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貴妃最見不得齊明德這幅副模樣,氣死人。齊貴妃的小月復有寫微微犯疼,「娘娘,都是微臣的錯,是微臣有眼無珠,娶了周氏這個賤人進門。娘娘,微臣已經知道錯了,知錯了。娘娘,您小心肚里的皇子,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娘娘。那微臣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娘娘。」
齊明德可憐的模樣齊貴妃也舍不得。「哼!」想想還是非常氣憤,拿起床頭的茶杯就往齊明德的頭上砸過去。齊明德豈敢閃躲,就讓齊貴妃出出氣。這樣自己心里也舒坦些,「你怎麼不躲呢?」齊貴妃氣憤的發問,還知道乖乖認錯。當初娶周氏做平妻,齊明德沒有知會齊貴妃。
有老太君在,齊貴妃覺得無所謂。如今不一樣,老太君去世,定國公府沒有人撐著,後院被周氏攪和的烏煙瘴氣。齊貴妃恨不得當初自己就插手管著齊明德,不娶周氏進門。現在算了,齊明德都沒有躲開,那就證明齊明德內心的後悔。齊貴妃嘆著氣,「好了,大哥,你起來吧,別總是跪著了。」
老太君不在世,齊貴妃要依靠齊明德這個定國公,不能跟他鬧不和。給外人看笑話就算了,為了肚里的孩子,齊貴妃也要堅持。莫名聖上對齊貴妃肚里的孩子特別重視,如果,萬一真的是個皇子,齊貴妃不介意為肚里的皇子爭上一爭。不管結果怎麼樣,起碼努力過。這些都需要齊明德這個舅舅幫襯。就齊貴妃一人之力恐怕不行,齊明德慢慢站起來,額頭上都出血,齊貴妃別過臉擦拭眼淚,「大哥,你也體諒妹妹,妹妹也是生氣,還請大哥見諒。」
「娘娘,您別這樣說,微臣惶恐,娘娘,都是微臣的錯,微臣老臉皮糙,沒事的呢,您別擔心,娘娘。」受傷對齊明德來說也沒事,不管怎麼說,齊明德現在好歹算是得到齊貴妃的憐憫和寬容。齊貴妃這幅模樣,也算對齊明德示弱。不能鬧僵,還是需要權衡他們之間的關系。
不是普通的兄妹關系,還有無數的彎彎道道,具體只能意會。齊貴妃慢慢的閉上眼楮,手心微微出汗,「大哥,那周氏你打算如何處置?」听說周氏現如今被關押在刑部大牢,齊明德要置周氏于死地,還是另有計謀。「回娘娘,周氏這個賤人瞞著微臣快十年,欺騙微臣十年,微臣不甘心輕易的放過她。」言下之意就是要置周氏于萬劫不復之地。
「大哥,你的想法,本宮可以理解,只是大哥,你要知道,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你要是私下了結周氏,也無可厚非。為何一定要鬧得人盡皆知?」齊貴妃就這點不清楚,憑著齊明德的作風,暗地處理周氏,那不費吹灰之力,到底其中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齊明德不傻,怎麼可能把自己跟齊玉嫻之間的秘密交易告訴齊貴妃。簡單的敷衍齊貴妃,齊貴妃不再過問。
「眼下周氏入了大牢,定國公府暫時可以讓嫻兒管理,只是一旦嫻兒出嫁,恐怕定國公府的後院又要……」不用齊貴妃說完,齊明德就清楚。齊明德雙手作揖:「回娘娘的話,微臣不準備分府,等到微臣百年之後再說吧!」齊明德所謂的嫡子齊玉蕭不是他的親生骨肉,那麼大房沒有嫡子,齊明德死後,定國公府交到誰的手中繼承還兩說呢?齊明德不想分府,齊貴妃不想追根究底。
「大哥,你心里有數就好,暫時讓二嫂幫忙管理也是可以的,只是大哥不能不提防著,相信不用本宮多提醒。」「多謝娘娘提點,微臣明白。」齊明德低頭感謝,「那時辰不早了,大哥,你早些回去吧!」齊貴妃不方便多留齊明德在寢宮,也該打道回府,去安排具體細節。
齊明德並沒有直接離開齊貴妃的寢宮,紋絲未動,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齊貴妃不免好奇,「大哥,你還有什麼話,盡管說,你我兄妹之間不用拘謹。」有齊貴妃的話,齊明德舒心多了,「微臣遵命,回娘娘的話,微臣答應四皇子的提親,不知娘娘……」
有沒有什麼意見,齊貴妃知道想娶齊玉嫻的貴族子弟不在少數,盡管京城有傳言齊玉嫻克父母,克夫,克子女,是天生的煞星。還是抵擋不住有心人想娶齊玉嫻的決心,不管齊玉嫻怎麼樣,背後有勢力,就足以證明一切。齊貴妃淡淡的笑著:「那妹妹可要恭喜大哥,賀喜大哥得到四皇子如此的乘龍快婿。」怎麼感覺齊貴妃話里有話,齊明德垂著頭,「娘娘,微臣也在猶豫,只是四皇子誠意十足,已經不是第一次跟微臣提親,微臣想著還是答應四皇子。
畢竟京城中配得上嫻兒的人恐怕真沒有幾個,四皇子能看上嫻兒,多次跟微臣提親,足見四皇子對嫻兒的喜愛,微臣難免就答應四皇子。不過要是娘娘不願意的話,微臣可以去回絕四皇子。」這是要把齊貴妃放在火架子上烤嗎?齊貴妃有那麼傻嗎?嫣然一笑:「大哥,你這是什麼話,本宮怎麼會反對這門親事呢?四皇子要娶嫻兒,那是嫻兒的福氣,更是整個定國公府的福氣。大哥,本宮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反對。大哥,你可不能冤枉本宮。那嫻兒知道了嗎?」。
齊貴妃關心這個,跟齊玉嫻接觸下來,齊玉嫻不是沒有主見的姑娘,心眼多著呢。一不留神,齊貴妃說不定就被齊玉嫻套住,所以齊貴妃在此問著,齊明德連忙回答:「微臣已經告訴嫻兒。」「那嫻兒的反應?」是什麼,到底高興呢?還是反對拒絕呢?「嫻兒能嫁給四皇子,那是嫻兒幾世修來的福氣,豈會不答應。」齊明德胸有成竹的回答,齊貴妃又不放心的交代幾句就讓齊明德離開寢宮。等到出了齊貴妃的寢宮,高公公上前:「定國公,您可讓咱家好等,萬歲爺請您去御書房一趟。」
齊明德眼皮一跳,今日自己進宮見齊貴妃,也不是停留多久。沒有言語幾句,就隨著高公公去見聖上,「聖上,定國公到了。」聖上頭也沒有抬,來就好,高公公不免有些尷尬,聖上這是何意,讓自己去請定國公來,然後定國公來了,聖上反而跟沒事人一樣。高公公低著頭離開,也許聖上要單獨跟定國公談談吧!高公公離開許久,定國公一直跪在地上,沒有任何動靜,內心焦慮的不行。聖上是不是要找自己的麻煩。
其實定國公不就是娶錯妻子,哎!要是知道周氏的真面目,齊明德怎麼還會娶周氏。如今腸子悔青了,也是枉然。「起來吧!」定國公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才听到聖上的聲音。「微臣多謝聖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定國公慢慢起身,聖上眯著眼:「定國公,你可知朕今日找你所謂何事?」定國公迅速的作揖:「微臣惶恐,不知道,還請聖上明示。」「定國公,在朕的面前不用害怕,朕也不是老虎會吃了你。」這話更加讓定國公心慌,「聖上,微臣不是這個意思,還請聖上責罰!」「好了,好了,其他的話朕不多說,朕就想問定國公一句,準備何時把清寧嫁給四皇子?」提起齊玉嫻的親事,定國公不是答應四皇子。聖上不知道,還是故意試探齊明德。
「回聖上的話,此事微臣全听聖上的。」只要萬歲爺一句話,下聖旨,齊玉嫻那不是分分鐘就能嫁給四皇子。齊明德不太清楚聖上的用意,只能什麼都听聖上。「哦,那朕就放心多了,等著喝他們的喜酒了。」這句話算是對齊明德的一個承諾,四皇子肯定會娶齊玉嫻,不管怎麼說齊明德心里的大石頭總算落地。四皇子的提親齊明德答應下來,也告訴齊玉嫻,齊貴妃也知曉。
如今聖上再次提起,這就是板上釘釘,事實無疑。齊玉嫻馬上要成為四皇子妃,將來再往前一步,越是想想,齊明德越是激動。「只是定國公,朕有一事要問你,還請你如實回答朕?」「聖上,您盡管問,微臣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話倒是說的輕巧,齊明德這幅模樣,莫名的讓聖上厭惡。「定國公,朕最近听聞有人告你的狀。」
告齊明德的狀,齊明德有什麼狀可以告的呢?連忙從聖上口中得知,竟然有人說自己通敵叛國,私下聯系大梁國。豈不是赤luoluo的陷害齊明德,嚇得齊明德趕緊跪下請聖上明查。莫須有的事,齊明德才不會承認呢!聖上眯著眼:「起來吧!朕也不願意相信,朕的定國公是這樣的人,不過這恐怕由不得朕。」有理有據,齊明德還想逃月兌。
「聖上,請恕微臣斗膽問下,到底是誰在背後誣陷微臣,微臣對東臨國的衷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還請聖上明查!」許久過後,聖上揮揮手,「好了,朕知道了,下去吧!」齊明德還想再說什麼,似乎沒有意義。壓著心里的懷疑離開御書房,回去定國公府。齊明德坐立難安,聖上跟自己通個氣,就是在提醒齊明德。只是沒有影的事情,齊明德不會承認,都在胡說。
齊明德不傻,聖上必定有聖上的用意。齊明德眯著眼,坐在書房許久。宋南冬被兵部尚書狠狠的打了一頓,跪在地上誰也不準求饒。林氏心疼的擦拭眼淚,「老爺,老爺,老爺……」一聲聲喊著齊明德,似乎也不管用。兵部尚書朝林氏瞪過去,「你給我閉嘴,古話說得好,慈母多敗兒。」
現在兵部尚書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林氏,至于嗎?林氏撇著嘴,不想理睬兵部尚書,直接走到宋南冬的面前,「南冬,听母親的話,起來,別跪著,地上涼呢!」忙不迭的伸手要扶著宋南冬,兵部尚書給宋南冬一個冷淡的眼神,威脅宋南冬,敢起來就死定了!
宋南冬淡淡的說道:「母親,此事確實是兒子的錯,父親教訓的是,母親,您就讓兒子跪著,這樣兒子心里才會好受,母親。」宋南冬的話剛說完,林氏就拉下臉:「南冬,你現在連母親的話也不听了,趕緊起來,不要理會你父親,現在你大不了隨著母親去定國公府提親。」越是听著林氏嘴里的話,越是讓兵部尚書氣憤。大步走到林氏的面前。
「夫人,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回去院子休息,這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林氏氣急敗壞的哼道:「老爺,您這是說什麼話,南冬的親事難道我這個為娘的不能管,老爺,天下哪有這個說法,老爺。今日南冬大不了就去定國公府提親好了!」反正林氏都準備好了,「好,夫人,那你告訴我,你準備怎麼提親,讓南冬娶一個庶女進門。」
還有了身孕,不知道檢點的姑娘,誰會娶回來。反正兵部尚書不看好宋南冬娶齊玉紫。「老爺,那不行,南冬最多把她迎進門,明媒正娶那是絕對不可能。老爺,你放心,我都已經想清楚,這樣,我們一起去定國公府提親,自然是要讓南冬娶清寧郡主。只是順帶把那個三姑娘迎進門,還要在郡主和南冬成婚之後,老爺,你覺得怎麼樣?」
林氏覺得這個想法太棒,齊玉紫就作為齊玉嫻的陪嫁,到兵部尚書府。反正林氏不看好齊玉紫,已經罵宋南冬不知道多少次。奈何事情已經發生,還能怎麼辦?只能打掉牙齒往肚里咽下,宋南冬一味不承認,關鍵齊玉紫手里握有證據。「哼,不怎麼樣,虧你想的出來,趕緊回院子去!」居然想出這樣的餿主意來,娶清寧郡主齊玉嫻,兵部尚書早就不答應。奈何林氏一直纏著他,無奈之下唯有答應,正好讓林氏踫壁。
對于兵部尚書來說,真心不覺得齊玉嫻是宋南冬的良配。「老爺……」林氏伸出手要拉著兵部尚書的衣袖,兵部尚書伸出手:「好了,此事不用再議,就這樣定了!不管怎麼說,南冬是娶定齊三姑娘,你也別想其他的歪主意,就是正妻。南冬,你自己下去準備,別跪著,回去吧!」
兵部尚書草草打發宋南冬,宋南冬離開後,兵部尚書氣憤的拉著林氏離開。「老爺,你這是做什麼,老爺,老爺。」林氏也不顧下人盯著瞧,兵部尚書真是平日太寵愛林氏,現在簡直無法無天,都爬到兵部尚書的頭上來了,到了屋里,兵部尚書關上門,板著臉:「夫人,南冬的親事就這樣定下,明日找媒婆去定國公府提親,清寧郡主就別想。娶的就是三姑娘,記住沒有?」(未完待續。)