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閣嫡女 224 驟變(十)

作者 ︰ 孫默默

那是齊玉蕭和齊玉惠兄妹倆的親生父親。齊玉嫻不用逼著自己,忍著心里的難受不堪,喊著周氏母親。每次開口喊著母親,齊玉嫻總覺得愧對陳氏,之前的幾年陳氏沒有想清楚,在府上空有大夫人的名,沒有實權。後來周氏進門不久,陳氏就染上瘟疫,就算是齊明德寫信給王太醫陷害設計陳氏。

那也是為了周氏,先收拾周氏,接下來的齊明德,齊玉紫,齊玉嫻一個也不會放過。「你來做什麼?」周氏瞪著齊玉嫻,恨不得掐死齊玉嫻,想想都是齊玉嫻設計。要不是齊玉嫻陪著自己去德馨美容養生店,不會再次遇到周三。也不會有一連串的後續,「大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不能來呢!本郡主好歹曾經喊過你母親,大夫人未免太絕情了!」

齊玉嫻偏著頭望著周氏,周氏冷冷的哼道:「喊過母親,又如何,現在不是一樣不喊母親。另外,我也不敢承擔清寧郡主的這聲母親,郡主要是無事的話,還是早些回府。」周氏現在還算沉住氣,還沒有朝齊玉嫻發火。「母親?周氏,你也配做我的母親,對了,差點兒忘了,紅杏出牆,不守婦道的女人怎麼能做本郡主的母親。」

不動聲色的撫模自己的手指,周氏伸出手氣憤的指著齊玉嫻:「這件事情跟你有關系,是不是?」既然不走,那就別怪周氏,「是又如何,不是有如何?」這話一說,周氏就炸毛:「肯定是你,我哪里對不住你了,你要這樣對我,齊玉嫻,我自問對你不薄,你的心太狠毒,難怪聖上給梁明達和長平郡主賜婚,你這樣心狠毒辣的女人不會有好的姻緣,哈哈哈哈!」

周氏辱罵詛咒齊玉嫻,齊玉嫻眯著眼:「說完了吧!那應該輪到我說了,你真的以為這些年你在定國公府做的事情就神不知鬼不覺,沒有人知道了嗎?」。在試探周氏,還是真的有這回事,周氏握緊雙手:「齊玉嫻,這里沒有外人,你也不用詐我,有什麼證據,你拿出來,我倒是想看看,你還能編什麼?」齊玉嫻走到周氏的身邊,輕輕的開口。

「東門口五十八號,西街南苑十八號,還有你確定要我一個一個的說出來嗎?周氏,還是你要讓我告訴京城的百姓,你的所作所為呢?」反正手里握有周氏的證據,齊玉嫻還有沒有說出來呢?「滾,滾,滾,你滾出去。」周氏朝大牢門口指去,齊玉嫻淡然一笑:「周氏,你的事不是我胡編亂造,你做的事,早晚有一日我們會知曉。怎麼,還想瞞著,如今知道的人不多,你要是求著我的話,我還會考慮放過你?」

周氏才不相信齊玉嫻的鬼話,一直以來都被齊玉嫻給騙了,這樣的姑娘怎麼會溫柔和善。不知道日後誰倒霉,祖上無德才娶齊玉嫻進門。不過這都似乎跟周氏沒有什麼關系,「你要趕我走,可以,但是你要考慮清楚了,周氏。」不再逼著齊玉嫻,轉身就離開大牢。「等等!」

再三思量之下,周氏開口留住齊玉嫻。「我不跟你兜圈子,你到底想怎麼樣?」周氏肯定齊玉嫻來大牢探望自己,肯定有什麼原因,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晚上來大牢。「你想出去嗎?待在暗無天日的大牢,你還能堅持多久?想出去見你的一雙兒女嗎?周氏,好好想想!」

齊玉嫻鬼魅一笑,當然想,周氏對自己的兒女沒有那麼狠毒。捧在手心的寶貝,現在似乎周氏沒有選擇的余地。長公主一直坐在大廳,謝逸剛到門口,就見管家上前:「見過公爺!」「嗯!」謝逸哼了一聲,「公爺,長公主在大廳等著您。」

管家不能瞞著謝逸,這個安國公府日後還是要交給謝逸,由謝逸繼承。府上的事務,謝逸幾乎不大管,還是長公主一手管理。謝逸勾唇淺笑:「走吧!」謝逸大步走到長公主的面前,親昵的作揖:「見過祖母。」還走到長公主的身後,乖巧的捶著後背。長公主不動聲色的開口:「孫兒,答應祖母的事情何時才能辦到?祖母可一直都等著你,馬上都要年底,難得祖母還要等到年後?」

謝逸陪笑道:「祖母,您說哪里的話,怎麼可能呢?」「那就好,別讓祖母等到年後,祖母最近覺得身子越來越重,指不定哪日就去見你祖父去了呢?」長公主的話听著謝逸特別不舒服,有些淒涼。在謝逸的記憶中,只有長公主對自己噓寒問暖,其他人還真很少。

安國公府也沒有那麼安寧,只是平日長公主鎮壓,誰敢跟長公主計較。私下如何,長公主似乎也管不了那麼多。謝逸摟著長公主的肩膀:「祖母,不許胡說,您會長命百歲,會一直陪著孫兒。祖母,您還沒有等到孫兒娶孫媳婦,給您生重孫呢?祖母,您要好好的活著。」

忍著心中的難受,謝逸抵著長公主。長公主反過來身後拍著謝逸的後背,「孫兒,祖母不知道日後會怎麼樣,但是祖母可以保證,會好好活著,看著祖母的孫兒娶妻生子。祖母才好去見你祖父!」謝逸咬著牙:「嗯,祖母,好好活著,活著才有希望,比什麼都強。」

這話長公主人認同,接著長公主話鋒一轉,「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娶清寧郡主進門,難道老身真的要等到年後?」仰著頭望著謝逸,一時之間還沒有回過神來,還沉浸在悲傷中。「孫兒,祖母不想逼著你,你確實老大不小,跟你差不多大的公子,你說還有誰沒有成親。就連梁二公子也被聖上賜婚,你要抓緊。

要是有什麼難處就跟祖母知會一聲,祖母不會袖手旁觀。你也別不好意思,瞞著祖母,不跟祖母開口。有時候祖母還能幫你呢?記住沒有?」長公主再三叮囑謝逸,忙不迭的點頭哄著:「祖母,孫兒知道,都是孫兒不孝,讓祖母操心了!」「知道就好,趕緊抓緊時間,爭取年前就定下,祖母也安心了。」

長公主不想給謝逸那麼大的壓力,但是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嗯,祖母,孫兒知道。」有謝逸這話,長公主放心多了。輕輕的拍著謝逸的手背,「那現在說說為什麼要去大梁國?嗯?」

謝逸還以為就這樣結束,哪里知道還有?「祖母,大梁國欺人太甚,長平王夫婦已然去了,孫兒作為祖父的孫兒,豈能袖手旁觀,在東臨國需要孫兒的時候,孫兒必定要去應戰,還請祖母見諒,未與祖母商議,是孫兒的不是。孫兒再次給祖母賠罪,請祖母饒過孫兒一次,不要生孫兒的氣。氣壞自己的身子,孫兒萬死也難辭其咎,祖母。」

長公主擺擺手,寵溺的說道︰「你呀!真拿你沒辦法了,好了,放心好了。老身心里有數,會好好活著,見到老身的孫兒娶妻生子。只是此去大梁國恐怕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你想清楚了嗎?」。安國公也是因為上戰場殺敵,立下汗馬功勞,才被冊封為安國公。還因此去了長公主,就是靠著軍功發家。

作為安國公的嫡親孫兒,謝逸豈能退後,肯定要答應聖上,正好謝逸本身也有這個想法。安慰好長公主後,謝逸如釋重負的回到院子。第二天整個京城就傳遍謝逸領兵攻打大梁國,為長平王和王妃討回一個公道。與此同時,聖上把大公主許配到西蘭國,二公主許配到南鳳國,兩位公主就是政治聯姻。

王貴妃和蕭妃接到聖旨的那一刻,都非常氣憤,詫異,想要去找聖上。但是想想聖上如今因為大梁國一事頭疼的不行,去煩著聖上,不用想也知道結果。只能打落牙齒往肚里咽,大公主和二公主為此鬧騰,也無濟于事。最後只能接受要去和親的事實,再等到齊玉嫻知曉謝逸領兵去大梁國,謝逸已經離開京城。在京城的衙門上,刑部尚書詫異的盯著堂下的周氏。

「你再說一遍,本官剛剛沒有听清楚!」再次的問著周氏,周氏恭敬的回答︰「回老爺的話,定國公通敵叛國,出賣東臨國,是大梁國的內奸,細作,還請老爺明察!」周氏真是不說則已,一說驚人。刑部尚書張大嘴巴愣住周氏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定國公齊明德通敵叛國,出賣東臨國,怎麼可能。回過神來,輕輕的咳嗽提醒周氏:「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周氏,你要慎重。」「老爺,老爺,我妾身對天發誓,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

這話不是隨便說說,刑部尚書也不能決定,衙役把周氏帶下去之後,刑部尚書立馬進宮稟告此事。聖上皺著眉,居然有這種事情,怎麼也沒有料到周氏會反咬齊明德一口。固然周氏紅杏出牆,給齊明德頭上戴著綠帽子,有了周三的骨肉。瞞天過海在定國公府快十年,最後周氏殺周三泄憤不說,還被齊明德給休了。

如今對齊明德的反咬,一種是報復,陷害齊明德,第二種確有其事,聖上和京城百姓都被齊明德騙著。要是這樣的話,齊明德確實陰險無比,聖上揮揮手:「下去吧,朕知道了。」有這話,那就好。刑部尚迅速告退,留下聖上獨自思考。定國公齊明德來到齊玉嫻的院子。

朝翠玉吩咐道:「趕緊去通報你們大姑娘。」要去見齊玉嫻,翠玉沒有遲疑,「好的,老爺,奴婢這就去通報大姑娘,老爺稍等。」既然齊明德親自來,那就肯定有要緊事情,否則也不會來。齊玉嫻連忙起身,走到齊明德的面前,「嫻兒見過父親。」「嫻兒不用多禮。」

齊明德大步走在前面進屋,齊玉嫻隨後進屋,翠玉趕緊給齊明德倒茶,「父親,請用茶。」給翠玉使眼色,翠玉離開屋里,留下齊明德和齊玉嫻父女倆。「嫻兒,父親今日來有要事跟你說,也不兜圈子,直接跟你說。」齊明德抬起頭,直勾勾的望著齊玉嫻。齊玉嫻微笑:「父親,有什麼事您說,嫻兒听著呢?」

不知道會不會是周氏的事情,現在齊明德已經派人把齊玉蕭和齊玉惠帶出京城。齊玉嫻就當做不知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跟齊玉嫻似乎沒有多大關系。當然表面上就是如此,「嗯,嫻兒,父親就知道你是個識大體顧大局的好孩子,為定國公府著想。老太君在世最疼愛的孩子就是你了,四皇子的提親,為父答應了。你就等著做四皇子妃就好了!」

齊明德之前跟齊玉嫻提起過,如今再次提親,居然已經答應四皇子。明明已經拒絕四皇子,如今從齊明德的嘴里听到這個消息不免讓齊玉嫻嗤笑。「嫻兒?」齊明德拔高聲音望著齊玉嫻,這丫頭難道不答應,那不行,齊明德跟四皇子已經達成共識,豈能讓齊玉嫻攪和了。

齊玉嫻淡然笑道:「回父親的話,嫻兒上次已經跟您說過,要離開京城,去江南找師父,難道父親忘記了?」齊明德就輕飄飄的把自己許配給四皇子,那也要齊玉嫻本人答應!這是齊玉嫻的親事,一輩子的大事,豈能讓齊明德做主攪和。齊明德沉著聲:「嫻兒,你這話就不對了,姑娘家最重要就是嫁人,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你想去江南找弘一神醫,可以!父親也沒有攔住你,但是你要等成親之後,等一段時間。反正此事就這樣定了,我已經跟四皇子說了,過幾日就來提親,你好好準備準備。」

說完齊明德起身離開齊玉嫻的屋里,齊玉嫻望著齊明德離開的背影,不由的哼道,齊明德那是妄想。四皇子要娶齊玉嫻,明明拒絕他,知道從齊明德這邊入手,哼!恐怕齊明德都自身難保,四皇子豈會傻乎乎的幫齊明德,還有跟自己的親事。思慮飄遠,想到梁明達,還有失去父母雙親的長平郡主,以及離開京城領兵攻打大梁國的謝逸,出嫁和親的大公主,二公主,這個年似乎過得特別糟心。

齊貴妃恨不得殺了面前的齊明德,盡是給自己惹是生非,老太君去了,周氏鬧出大笑話來,京城百姓背後議論紛紛,齊明德怎麼好受。「娘娘,您息怒,別氣壞自己的身子。」

齊明德連忙爬到齊貴妃的塌前,齊貴妃眯著眼,「哼,消氣,你讓本宮如何消氣,娶回來的周氏還不如陳氏,你那是什麼眼光?」步步緊逼齊明德,齊明德的額頭都出汗,不敢用衣袖擦拭汗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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