵的拍著宋南冬的手背,林氏就算念著和陳氏的姐妹之情,現在婚書和手鐲都不見了,不知道怎麼輾轉到了書生的手中。宋南冬略微皺眉:「母親。」「南冬,其實母親細細想來,清寧郡主也並非你的良配。听母親的話,想開些。」林氏不可能為了宋南冬違背兵部尚書的意思。

兵部尚書很堅決,「不要再提此事,就當從未發生過,我後院還有事忙著,我先走了。」凝望著林氏離開的背影,宋南冬許久才回過神來,雙手背後在院子來回走動。「我要見你們大姑娘,進去通傳下。」明氏輕輕的朝門口的翠玉說道,「二夫人,您稍等,奴婢這就進去通報大姑娘。」

明氏微笑著點頭,既然是明氏來,那就請明氏進來。齊玉嫻還想知道明氏到底找自己有什麼事情,一般明氏很少來齊玉嫻的院子走動,「嫻兒,二嬸不會打擾你休息了吧!」明氏主動的開口,柔和的笑著:「二嬸,您說哪里的話,趕緊坐下。」明氏緊張的回過頭望著門口的翠玉一眼,齊玉嫻心領神會的給翠玉使眼色,翠玉迅速的離開,「二嬸,有什麼話,您請直說。」

明氏心疼的注視齊玉嫻:「嫻兒,你現在恐怕還不知道,外面大街小巷已經傳遍了。」嘆著氣再三的拍著齊玉嫻的手背,說實話,齊玉嫻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暫時沒有听到什麼風吹草動,明氏接著說道:「嫻兒,哎,你還記得到府上來提親的書生嗎?」。點點頭:「還記得,二嬸,怎麼了?」齊玉嫻瞪著大眼楮審視的望著明氏。

「他前幾日從城樓上跳下來死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憑什麼娶你,是吧!你可是清寧郡主,還是我們定國公府的嫡長姑娘,怎麼能嫁給一個書生?況且我都懷疑那個書生是騙子,大嫂怎麼可能那麼草率的給你定下婚約,是吧!」暫且不猜測明氏的來意,齊玉嫻配合的微笑點頭示意。「二嬸,我沒有听說。」無辜的回答,「嫻兒,你當然不能知道,你在府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就是想著你不知道,才來告訴你。嫻兒,現在你父親在書房閉門思過,你肯定也不知道了。」

敢情定國公府的事情都瞞著齊玉嫻。「二嬸,我還真不知道,多謝二嬸相告。」乖巧的模樣,明氏眯著眼,「嫻兒,現在二嬸跟你說的很嚴肅,你知道百姓怎能在背後議論你的嗎?」。搖搖頭:「二嬸,嫻兒不知。」「嫻兒,二嬸心疼你,哎,二嬸沒有女兒,就把你當做親生女兒,才來告訴你的。外面傳聞你是煞星,克父母,克夫君,克子孫,娶不得!」

明氏說完小心翼翼的觀察齊玉嫻,出乎明氏的預料之外,齊玉嫻似乎沒有生氣,依舊平和如初。「嫻兒,二嬸就是心疼你,你馬上還有不到十日就及笄,出了這樣的事情,必定對你的親事有所影響,也不知道大嫂知不知道?」恐怕明氏之前所有端午話都是為最後一句鋪墊的吧!

「二嬸,謝謝您特意來告訴我,其實這些都是虛名。」言下之意不在乎了,明氏著急的說道:「嫻兒,這可是關乎你以後一輩子的大事,不能馬虎的,嫻兒,你現在就隨著我去找大嫂。要是大嫂沒有辦法,我們就去找老太君。不能讓你的聲譽受到影響,听二嬸的話,肯定沒錯。二嬸豈能騙你!」

齊玉嫻低頭沉思,周氏來到齊玉嫻的院子外面,見到明氏身邊的嬤嬤守著,大概就能明白什麼。「姑娘,二夫人,大夫人來了。」翠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明氏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隨後鎮定的起身,迎接周氏。「大嫂,你也是來看看嫻兒吧。」溫暖的注視身後的齊玉嫻一眼。

「二弟妹,你有心了,難得你過來看嫻兒。」周氏的話一說出口,明氏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硬是擠出一絲笑容:「大嫂,你這說哪里的話,我苦命的大嫂去世的早,留下嫻兒一人。我這個做嬸嬸的自然要多關心嫻兒。要不然日後到了九泉之下,我也不好跟大嫂交代。」一邊說一邊拿著手帕擦拭眼角擠出來的淚水,周氏真的想把明氏趕出去,從眼前消失。

齊玉嫻扯著唇角:「二嬸,您別這樣,母親泉下有知,您如此護著嫻兒,嫻兒謝謝二嬸。當然母親對嫻兒也是極好的,嫻兒也要謝謝母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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